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是傅庭晖看不下去出来劝和:“两位打住!到底是走还是留,不如听听眷眷本人的想法!”
听到这话,两人才齐齐转身,将视线从彼此挪到引起争论的焦点——宋眷眷身上。
宋眷眷抬头赞许地看了傅庭晖一眼,心想:没想到关键时候,居然还是他最能靠得住。那两个男人看似是在为她针锋相对,其实根本就没把她自己的意见当成一回事,她深切地怀疑自己就是个被他们你争我抢当来吵架的工具。
想到这,她一脸冷漠,启唇询问:“看来你们俩很熟啊?”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
两人一前一后异口同声否认。
宋眷眷心里的怀疑更重了几分,“那我怎么觉得,你们是为了吵架而吵架,好像不跟对方吵个天昏地暗就不舒服一样?”
被她这么一说,两人都如同做贼心虚一般,硬生生地别开脸去。
居然没有人否认?
到这时候,关于这两人的关系,宋眷眷心里已经差不多有了一个答案。
细想之下她更气了。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居然还冠冕堂皇地借着她眉来眼去,亏她还以为一个是真的想来救自己,一个虽然混蛋了点,好歹也是真心想留住她。现在看来,根本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盛怒之下,她的语气就不怎么好了:
“听着,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俩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在我身上借题发挥吵起来,你们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这还算是男人吗?”
“我确实要走,诚如刚才班长所说,我不知道徐珈言你今天费尽心机把我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如果有事就直说,别搞这些花招。我很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感觉。”
“还有你,班长,我居然还天真地以为你是过来给我解围的。但鉴于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想我用不着跟你道谢了。”
“我——要堂堂正正地离开这里,你们俩——有什么事,就在这里面对面解决。别再把我这样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烦得很!我又不欠你们俩什么!”
发完这通脾气以后,宋眷眷站起身来,端起自己面前一口未饮的香槟一饮而尽,末了重重将玻璃杯砸到桌上,弄出的响声着着实实震撼了所有人一次。
与此同时,宋眷眷觉得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变了,眼里夹杂着或惊讶或钦佩的情绪,似乎没有人想到,一向性格温吞的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会这么凶狠。
宋眷眷自己其实也吓到了,哪怕表面看起来再镇定,她的心里却还在发着抖。做出刚刚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朝两个各有名气的“大众男神”发火的壮举还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她方才就着勃发的怒火才敢这么做,但发完火给了这两人一个教训以后,她觉得爽呆了!
刚刚的我就是slay全场最shine的崽有没有!
装完逼的宋眷眷打算离开,却再次被今天的和事佬担当的傅庭晖拉住,“慢着,我觉得该走的不是眷眷啊,她又没做错什么!”
宋眷眷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己再次被挽住的右手,脸上好像写上了“有没有搞错”这五个大字。
对上傅庭晖时,她收到一个安抚的眼神,尽管她并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傅庭晖一脸义正言辞:“眷眷刚刚说的没错,珈哥,凌班长,你们俩有什么事自己出去解决吧,她没有理由因为你们俩离开这。”
当傅庭晖接收到徐珈言的眼神警告时,他做了个“包在我身上”的嘴型,一边还继续煽风点火:“是真男人的话,就自己找地方去解决问题,这里顶楼又空旷又没人打扰,很适合你们谈心。就别留在这影响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了。”
听他的语气,好像两个人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就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不血溅当场就不罢休一样。
徐珈言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明白宋眷眷一走自己的全部计划都会泡汤,不管怎么样先拖住她要紧。于是配合傅庭晖说的站起身来:“很好,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凌先生,走吧。”见凌世然没有起身,他扬眉挑衅道:“你不会是怕了吧?”
凌世然立马就站了起来:“怎么会呢?我也很期待,只是怕徐先生今天运气不太好,被泼酒就算了,还可能彻底从头湿到尾。”
。。。。
宋眷眷:他们俩是真的要去打架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总之,两人临走前还在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战火味能飘两米远,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开包厢,找“地方”解决问题。
他们一走,刚刚还热闹无比的这块儿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宋眷眷却想走没走成,莫名其妙地被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