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也没用,反正肯定会输的,只是时间问题。”风织无力地挥了挥手。
“你……”黑崎密一口气闷在胸口,只能干瞪眼,好在恢复起来到也很快,“那么,不如就担心你自己吧!”话音未落,朝着毫无防备的对方掷出了咒符。
眼看风织就要遭到威力不明的攻击,她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任何回避。
黑崎密愣住了,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咒符变成了写满字的普通白纸,还未触及到对方身体,就晃晃悠悠飘落下来。
“还是安安静静观赏它们华丽的战斗吧。”风织笑眯眯地指指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清的夜空,笑得很欢畅。
“你到底做了什么?”黑崎密咬牙低吼,似乎对于自己偷袭失败很不甘心。
“啧啧啧,这-是-秘-密-”风织继续淡定地笑。
“你……”黑崎密终于忍不住愤怒地喊道。
“嗯,我想想,火气太大好像是缺钙的症状哦,你要不要喝牛奶补补?”说到这里,风织居然很强悍地握了握拳头,“终于把这么经典的话说出口了,YEAH!”
“呃??”半天才知道自己被耍的黑崎密,终于再度爆发,“你给我认真一点!”
风织眨了眨眼睛,“黑崎先生,我们来聊天吧。”
再次由脑筋打结状态中解脱出来的召唤课精英黑崎密,已经没力气再生气了,只是悻悻地问,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反正也没其他事情好做啊。”风织倒是说的理直气壮,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式神和对方的式神正打得如火如荼。
“……哼,随便你!”黑崎密既然没有其他有效的攻击手段,也只好妥协,虽然他自我安慰是静观其变,并且决不承认是被某人牵着鼻子走。
风织慢慢跪坐下来,又拍了拍身边的干净草皮,示意黑崎密过去坐。
黑崎密翻了翻白眼,很不甘愿地走了过去,闲着也是闲着嘛。
“呐,黑崎,那只聒噪的仙人掌跑哪儿去啦?”风织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却让某个自视甚高的精英愣是郁闷地白了脸。
嗯嗯,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东西,风织暗自吐了吐舌头,继续下一个问题,“那这样好了,你告诉我身高、体重、兴趣爱好、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干嘛问这个?”黑崎密警觉地斜了斜眼,还稍微挪开了点。
“嘻嘻。”风织眯眼笑了笑,“我感兴趣。”末了还不忘补充,“好像要你这么个可爱又别扭的弟弟啊!”说完竟然伸手摸了摸黑崎密亚麻色的头发,“……呜呜,都湿了,手感不好。”
黑崎密无疑是被这种毫不遮拦的举动激怒了,跳起来道,“你,你,离我远点!”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比你大啊,我死的时候都19了,你才16吧,要叫我姐姐。”风织很无辜。
黑崎密则是出离愤怒,“这没有可比性!”
墨染的天空,打斗陡然变得更加激烈,黑色的火星伴随着愈下愈大的白色雪花纷扬而下,像是一对对亲密的舞者,在跳动预兆死亡的华尔兹。
“真美……”风织仰头惊叹,将这黑白相间的绝舞尽收眼底。
刚刚还在气头上的黑崎密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变得异常平静起来。
看着空中自由翱翔、激突的那两个朦胧的黑影,风织的笑意不再悠闲,而是忽而转为了沉静,黑色的双眸如海洋般深不可测,“黑崎先生,你是为了什么而成为死神的呢?”
“那是……”话到喉咙口,黑崎密却发现早已熟悉到骨子里的缘由竟然怎样都说不出来。
“是为了复仇吗?”风织替他回答道,“向医生?”
黑崎密则是陷入了沉默。
风织接着道:
“我并不是要为那个人说好话,只是,如果你没有被他杀死的话,还能和都筑麻斗相遇吗?还能拜托黑崎家的诅咒吗?还会发觉,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自己付出真心的人吗?”
“这个星球,总是以她自己的节奏在运转,相遇,分离,幸福,或是不幸,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论之,死亡是为了再生,分离也许是为了重逢,明明是相反的两件事却是那么有力地被结合在了一起。”
“世界是会改变的,人也是,你也不是因为他而想要坚强起来么?不过,光是想要的话,还远远不够,不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