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什么感觉?”,夏无尘递给他一碗水。
“没感觉,就只知道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不停的叫,杀杀杀。”,蚩破天咕咕二口就喝光了碗里的水,低头说道,“我刚才冲撞了主人,责罚我把。”。
“不必。”,夏无尘伸手抓起巨斧,“你再试试。”。
“我怕……”,蚩破天并不去接,他抬头看着夏无尘。
“你怕什么,你以为你可以伤到我吗?你是苍狼的后裔,天生的勇士,这只不过是一把斧头而已,来,征服它,我相信你!”,夏无尘盯着蚩破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蚩破天大声吼道,用力接过了巨斧,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蛮族的汉子,要的是铁和血,还有什么比这种信任更让人感动了!在这一刻,蚩破天才真正将夏无尘视做了主人,全身心的拜服在他之下。
“来把。让我征服你,让我们一起成为主人手中的利剑!”,蚩破天眼中的血芒越来越重,但这一次,他的眼神清澈,显然已经不再受到巨斧的影响。
“嗷”,蚩破天一声狂吼,手中的巨斧红光闪动,在斧头凝聚成一团血色的红芒。他抬头一斧朝着月空劈了出去,狂风大做,将落地的花瓣卷起,花为一条殷红的长龙,在夜空中飞舞。
“好。”,夏无尘轻轻拍动双手。对于这个自己买下来的奴隶,他心中总记得蚩破天对月狂啸的那一幕,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让他欣喜的看着他的成长。
“多谢主人,请主人给这斧头取个名字。”,蚩破天单膝跪下,手中的巨斧插在地上,让他在月光的映射下看起来如果一尊远古的战神。
“狂斧破天,勇往直前。这把斧头就取你的名字把,‘破天斧’。”,夏无尘看着在泛着幽蓝寒光的斧刃,淡淡的说道。
“哈哈,谢谢主人,我叫蚩破天,我用的斧头叫破天斧,好啊好啊。”,蚩破天将手中的斧头舞动一下,显的高兴无比。
“死笨牛,你刚才竟然敢用斧头砍我,看我怎么样收拾你!”,玉玲珑又从玉佩中冒了出来。
“啊,鬼啊!”,蚩破天提着斧头,四处乱窜。
蛮人都是死心眼,虽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但蚩破天只要看见玉玲珑从玉佩中钻出来,就吓的不行。每次都被玉玲珑用这个办法追的他到处跑。
夏无尘将目光看向了最后一样东西,只是一本残缺不全的书而已。但显然原来的主人很重视它,外面用上好的龙樟木做的夹层包裹,里面还上了一层绿松油。光是这两样东西,只怕就可以买下几个蚩破天。
夏无尘轻轻的翻开书页,里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看起来像是上古的文字。他想了想,将书原样包好,放回了储物指环中。能够让心动期的修真者这样重视的东西,一定不会是寻常之物,但现在也只能好好收藏了。
“今天晚上真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啊。”,夏无尘突然想起了那位城主,也许他现在也会觉得不平静把。
“主人,我们杀了城主身边的人,是不是要赶快走比较好。”,玉玲珑已经将蚩破天好好的威胁了一顿。见夏无尘若有所思的样子,走上前问道。
“你放心把,大家现在好好的去睡一觉,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找我们””夏无尘微微说道,“劳累了一夜了,都早点休息把。”。
他抬头看看窗外,突然对着那片树林一笑,转身走了进去。
窗外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惊夜的鸟儿偶尔叫出几声,显的格外清冷。
第二卷第十章客卿
“李真人竟然死了?”,龙在天听到这个消息,显然吃了一惊,虽然知道夏无尘实力不凡,但没想到连李鸿都败在他的手下。
“是,属下一直在暗中观察,李真人被他手下的蛮族偷袭后,被夏无尘一击毙命。”,一个黑影隐在暗处,低声说道。
“一击毙命吗。”,龙在天面色微变,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他沉吟片刻,对着身后的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说道:“苏先生,你看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办?”。
苏先生侧躺在靠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把玉如意,动作从容,显然是龙在天的亲信心腹。他盯着手中那圆润如水的如意,并不抬头,低声说道:“李鸿这人胃口太大,而且最近跋扈的很。他背后也没有什么势力,死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反而是去掉一个负担。只是不知道城主怎么样看这个夏公子?”。
“我已经派人仔细探查过他的底细,但只知道他由北地而来,路上碰到何家的老三,一起进的这天业城。”,龙在天轻扣桌面,一个侍女马上端上了茶水。
“这样年轻的少年,竟然可以轻易杀掉李鸿,而且他在何家一掷千金买了那个蛮族,只怕他背后势力不小,很有可能是哪个修真世家或名门大派出来历练的弟子。这样的人,还是尽量笼络的比较好。”。
“当然如果城主执意要报复,依我们现在的力量杀掉他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怕万一误了大事。”,苏先生轻轻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龙在天沉默片刻,“那就按苏先生的意思办把。”。
一阵清风吹过,桌前的灯芯一暗,龙在天整个人隐入了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蚩破天昨夜显然没有睡好,得到破天斧后的兴奋让他一直到天亮才昏昏睡去,对于这个清晨就来叫门的人,他心情很是不好。
蚩破天满头蓬乱的头发,如根根利针竖立,肩头斜扛着一把巨大无比的斧头,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远古传说中的魔神。他嘴里打着哈欠,一脸怒气的站在了门口那个中年人的面前。
虽然是第二次看见这个巨大而狰狞的蛮族了,但当中年人被那高大的黑影遮住时,还是从心里涌上一股寒意。当他眼睛看到斜扛在蚩破天肩头,巨大而泛着幽蓝寒光的破天斧时,两腿都忍不住的战栗,如果不是长久训练养成的习惯,只怕他已经掉头就跑了。
“又是你,有什么事情。”,蚩破天不耐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