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乔易开口道,“夫人,少夫人在逛小花园时受了些伤,可否先行给少夫人寻个大夫瞧瞧?”
东方诩神色一变,肃穆道,“宇儿怎么伤的?”
田宇拼命给乔易使眼色,不让他在说了。
可韩府依旧是由东方诩掌管,况且,乔易还是东方诩一手教出来的,对其自然忠心不二,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乔易已了如指掌,“我与少夫人闲逛时,忽然出现一遮面小夫郎,不知是丑还是容毁不敢见人,朝着少夫人撞来,少夫人倒在地上时,那毒妇还踢了一脚,我觉得少夫人的膝盖恐怕早已流血了,只是寒天穿的多,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你才毒妇丑人!”柳胭脂重新画了个妆,可面色岂是妆容能遮挡的,“贱奴,该死!”
乔易得意道,“柳三少爷,我说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着急作甚,莫非踢少夫人的是你!”语气由柔转严,“踢我家少夫人的夫郎,脚上穿的是兔绒玉锦梨花鞋,柳三少爷可否让众夫人瞧瞧你的鞋子。”
东方诩慢慢起身,走向吕柏堇座位前,冷声道,“我韩府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伸出鞋子让本夫人瞧瞧。”
吕柏堇也起身遮在柳胭脂前,回道,“韩夫人气势好大啊,我儿年少顽劣,尚不知,正所谓,不知者无罪,韩夫人何不宽宏大量些,再者,瞧你儿媳夫走路时也并未有异样,说不定,我儿只是轻轻一碰。”
东方诩冷笑道,“这是承认了,你儿子有踢我儿媳夫,既然这样,礼尚外来可好,宇儿。”
田宇连忙上前,“阿么。”
“既然人家都说了只是轻轻一碰,那你也碰一碰他,不过我们韩家虽是武世出身,但也知礼仪,那就用手好了,比起用脚更显优雅。”东方诩将田宇轻推上前,弯眼眯笑道,“柳夫人,小辈间的事我们了还是别插手为妙。”
柳胭脂躲在吕柏堇身后,嚣张道,“你们若敢打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田宇皱眉道,“若你道歉,我可不动手。”
柳胭脂冷哼道,“休想。”
吕柏堇厉斥道,“胭儿道歉!”
柳胭脂一怔,瞧着自家阿么,呆道,“什么?”
吕柏堇从背后拉他出来,“道歉。”
柳胭脂霎时红了眼,他阿么还从未用如此重语与他说过话,语如细微道,“对不起。”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田宇扶着东方诩的臂弯,轻言道,“阿么,花宴还在继续。”
东方诩笑道,“柳夫人难得聪明了一回,本夫人岂不给个面子,宇儿,你且记住,任何人若想欺你,需先过了韩府这关。”
吕柏堇暗中握紧拳头,愤愤离场,这一局,他败了。
没了吕柏堇一伙人的叨扰,花宴还算顺利过去了。
回到府上时,已接近晚霞,田宇满身疲惫地瘫在床上,打发走乔易,韩凯耀为他褪去衣服,首饰,好笑道,“瞧你累的,只是让你吃吃点心,赏赏景象而已,这都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