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医院走廊出去,瞥了一眼病房,忽然看到了老同学-伟,他也在一个病房里陪床,我恍然大悟,是不是他老婆小芬也快生了啊,这么大事怎么没通知声呢,过去絮絮旧吧,招手把伟喊了出来,伟看到我一楞,然后漫漫松开病床前妻子的手,再看看她熟睡的脸,轻轻走了出来,看着老同学憔悴疲惫的样子,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问原来是他老婆小芬也5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病房陪护着.我看看里面熟睡的小芬,还埋怨他怎么也不说声呢,伟平静的告诉我:小芬怕是日子不多了,我在随时等着刨腹产!
伟在学校里和一个叫梦的女孩从高中谈了两年,后来因为毕业等纷纷扰扰的原因就没有在一起,随后各自大学毕业,都找到了各自的恋人.伟上班后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芬,他们经过漫长的3年恋爱,最后结婚了,小芬是个可爱的姑娘,个子不高,笑的很灿烂很贤惠,仿佛永远也没有烦恼,我还清楚的记得参加他们婚礼时的场景,伟抱着小芬幸福的说: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春夏秋冬.
后来两人攒钱买了自己的房子,尽管是个二手老房,但他们已经很开心了,那阵子他们天天忙着去装修,我们这些同学还帮着给刷刷浆,尽管房子不大,也没请专业的施工队,基本都是他们自己完成的,小芬特意选了一个粉色的窗帘,说芬就是粉,以后要一直都要用粉色的东西,每次干完活,我们在新家里一起吃涮锅,看着小芬象幸福的小鸟一样忙前忙后,大家很羡慕他能找到这样的媳妇.
小芬和伟在筹划着美好的未来,她想在伟30岁前,给他生个孩子.某天,伟兴奋的打电话告诉我们,他就要当爸爸了,听小芬说可能有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吃一顿的,小芬也开心极了,开始着手准备婴儿用品,还特意去买了个儿童小推车,大家都笑她这个母亲可够心急的啊.可自从那次聚会伟就再也没了消息,朋友聚会再也没来参加过.
此时此地我和伟见面,气氛如此的凝重,伟沙哑的告诉我:后来在小芬3个月的时候,体检检查出了有白血病,听到这个消息就象天塌下来一样,他整整3天没有合眼,烟头抽了一地,把小芬送到了医院,他怕小芬承受不了,希望小芬把孩子作掉,小芬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白血病是血中的癌症,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慢性的几年时间,快的几个月,或者几天就有可能不行.但小芬异常的镇定,她坚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说什么也不肯打掉,作为丈夫,伟也知道白血病人生孩子的危险,他很怕因为孩子而失去小芬,也坚决的要求她把孩子作掉,然后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找到合适的骨髓给小芬移植,但小芬以绝食相逼,她说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她不在乎是否将来能否找到合适的骨髓,她只希望能够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她只希望看一眼自己的孩子的模样就满足了.
再后来,一有空,我就到医院看望小芬和伟,我尽量表现的很开心,从来不提病情.医生也嘱咐伟,这样的高危产妇,随时准备刨腹产,如果母亲有不行的症状就随时准备手术.如果出现不测,你想?伟绝望而坚定的说:我要大人.医生叹叹气说:她说要孩子.无奈的摇头走了.
每次看到小芬她依然的那么快乐,虽然面容已经浮肿,被病魔折磨的异常憔悴,但丝毫没表现出一点绝望,和一个普通的妈妈一样高兴,还说她喜欢女孩,如果生个女孩就叫欢颜吧,希望她将来能永远有个快乐的笑脸,我看到伟已经偷偷走出病房,面对着墙壁,泪如雨下.
一次我去看小芬,小芬满脸的不高兴,原来,小芬想让伟的以前的同学梦来看望她,梦是伟以前的上学时候的恋人,我仅知道梦前不久和朋友散了,去了深圳,我把电话打到深圳,只是把小芬的事告诉了梦,梦当天就坐飞机回来了.我心里十分清楚小芬的想法,她似乎在为自己安排以后的事情.她渴望能够有另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
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我接到伟的电话,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小芬也走了,在孩子生下后的两个小时.我赶到医院,伟呆坐在那个伴了他多个日夜的病房,病床已经收拾干净,病床的主人刚刚离去,还残留着她的芳香,伟自言自语的说,她走的时候很平静,紧紧的搂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只有春夏,没有秋冬.
