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又回来,把门关上。她刚关好门,姚志华赤脚下床,把房门打开了,回头对上江满的目光,笑道“别关门了,万一她夜里醒了哭闹,或者再跑过来找我们。”
两人靠在床头,姚志华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看,江满则把床头准备的小黄瓜贴在脸上,做个美容。
又过了有几分钟,姚志华放下书,跑去把房门关上。回头对上江满戏谑的目光。
“先关上,先关上。”他讪笑,爬上床揽着她肩膀,嫌恶地去揭她脸上的黄瓜片,“你瞅瞅你,弄这些玩意儿干吗呀,整天往脸上贴黄瓜、擦鲜奶,弄得跟十七八岁小姑娘似的,你也不嫌太嫩了。”
江满“好勾引你啊。”
“”姚志华差点呛了一口,笑嘻嘻把她脸上的黄瓜片全弄下来,笑嘻嘻地抓住她贫,“我就知道媳妇最上道了,趁着小东西睡了,咱俩好好整一把,你说以前她睡旁边小床,我们整天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于是新家新床,气氛正好,孩子的娘再一努力,孩子的爹就妥妥整大了,消停下来往那儿一躺,睡得比谁都死。
江满迷迷瞪瞪踢了他一脚,没反应,懒洋洋躺了几分钟,只好自己懒洋洋爬起来,随手掀起被单给某人盖上,把门锁打开,把房门拉开一条小缝,提防小姑娘半夜醒了。
结果两口子是被闺女叫醒的,畅畅在外面咚咚敲门喊“起来了起来了,说好今天去花鸟市场的,快点儿你们俩大懒虫。”
被叫醒的两口子面面相觑。
姚志华摸索着在被单下穿上内裤,一边瞄了眼房门,跟江满嘀咕“你看你闺女让你惯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吧。”心里决定,以后晚上还是把房门关好吧。
“你闺女,明明是让你惯的。”江满反攻一句,扬声答应道,“起来了,畅畅,你先刷牙洗脸。”
塑料小拖鞋哒哒哒跑开了,紧接着卫生间就传来水龙头的声音。
“你说这小孩,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一大早上兴奋。”姚志华打开衣橱找衣服,要去花鸟市场,他就拿了平时打球的短袖汗衫、大裤衩,一身休闲舒适。
“是我们起晚了,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江满穿着睡裙爬起来,拉开窗帘果然阳光刺眼,先把昨晚的战场打扫一下,还有被姚志华同志弄丢在地上的黄瓜片,简单收拾一下,挤开他,去衣橱里拿了一条简单舒服的亚麻色连衣裙。
她一边找内衣,一边推姚志华“去去,你好了就赶紧出去,我换衣服。”
“嘁。”姚志华斜斜地挑眉笑她,“此地无银,掩耳盗铃,说的就是你。”
“我还翻脸无情呢。”
“我看也是,用完了就扔。”
江满“”
忍了忍,无可忍“滚”
某人笑嘻嘻滚出去了,跑去监督闺女刷牙。
一家三口吃过了早饭,便跑去附近的花鸟市场,先给闺女买了小金鱼,本来畅畅自己捞了两条,卖鱼的非说养鱼要养单数,才能“有余”,结果就买了三条。
买完了金鱼,姚志华就跑去看那些花草绿植。先买了两盆大的绿植,说放在客厅,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专挑那些开花的小盆栽,兰花、栀子、月季、太阳花,一口气买了好几盆,以至于三口人根本拿不了,人家卖花的老板承诺给他送过去。
“我说姚志华同志,你发花痴啦”江满端着金鱼缸,“咱们家养得下这么多花草吗”
“就这几盆,放到阳台上,这个太阳花它还叫死不了,都不用你管的。”指指那棵兰花,“这个放到书房,好歹咱农村土老帽也高雅一下。”
“先说好了,都归你养,我可没那个精心。”江满懒得管他了,端着金鱼缸,领着畅畅慢悠悠往回走。
“妈妈,这个金鱼好养的吧是不是得给它买鱼食”
“好养,你少给它喂,金鱼没有饿死的,都是撑死的,然后三天换一次水。”江满一边嘱咐着,一边心里默默补充,实在不行,七天换一次鱼。
结果小姑娘本身慢性子,还挺有耐心的,妈妈讲了少给它喂,这么小的金鱼,一星期才能喂两次,一次顶多喂几粒鱼食。
小姑娘记得挺牢,生怕贪吃的鱼儿们撑死了,居然养活了好长时间,都没用七天换一次鱼。
三口人先回去,很快卖花的老板就用个小三轮车把花草给送来了,大盆绿植两人搭手抬上去,小盆栽娘儿俩就往楼上端。
经过一楼,门一开,徐红伸头出来笑道“畅畅妈妈,你们买花呀,这花挺好看的。”
“姚志华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江满笑道,“还不是看你们家阳台上那太阳花好看,他今天就跑去买了。”
“太阳花好养,我们家还有仙人掌,也开花了。不过你们家有小朋友,仙人掌还是不要养了。”徐红笑眯眯看着畅畅,“你女儿真可爱。畅畅,你爸妈怎么把你生得这么好看。”
畅畅眯眼笑,
“小调皮。”江满笑道,“我听说徐老师您女儿才有出息呢,今年高考考得那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