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会拖家带口来依附,献上家财自降为奴,他从前来求庇护的商户里挑选了五家,但经过会面挑选后只留用了周、郑两家,当然丑话说在了前头,若是这些人日后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他也不会姑息。
手中有了银钱,办起事来自然也方便些。
谢潇澜闭门谢客两日后,便带着何意以及谢潇潇去了镇上,如今他们已经买了马车,自是还差个车夫能使用,好歹谢潇澜都成了举人,该有的排面得有。
此番来镇上,主要是去拜访谢潇澜先前在梧桐书院时的夫子万年盛,别看小老头严肃古板,却喜欢清甜的果酒,谢潇澜给他买了好几坛,又给师娘以及孩子带了些东西,拉着一马车登门了。
来开门的是他们家的小哥儿,垂髫小儿,看见谢潇澜时眼睛都亮了:“谢师兄好”
“小瑜儿好,你爹爹可在,我来探望他。”谢潇澜摸摸他脑袋,从马车里拿出较轻的点心盒子给他拿着,其余的则是自己拿。
闻声而来的师娘瞧见是谢潇澜忙将他往里带,脸上的笑都没掉下来:“你夫子总惦记着你,得知你中举高兴的不得了,想去看你又怕添麻烦。”
“胡说!”万年盛红着脸呵斥。
师娘笑而不语,见他高兴便拿了一小壶清酒给他们用,毕竟谢潇澜是带着妻弟来的,总不好让他醉酒而归。
两人聊着考题之事,说着说着便扯到了陈文之流身上。
万年盛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虽性子不讨喜,却没想到会遭此祸事,若明年开恩科便罢,若是没有需再等三年了。”
“这有何可惜,此次劫难反而救了他的命。”
虽说谢潇澜也不由得感慨几句造化弄人,谁让被抢的那几位都是手握答案的,没考成反而是幸事,否则若是考试被抓到舞弊,可是终身禁考的。
他将先前的事说给万年盛听,小老头气的直拍桌子:“造孽!老天有眼,就该他们经历此事!那杨多元竟也是个拎不清的,这梧桐书院这般不堪,造孽啊!”
“听您意思,是有其他打算?”谢潇澜问道。
“我准备去私塾教书了,得给我们瑜哥儿攒些银子好娶个郎君回来。”
早些年妻子伤了身体不能再生育,他唯有万书瑜一个儿子,虽说是哥儿却也从未嫌弃过,嫁是舍不得了,招个夫婿便是。
私塾给的束脩要多一些,且私塾里还会额外给些银两。
谢潇澜见他心意已决,没再多说,浅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他们今日出门还有谢母交代的其他事宜,得买些下人回去才行,谢潇澜本也有心多买几个奴仆,他娘从前便是过惯被人伺候日子的。
前阵子因为灾情来了许多灾民,多数活不下去的便只能将自己变卖为奴,伢行一时收了不少人,各家各户十几个的挑都有新的不断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