是的,小芬没能熬过那个初夏,凭着把孩子生下来的信念,一直坚持到7个月,在急性白血病里算是生命的奇迹了.那个叫欢颜的新生命在哭着,而妈妈抱着她在笑,白血病晚期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能抚摩着自己的孩子,享受着那短暂的两个小时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生如夏花,褪色的记忆中,那个夏日演绎了这样的故事,欢颜,你可如妈妈所愿,一直在笑呢.
耳边再次飘来: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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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鬼话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毒贩
最近搜集到的虽然说不是鬼怪的;但是却是很奇怪的事!大家不妨一起来看看吧!其实这几章内;才是真的值得人所回味的!
阳光下的罂粟花,妖艳而美丽,那诱人的花朵下,又埋葬着多少罪恶与悲哀呢
海洛因—化学名为二乙酰吗啡,依纯度不同分一号至五号这五个等级,4号以上为白色结晶粉末状,原产地分布在金三角、金新月、阿富汗等地,可以采用铝箔纸烫吸、鼻嗅、静脉注射方式。吸食过量将造成瞳孔缩小,呼吸短促,深度昏迷,呼吸中枢麻痹,直至衰竭死亡。
经过这么多毒品案件,也见证过那么多家破人亡的人间悲剧,我对毒品是深恶痛绝,一旦吸食上瘾,终生将背负着这沉重的枷锁,直至走向绝路。我见过骨瘦嶙峋的瘾君子,受不了毒品的折磨而吞下几把刀叉寻求解脱,也见过神情恍惚的青春漂亮的女孩为了毒资而游走在欢乐场所任人玩弄,也见过因为毒品而导致一个幸福的家庭走向衰败,儿子暴毙,老父自杀,寡母神经失常。警队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则,见到毒贩决不留情。
那年刑侦缉毒科接到了线报,传闻最近毒品市场又开始活跃出一个神秘的女子,她的货纯度高,出货量大,很有魄力,关于她的具体信息,又一无所知,到底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呢,是否真有其人呢,鉴于西南地区和新、甘地区对天津的毒品渗入,缉毒工作压力很大,刑侦科开始安排工作,秘密部署起来。
后来为了能和狡猾的毒品贩子搭上关系,我们得知部署了这样一个人,那时这个人的身份包括我们公安系统内部也不清楚,他没有档案,没有任何记录,不属于缉毒大队,不属于任何单位,不清楚向谁汇报,就只知道他来自隐蔽战线,这个人被送入了监狱,被巧妙的和一个在押毒贩同个牢房,刚进入牢房,按规矩就被毒打了一顿,整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了两天,这不是演戏,因为即使在监狱里,他也不被狱警所了解,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而震撼,后来经过几番的考验接触,慢慢被这个毒贩所接纳,也渐渐的了解到了这个圈子内幕。这样的上层情报不是一个街头混混就能套取来的。
拨开层层迷雾,这个新进入天津毒品市场的女子慢慢浮现出来,是个外地女子,30多岁,曾经在某娱乐场所打工,后来结识了某西北大毒枭转而成为了本地市场的批发商,每月进出金额在几百万元,行踪诡异,警惕性高,心理素质极高,很难接触到本人,但她手下的马仔有几个人的信息我们慢慢有了掌握,展开了长期的秘密监控。了解到这几个人的行踪和活动规律,在红桥区附近出没,以及在黄河道有租住房还有其他几个暂住地。毒品案必定伴随着枪支的贩卖,法律规定50克以上可以处以死刑,所以这样的出货量必然会带有枪支保驾护航。
经侦测听到口风,一个家住河西区万德庄40多岁的男子,是个大半生在监狱度过的老牌违法分子,出狱后一直没有固定工作,最近要准备去云南进一大批枪。我们分析,这个迹象似乎表明和这个毒品大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新的毒品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