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车库里头,水泥上头是画了道子防滑的,不放心还能放个砖头抵着,也不怕车乱动。
林谦拿着刷子沾着泡沫从上到下刷干净,刷子只有一把,何阳轩拿着水枪将刷过的地方冲刷干净,二人忙活一会儿,车子很快恢复了锃光瓦亮,跟新买来似的。
二人对视一眼,林谦将工具收一下,将套袖摘下来。
何阳轩拉着林谦开车门钻后驾驶位。
林谦知道他又要矫情,装模作样了两下:&ldo;刚干完活身上还埋汰……&rdo;
要是搁平时干活的衣服还想坐车里?门也没有啊!
何阳轩嘿嘿一笑,大腿抵在林谦的双腿之间,仰着下巴道:&ldo;把我车弄这么脏洗干净就完事了?&rdo;
其实林谦知道,何阳轩再怎么洁癖也不会计较这种事。俩人在一块,何阳轩把自己都给林谦了,又怎么会在乎一辆车?
&ldo;补偿?啥补偿?&rdo;林谦也开始耍无赖,&ldo;那你给我指指路,我该咋回来?从那裂缝上头回来?没人指挥我再把车轱辘开进去?然后我一着急开门下车去找人,然后&lso;咕咚&rso;掉裂缝里?来咱们猜猜那裂缝多深,你还能不能找到我?&rdo;
何阳轩大腿往上一顶,林谦疼伸手去挡,脸上还笑着:&ldo;不然你给我出出主意?&rdo;
&ldo;你特么就坏吧!&rdo;对他何阳轩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过是寻个借口占便宜,林谦是抓到个话头就开讲,还说得那么吓人,什么掉裂缝里,专挑何阳轩听不得的话说!
&ldo;不闹不闹。&rdo;林谦拦着何阳轩,&ldo;不过我回来这条路还是可行的。除了路不好走,其实比从大路上回家更方便。要是不下雨的话,回来顶多落点灰,水冲一下就好了,挺方便的。&rdo;
&ldo;这都是小事,就是那裂缝我有点在意。那是地震裂开的,多深都有可能。&rdo;何阳轩话一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手往下一伸抓着林谦的腰眼,&ldo;又转移话题是吧?!&rdo;
&ldo;谁转移话题了?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吗?&rdo;林谦把他手往下拉,&ldo;大白天的别让我爷看见了,要闹等晚上的。&rdo;
林谦不是个古板的人,他也是大小伙子。只是他这人不太喜欢刺激,两口子那点事他从来不会拒绝,也很享受,可白日宣淫,他总觉得不太好。
人都压身底下了何阳轩哪还能让嘴边的肉跑了?头一低捕捉到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嘴唇,又是一阵纠缠。
本以为昨天的雨结束以后,会再一次恢复到之前的酷热。其实也算是恢复酷热,上午到下午中间的五六个小时,地上像是一片蒸笼,酷热而又湿润,难受极了。
到了晚上,阴云再一次爬上头顶,傍晚时分几声雷响,又下雨了。
已经九月份了,地里头能死的都死干净了,也就水田还有几颗稻苗顽强活下来,等到十月也不知道一亩地能有几斤米。基本等同于绝产,更别提一点绿色都没有的旱地。
如果早两个月下雨,也许还有的救,现在下雨,顶多多长些野生蘑菇。对于本村来说,村里的山只剩下林谦这一座还在,另一家整个山都被烧干净了。除了林谦家以外,没被烧的最近一座山也有二十多里路,只有少数的人愿意走那么远只为了采蘑菇。
而林谦的这座山几个月前挖野菜的时候就被封了,不让人进去。
瞧着下雨了,村里头习惯采蘑菇的人有些跃跃欲试,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怎么开口。
爷爷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现在天气还热着,蘑菇未必长得出来。
又过了两天,雨哩哩啦啦的又下了两天,晚上下个不断,基本上天一亮就停下来了,太阳也没那么毒辣了,至少瞧着地面干的速度没那么快了。有人尝试把手放在太阳光底下,有些热,但不疼,完全能够承受了。
自从知道蛇多了以后,林谦二人就不上山巡查了,生怕惊扰了山上毒蛇被咬一口。
爷爷倒是劝他们两个,武装好了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蘑菇,要是有的话就采些回来。打草惊蛇,拿着棍子勤打打草就不怕蛇了,遇到了二人手上的棍子也够打蛇的,不用怕。
二人被爷爷说动了,有一天清晨等着小雨停下来,二人就开着车进山了。
下雨的时候电网就关了,有自动感应的装置。不过即便是没有电,想要翻过去也不容易。
二人找了两个多小时,还真采了一斤多的蘑菇。虽说不多,但够吃个两顿的了,也算收获颇丰。
当天中午爷爷就给炒了一盘子。
&ldo;再等等,蘑菇多了,咱也不能拦着别人上山采蘑菇了。&rdo;蘑菇端上桌,还没等吃爷爷就开口了。
林谦抬起眼睛,没说话。知道爷爷肯定还有下文,爷爷不是个吃亏的主。
果然,爷爷继续道:&ldo;咱那电网也不能白弄,就跟柴火一样,挂牌收钱。仨瓜俩枣的少收点,意思意思就行。这也算仁至义尽了。要不然你关着山不让人进去,肯定得落埋怨。&rdo;
爷爷的意思就是要让林谦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名声。好名声在村里好处大于坏处,但也不能显得太软弱可欺。所以只要有&ldo;公平&rdo;两个字就好,不是一昧的付出、讨好人,而是相对公平的价格各取所需。
不会免费的大度给人,却也不会漫天要价,偶尔给一些小优惠,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