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霖吃了几口热腾腾的面,咽下去:“你别告诉我是因为纪筝受伤了。”
“她受伤了?”卫昔一愣。
周司惟默认。
路子霖砰的一声放下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的样子:“周哥,她那点伤算什么呀,凌美的广–告–机–会多难得,错过这一次哪还有下一次,你简直是疯了。”
卫昔脸色难看,良久没有说话。
半晌,她语气很冷道:“周司惟,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未来路还长,她下次受伤呢?下下次呢?难道每一次两相抉择的时候,你都要放弃我们的心血吗?”
说完,卫昔拎起包,拂袖而去。
周司惟皱眉,喊她:“卫昔——”
“不用担心她,”路子霖出声:“我们从机场回来的是她家司机来接的,就在外面等着呢。周哥你坐。”
周司惟没动,揉去眉宇间被深夜染上的疲色:“凌美那边?”
“黄了,”路子霖耸耸肩:“其实我觉得无所谓,他们对接的态度我老早就不耐烦了,真当自己是回事了,主要是卫昔生气,连夜坐车回来骂你出气,我刚才不得顺着她出出气。”
见周司惟不坐,他索性也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帝都我真待得够够的,天干物燥,上火上得我牙都肿了。”
周司惟眉宇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子霖拍拍他,感慨道:“我就知道,你早晚栽纪筝身上。”
晨光熹微,几缕浅白色的光仿佛洗刷夜色,老板要打烊来了,问他们还吃不吃。
“不吃了,”路子霖爽快付钱:“谢谢您。”
“麻烦您再帮我做两份鲜虾鱼板面,”周司惟说:“打包带走。”
路子霖“啧”了一声,说:“得,我也不跟你在这磨叽了,看看我们家然然去,这几天给她发信息都没怎么回,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周司惟提着打包好的面回到病房,纪筝还没醒。
他坐在一边,看墙上的钟走了一圈,窗外的龙葵花精致艳丽,护士来给她换药,才不得不叫醒她。
换药的疼不比昨天弱,纪筝本来很困倦,硬生生被疼清醒了,眼泪汪汪抱着周司惟。
护士被逗笑了:“小姑娘,昨天那么疼都一滴泪不掉,怎么今天换个药就忍不了了?”
周司惟安抚性地揉着她的手指,礼貌道:“她怕疼,麻烦您轻一点。”
护士笑:“昨天那么疼可是一声不吭呢。”
换完药,纪筝也没有困意了,简单洗漱后吃打包回来的面。
面是用保温盒装的,上下分离,面稍微有点坨,泡进鲜美的汤里,美味丝毫不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