“恩,你说自己被人逼得装疯,是哪些人逼你?”“少海死后,我不愿意领取抚恤金,到地区去上访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被翻的底朝天,公安局来说勘察现场说是小偷行窃,家里的首饰钱财一样不少,这是什么小偷?夜里经常有人拿砖头砸我家的玻璃,这些丧尽天良的禽兽连孩子都威胁,吓得我把四岁的女儿送到少海爸妈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邮局寄材料刚从里面出来,停在路边的一辆卡车向我冲过来,还好当时躲得快,从那以后我就装疯卖傻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派人跟踪我,这快一年了才对我忽视。”
“就你知道的冯德远还有哪些问题?”“冯德远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上是个忠厚善良的县委书记,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他和县委几个女同志都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这个可不能乱说啊,你没有见到怎么知道的?”“我现在的县委办主任杜月玲原来和我在妇联同事,后来和冯德远发生关系被提拔到现在的岗位上,这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还动员我,说冯书记喜欢我,只要从了他,就提拔我当妇联主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少海死前二个月左右”
“倪美云同志,你说的这些情况理论上完全可以说是你一厢情愿的妄想症发作,别急,因为你提供不了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仅仅凭借着这几点,你是搬不动冯德远的,这也就是工作组为什么几次无功而返的原因,从你丈夫被害说起,尽管你说他不喝酒,可是有人证明他喝了。你家庭受到的骚扰可以说是小偷流氓作案,生活作风上冯德远更是可以说你勾搭他不成怀恨在心污蔑他。”
刚被屋内的暖风吹的红扑扑的脸蛋又变得煞白起来,皓齿死死咬住下唇,泪水无助地在眼眶里打转。方致远喝了口茶,点了支烟,闭上眼睛背靠在沙发上,“你好好想想,你丈夫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急需找到的?他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或者他把东西托付给了某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一时半会我还想不起来,家里我也翻遍了,没见过什么东西”“那你先回去吧,我只能向组织上反映你提供的线索没一条值得调查的。”方致远说道。
“你们为什么个个都官官相护,少海的死难道真的冤沉海底?方县长,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钱我没有,少海死后家里所有的钱全部被我用来上访了,如果说这么做你能帮我的话,今天”倪美云慢慢脱去了外套和毛衣,把被白色胸罩紧紧地裹在一起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Ru房袒露在方致远的眼前。两只奶子胀鼓鼓的挺着,似乎要把|乳罩撑破,形成一条深深的|乳沟,胸部下的腹部丰腴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珠圆的肚脐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而起伏。
方致远连忙用外套遮盖她洁净的上身。连最后的尊严也被摒弃的倪美云又气又羞地昏倒在方致远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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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工地上尘土飞扬,排成一行的自卸车正等着卸去装载的石子黄沙。看见县长的车来到施工区,值班人员连忙迎了上来,“方县长,我去通知下秦副主任”“不用了,我去看看他们。小黄你也辛苦了。”
“为咱们富源修路辛苦点算什么,方县长春节都不过,我们再呆在家里就说不过去了。
在小黄的陪同下方致远走进指挥部的简易房,县里的副总指挥是县政府办的副主任秦守清,原先可是正团级的部队转业的干部,年龄四十来岁,为人正派,方致远平时很尊重他。
此刻正在和负责施工的路桥公司工程师在争论着问题,看见方致远进来,两人连忙让座倒水。看着秦守清熬得通红的眼睛,方致远连忙按住起身的他“老秦,你辛苦了。”“方县长,你怎么没在家过节啊”“放心不下,节明年还可以过,路可必须尽快完成啊。”路桥公司的李工笑着埋怨道“方县长,恕我直言,我修了几十年的路你们二位领导可是少见的。春节都不放我们回家,职工家属可都到总公司抗议了”“呵呵,你们也辛苦了,对了,施工归施工,毕竟是过节,你们路桥公司要把工人的伙食安排好,晚上还可以组织些文艺活动让大家娱乐娱乐。工人们有意见到时我可不签字让你们拿钱,还有一点就是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快把上水的这段路打通。初八之前能不能做到?”
“估计有难度,我们公司已经把所有的机械全部投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施工,主要是两头从老路基引过来的新路正处在保养期,最快也得在小年了。方县长你先坐会我出去把秦主任布置的工作安排下”
秦守清看着方致远,担忧地问“怎么了?上水有变化?”“没什么大问题,早点彻底解决早点安心啊。对了,坟地都迁完了么?”
“已经全部按县里指示迁完了。”
“冯书记来了没有?”“他啊,哼。和杜月玲年三十那天来冒个头就再也没影了”“守清兄,谢谢你”“方县长见外了,你看得起我老秦,老秦绝不会让你失望,说真的,在这忙点倒也充实。再在那办公室呆下去能把我憋屈死。那个浪女人,我一看到就想抽她”“嫂子没埋怨你吧。”“咱们军人老婆觉悟就是高,这不,把儿子丢他奶奶家,搬来和我一块过节了。”
话音没落,一个女人带着东北女人特有的豪爽风风火火地端着碗饺子走进来,〃整天的工作工作,家都搬到工地上来了,再忙饭还能不吃?县里领导都不来,就你充大尾巴毛驴。”看见旁边的方致远这个外人,不好意思地用手擦着围裙。“你这老娘们胡说什么,方县长不也没在家过年么?再说了我是副总指挥,我不忙谁忙?一边去,别在这瞎搅和”
“方县长,你别在意,我是心疼他,啰嗦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呵呵,没什么,我倒是应该感谢你,支持老秦的工作啊,对了老秦嫂子在什么单位工作?”“哎,跟我回到老家到现在都没找到单位安置,现在开间小吃部包饺子卖”
“等这段时间过去,工程结束后。你打个报告上来,开会研究下把嫂子的工作解决了。”“方县长,那怎么好意思”老秦激动地说着。
“先别忙着谢我,有个前提条件就是等你把工程创优再说。”“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你也要注意休息,把人员调配好,毕竟是过年,让每个人都轮休几天。对了,有个人我想问问你”“谁啊?”“一个叫满小虎的农民工,不知道是在哪个工段,你打听一下。找到了回头打个电话给我。”“行,我回头就去问问路桥公司的人”
回到县城已经是十一点多,在自己的宿舍前下了车,方致远交待老马下午去上水接雅兰。
进屋后放下公文包,倪美云把洗脸水倒好,方致远刚拿起毛巾擦拭着满是灰尘的脸庞和颈部,门外传来老朱的叫声。简单地洗了洗,就来到老朱家。
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方致远夸赞着老朱的种花技术,沾沾自喜的老朱指点自己的得意之作向他介绍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从屋里走出来,“爸,别吹了。还是请方县长进屋坐吧”“你这小混蛋,我怎么吹了?你老爸的种花技术可是全县一流的。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儿子朱军,现在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军儿,叫叔叔”“别。老局长,其实我都应该叫你伯伯的。朱军,别听他的,咱们就当是兄弟。”
三个人入座后,看婆媳俩还在忙活着,方致远连忙让朱军把母亲和家属也请上桌。朱元海拿出一瓶富源当地产的白酒,“小方啊,这酒可有历史了,都收了十来年,今天咱们爷三个把它干了”“爸,今天我值班不能喝酒”“过节么,少喝两杯”“老局长,朱军既然值班就不要让他喝了,我今天豁出去陪您干了这瓶”“好,咱俩一人一半。”
端起杯子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方致远喝一小口让酒在口腔里转了圈再咽下去。对老朱说“好酒,浓郁甜香;醇和味长。只是度数要高些”
“方县长年纪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