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离得开她吗?
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到怀中,咬着嘴唇:“我的傻姑娘啊!既然你已知道我们家族之间的世仇,知道高梦与古英雄之间,永远只能是敌人!为什么不远远地躲开?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把你的心和你的人都交给我?”
“因为——我爱你。”
这个理由够简单,但也够沉重。
低头看着她的双眼,眨着丝绸之路的目光,含着莫高窟的眼泪,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需要吗?
心底反复地问自己,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高家与古家,那是上一代,甚至是上几代人的恩怨,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莫妮卡抚摸着我的头发,“这不是中实际,不是莎士比亚描写的那个世界,如果罗密欧与朱丽叶生在今天,他们也一样可以得到幸福!”
我心里默默地说:你是美丽的朱丽叶,我却不是英俊的罗密欧。
“不,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与一千年或五百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改变!”
“干吗说得那么绝望?”
“你说过你害怕,害怕我们的好时光会异常短暂。”
莫妮卡恐惧地眨眨眼睛:“是,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好时光,因为我们的爱还只能停留在地下,不敢走到阳光下让众人看到并祝福。”
“我也害怕,害怕就连一点点的幸福,也会很快地剥夺。”
天空集团的公务飞机,正窗月美国中部的广阔天空,穿越麦田起伏的密西西比平原,穿越古老崎岖的阿巴拉契亚山脉,飞往大西洋畔高举自由女神火炬的SEXCITY……
黄昏。
飞机降落在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滑行到私人飞机与公务飞机专用的停机坪。
走出机舱再度与莫妮卡保持距离,我就像普通的工作人员,跟在几个佩枪的保镖身后,坐上前来接你的另一辆加长版林肯。
看来高思过对林肯车情有独钟。
车上还有司机与秘书,我和莫妮卡只能故作矜持,不能像在飞机上那么放肆拥抱。
从停机坪直接开出机场,据说这是总统级别才有的待遇。来到美国超过一年,刚刚到达第三个州,前两个地方是洛杉矶与马丁。路德市,剩下一年都在牢房里度过,莫妮卡帮我把签证有效期延长到2010年。
飞驰在纽约的道路上,没有想象中拥挤,其实车队并未开进失去,而是直接向东开往长岛郊区。这里集中了许多有钱人的别墅,不乏华尔街的精英们,甚至不少私家庄园,是卖给中国的老板与官员们的。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空中挂出一弯新月,车队驶入一个僻静庄园。大门前有戒备森严的岗哨,只有我和莫妮卡坐的车,才能进入第二道岗哨的大门。穿过一条绿树成荫的小道,足足开了五分钟,才停在一栋不起眼的两曾别墅前。
莫妮卡下车时疲倦地说:“这是我父亲的私家庄园,总共有十九栋独立别墅,我就住在这侗最小的里面,父亲说这样才最安全。”
她把司机与秘书都支开了,说有重要事务和我谈,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四周环绕茂密的树林,就像来到童话里的林间小屋,莫妮卡按了一下指纹钮,底楼房门就打开了。
“这栋房子安装了最新的报警系统,任何人入侵都会引发警报,值班保镖会在三十秒内赶到。”走进莫妮卡的宫殿,虽然装饰地很普通,却隐藏着许多小机关,她敲了敲客厅的窗户说:“这是最坚固的玻璃,可以抵挡火箭弹的袭击。”
参观完一尘不染的楼下,半小时前刚有人打扫过,她紧紧拉着我的手,上楼参观公主的闺房——没想到那么简单,除了一张大床和梳妆台外,就没有其他装饰了。隔壁有个硕大无朋的衣橱间,差不多有三十个平方,摆着成百上千的衣服和鞋子,其中不乏爱玛仕、LV、CD的限量版——如果按照市价估算,不在百万美元之下。
书房里有个顶天立地的大书橱,起码有千本厚厚的精装书,莫妮卡诚实地说:“这些书是管家为了装饰房间买来的,我只看过其中的百分之一。”
书橱对面的墙上挂着十几幅油画,她说其中有两幅凡。高的真迹,但让我看不懂的是,画上的任务竟戴上了墨镜,她尴尬的做了个鬼脸:“这是我十三岁那年画上去的。”
二楼后面有个宽大的露台,种植着上百株玫瑰,园丁每天都会来照料,露台下面是个车库,从玻璃顶棚看下去,有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除了她在十九岁生日开过一次,这辆车就一直沉睡到今天,车库边是一间狗舍,看起来比我在上海的卧室还大,以前养了两条凶猛的中国骨嘴沙皮犬,价值相当于一辆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