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的开幕定在二月下旬,春节之后。
短道速滑作为重中之重的项目,频频被体育总局点名关照,定了目标,要求务必拿出承诺的成绩。
国家队近年来出彩队员少见,老队员多数伤病,新队员青黄不接,上届冬奥会就错失了两块金牌,再加上跟世界杯总冠军的失之交臂,以及韩国选手恶意伤害激起的民愤,更是迫切急需一场足够漂亮的胜仗。
压力施加给姜成,再传导到队里,最终还是落到顾承炎身上去背负。
他是整个国家队,唯一一个能够独揽大局的存在。
秦幼音再心疼也得忍着,一边加快进度给程前辈治腿,一边继续想尽办法配合小炎哥的体质做补品,尽可能缓解他的负担。
到二月上旬,春节临近时,顾承炎的训练强度达到极限,姜成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再往上增加,唯恐他身体会承受不住。
秦幼音急成热锅上的小蚂蚁,天天坐立难安,在队医组和训练场中间来回跑,看见小炎哥汗流浃背的样子就眼眶热得不行。
除夕前几天,她终于收到了天大的好消息。
程前辈一个人,独立在训练中心走了三圈,从一楼徒步上到五楼再下来,腿没疼,姜成安排他做了全身检查和基础测试,全部顺利通过。
秦幼音激动得要哭出来。
程前辈拍拍腿,笑哈哈对她拱手:“弟妹真可以,小炎儿实在太幸福了,有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儿,我跟你说,你要是没跟他,我绝对死命追——”
姜成咳嗽一声。
程前辈怂得一缩脖子,以为顾承炎来了,可怜巴巴抹泪叫唤:“嘤嘤嘤,我认真的,我也想有媳妇儿疼我!”
秦幼音无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姜成不放。
姜成起初一本正经板着脸,后来撑不下去了,笑出来,把队医组全体叫到会议室,给秦幼音正式做了入职手续,配发国家队身份卡和胸牌,名正言顺登记在册。
队医档案里,秦幼音的各项个人资料写得清楚详细,最后一条是“主要负责队员”。
秦幼音趴在桌上,鼻尖通红,一笔一划亲手填上三个字——“顾承炎”。
她爱惜地抚摸这个名字,眼睛湿热一片,伸手抹了抹,想马上跑去训练场告诉小炎哥,起身一转头就愣住,会议室门外,有道修长身影已经立在那,他凌厉眉眼含着笑,对她略俯身,打开怀抱。
秦幼音管不住腿,哪怕那么多人在场看着,她也迫不及待疾冲向他,跳起来扑到他身上,用力环着他脖颈不放,颤声欢呼:“哥!我是你的队医啦!以后,我能光明正大到处跟着你啦!”
顾承炎紧拥住她,嗓音揉着沙,合上眼低低说:“那就麻烦秦小队医,未来每一天,都寸步不离地照看我,管着我。”
春节跟冬奥会距离太近,整个国家队统一取消假期,全员留队备战。
除夕夜里,姜成在厨房带头包饺子,电视播着春晚,一群男男女女热闹说笑,面粉扬得漫天起雾,秦幼音撸袖子想去帮忙,结果被某人拉住,摇摇晃晃跌在他膝上。
“不准去。”
秦幼音瞄了瞄外面盛况,贴着他耳边悄声说:“哥,咱家好歹得出一个人呀,不然光等着吃,多不好意思。”
顾承炎在她红唇上轻啄一下,神秘兮兮透露:“不用不好意思,包饺子的资金是咱家赞助的,教练说了,享受免包权。”
秦幼音失笑,问他:“那大家都在忙,我们做什么?”
他逼近她,望进她五光十色的眼睛里,唇角翘高:“先接吻,等晚上回去,哥要对你做点更坏的事。”
秦幼音微怔,随即呼吸发烫,小炎哥最近极限训练,体能消耗太大,而且要严控各方消耗,所以好多天都没……
夜夜拥着她睡时,他都辛苦,起了反应也得扛着,一直苦忍,可又无论如何舍不得分房。
既然过年……那必须破例,给哥哥他渴望的新年礼物。
秦幼音红着脸窝在他颈窝里,在吵闹厨房的一隅,乖巧承接他的亲呢。
吃了饺子迷迷糊糊被他带回宿舍锁了门,她的衣服很快被剥得干干净净,全身泛粉地任他抚摸揉捏,在各处撩起大火,门外隐隐传来笑闹和电视里的敲钟声时,他在昏暗中喘息,顶入她泛滥的潮涌。
秦幼音咬紧手背,湿着眼角把叫声咽下。
顾承炎抓起她的手包裹住,低头深深吻她,冲撞着嘶声呢喃:“宝宝,新年快乐。”
上个新年,她独自窝在窗台上哭泣,盼着他快点回到身边。
这个新年,她深陷在磨心蚀骨的火热里,跟他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放纵仅有一晚,隔天顾承炎继续不知疲倦地魔鬼训练,他在冰面上拼命时,秦幼音正坐看台上查看营养师提供的药膳方子,突然听到有人在压低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