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有人在山中过夜就来此处暂住了。”齐斐聿估摸着:
“要是这雨一直不停,我们估计也要在这里歇一晚。”
谢京墨嫌弃地看了眼潮湿的被褥一眼:“习武之人身子硬朗,用不上这些。”
齐斐聿含笑看他,一时玩心大起,抓过一个枕头就要往他身上放。
谢京墨一个激灵蹦着闪过,齐斐聿却不饶他,拿起枕头就往他那扔。
谢京墨一惊,隔空就是一掌,枕头瞬间化为灰烬,这时一阵风吹来,那灰烬便要往谢京墨脸上扑去。
齐斐聿终究没忍心,一阵掌风过去,灰烬便如被浪打湿般,被拍落在地上。
谢京墨无奈看着他坏笑,拍拍身上,希望没被灰沾上。
齐斐聿吐槽道:“谢兄,你这一身黑,有什么脏东西也看不出来啊。”
谢京墨指指他的手:“洗手去。”
齐斐聿无奈把手伸到外面,借着雨水洗了洗手:“谢兄你之前不是也没有洁癖吗。”
谢京墨见他洗干净手,这才拿出一条手绢给他擦手:“没洁癖也不见得要摸脏东西。”
齐斐聿擦完手,随意将他塞进袖里,毫无诚意地道歉:“是我太不讲究了,谢兄莫怪。”
谢京墨收回了手,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不多会雨也渐渐停了,天空又恢复了原先的明媚,还隐约挂着一条彩虹。
“还真是山腹雨晴垂虹迹。”齐斐聿赞道。
“那刚才便算是白雨映寒山,森森似银竹。”谢京墨附和道。
“走吧,谢兄,今晚不用在庙里盖这些被褥啦。”齐斐聿眉飞眼笑。
谢京墨知道他又在笑自己刚刚的表现,没好气的扯扯他的头发,啧,还挺细。
齐斐聿又笑他:“谢兄怎么和小姑娘闹脾气一样。”
“那闹脾气应该如何。”
“像我当初和韩文才就是揍一顿。”
“你确定不是你单方面殴打。”
“怎么会,我很和善的。”
“哦,韩文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肯定是他瞎说,我这人最和善了。”
谢京墨看他,心里暗暗称奇,这人平时总是有许多小动作,这会说起慌来,倒是面不改色的。
他们穿过长廊,来到庙里,却见那里财神像前,跪着一个少年郎,两人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
唐初夏虔诚地跪在神像前,口中念念有词:“伟大的山神,请你保佑我姐姐明日择个好夫婿。”
“最好能管住我姐姐,让她没得空打我,但也不要太凶,对姐姐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