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通低声道:“灵妹,我曾以八成的掌力拍过阿卡的周身重穴,那知,却只能让他哎唷叫疼而已!”
“这么厉害呀!他的罩门在何处?”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看只有饥饿能够制得了他,对了,还有查某,阿卡最怕查某了!”
“嘻嘻!我有这个感觉,因为他方才一听见我是女人之后,不但避得老远,而且连瞧也不敢再瞧我一眼哩!”
“哈哈!这全是夫子的杰作哩!”
此时,甄夫子已走到通往山道的路口,只见他走到一株树后,上身一弯,右掌略一用力,立即自土中抽出那支小烟斗。
他藉着月色打量那支小烟斗一眼,喃喃自语道:“好一支神兵利器,真是埋没你了,今后全看你大展神威了!”
艾采灵走到近前,瞧着这支通体泛黑的怪烟斗诧道:“好别致的烟斗喔!好似由生铁铸成的哩!”
“哈哈!生铁?灵儿,你瞧瞧吧!”
说完,递过那支小烟斗,转身朝山上行去。
艾采灵顺手一接,只觉它不但甚重,而且甚为冰寒,慌忙运功使力将它握妥,神色却已为之一变。
伍通托住那个大烟锅,含笑道:“哇操!又重又冷吧?是北海千年寒铁哩!我整整的被它修理三个多月哩!”
“喔!它还会修理人呀?”
说完,将烟斗递给伍通。
伍通将它背在背上,边行向山上,边含笑道:“它并不会必理人,不过,我在十一、二岁之时,却被它整惨了!”
“通哥,别吊人家胃口嘛!快说啦!”
伍通含笑瞄了二、三丈远处的甄夫子一眼,立即边走边将自己开始抬烟斗的情形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自己冲向茅房的窘状时,已经到达春风公子诸人先前狂欢之处,立即住口不谈。
甄夫子含笑盘坐在一株树旁,道:“灵儿,你也知道阿通天生六阳绝脉,若非长期间的使用此法强身,如今早已筋脉萎枯而亡,爹及你岂非要一辈子歉疚,含恨而殁吗?”
艾采灵颔首脆声道:“爹所言极是!”
伍通诧道:“夫子,你是───”
甄夫子微微一笑,双手一抬,缓缓的卸下一张薄皮面具,一付俊逸出尘的面貌立即呈现在伍通的眼前。
伍通瞧得双目一眩,赞道:“哇操!好俊喔!夫子,你既有如此俊逸的面貌为何不肯公诸于世呢?”
甄夫子微笑不语,却重又覆上面具。
艾采灵却肃然道:“通哥,爹在赎罪呀!”
“哇操!赎罪?怎么回事呢?”
甄夫子覆妥面具,沉声道:“阿通,你坐下,灵儿,你留心些,别让他人将此隐秘听去!”
艾采灵点点头,立即掠上一株树盘坐不动。
只听甄夫子沉声道:“阿通,你应该姓甄,我原本姓艾,乃是令尊的师弟,为了隐秘身份,只好妥屈你了!”
伍通突听这种怪事,不由一怔。
“阿通,让我从头说起吧!我姓艾,名叫文仲,与舍弟武仲原本是罗浮人,自六岁即被先父安排拜梅花剑客为师。
“因师袁啸天以梅花剑法及傲世轻功称霸江湖,可惜在师娘生下师妹难产而亡之后,立即归隐于梅花村。
“我及舍弟拜师之时,师妹已是五岁,另有一位年方八岁,却已扎下精湛根基的甄汉龙师兄。
“恩师对于我们四人一视同仁,不过,由于个人之天赋及修练勤惰,在十年后甄师兄的武功已超越我们三人甚多。
“舍弟个性偏激,一直误会恩师偏心,因此在一个深夜居然潜入恩师的书房,意图搜寻秘笈。
“一个不慎,竟将恩师惊动前来,舍弟狠子心性居然假装跪地求饶,却趁机以预藏于袖中之毒药撒向恩师。
“事出突然,恩师的双目立瞎且中毒倒地,舍弟刚逃入院中,立即被师兄及师妹拦截,同时展开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