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窦广,鄣州一事也彻底告一段落了,是时候对东宫发动攻击。
“千里之堤,尚且溃于蚁穴,东宫亦然。朱伯谦于太子而言,可不仅仅是股肱。”
还是智囊。
对付东宫的策略,一贯都并未改变,削其枝干,而后使其自乱阵脚,待太子慌乱中露出破绽,即可直击而上。
现在枝干已经削了,下一步,当大肆攻击致使东宫自乱阵脚,以达到乱中出错的结果。
如何攻击,这段之间一直都在商议之中。
作为段贵妃的娘家,永城伯府蛰伏归蛰伏,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关注东宫的,因此,握住的把柄也不少。
往昔东宫强势时,其实这些都只算小事,但到了这等时候,即可用来大做文章。
此事一时彼一时也。
经过筛选,他们将挑中的事件按照轻重程度分了几个等级,分别安排下去。
安排妥当,又商议完毕,最后不免说起萧逸。
萧迟淡淡道:“萧逸想必不会出全力。”
鄣州案完了,攻击东宫时机成熟,不需要约定,萧逸必然会默契出手。
一明一暗,一起头,必然会同时出手。
不管窦广如何,萧逸察觉没察觉自己暴露,他目前的目标也是东宫,这点上面,双方是一致的。
出手是会出手,但人家肯定不会掀底牌。
段至诚捋须:“我们无需着急,到了必要时,他就会全力以赴。”
比如,到了给太子最后一击的时候。
现在己方在明,对方在暗,没办法,是得吃一些亏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且散了吧。”
不知不觉,已经一整天了,晚膳都吃过已经快亥时了,段至诚就催促大家赶紧回去休息,养精储锐,以待明日。
便散了。
萧迟车驾出了永城伯府,往宁王府回去。
马蹄声嘚嘚,有些急促,他吩咐,减速缓行。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的雨下了以后,今日明显感觉都秋意。
很夜了,快宵禁了。
她想是已经睡了吧?
萧迟特地打发了人回府,叫她不用等了。他会很夜归,甚至赶不上会在伯府留宿也未定。
他故意的。
不知怎么办?
他还没想好,也不知该怎么和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