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个火罐,用棉花沾了酒点燃之后丢进罐子,吹旺了火之后,苏梦暖一下子将火罐扣在了司徒云策的伤口处。
火罐在与他皮肤接触的瞬间,顿时发出了“呲”一声,紧接着里头火焰熄灭,罐子稳稳地扣在了他的伤口上。
司徒云策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治疗手法,额头上都出了冷汗。但碍于男子汉的尊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闷哼了一声。
“放心吧,这只是为了把你伤口处的淤血给吸出来罢了。”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苏梦暖这才将火罐给拔下来。边缘处的肉已经鼓了起来,肉都成了紫红色,之前被苏梦暖扎针地方的毛孔外翻,看起来显得有些狰狞。
苏梦暖将罐子里头的淤血给倒掉之后,这才让白氏端来了热水,帮司徒云策擦拭伤口。
她这边儿刚给司徒云策的伤口敷了药,那边儿就听见院子里头有人在高喊:“三哥,三哥在家吗?”
那是周家老四周长喜的声音,周长寿今天恰好去县城给县太爷家送年礼,还有镇上的冷老板那边。苏梦暖都各准备了十斤牛肉干,还有十斤蒜香猪肉香肠。
王氏听见周长喜的声音,赶紧出了堂屋,道:“四弟来啦?你三哥去县城了,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有啥事儿么?”
“三嫂,家里那边儿出事了,娘让我找三哥过去,说是”
周长喜一想到家里头发生的那些糟心事儿,他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他还是个没娶媳妇的大小伙子,跟自己嫂子说那样的事情,还真是有些抹不开面儿。
见他支支吾吾的,小龙便道:“小叔,到底是啥事儿啊?你和我娘说也是一样的。”
“这事情是这样的,大嫂派人来咱家,说我爹在外头调戏大嫂家的奶娘。然后我娘一生气就直接晕过去了,现在她正在家寻死觅活。我寻思找三哥问问,之前在县里头的时候,爹到底,到底有没有那啥?”
虽然他说的并不是很连贯,但王氏也已经听明白了八九分。之前白氏也旁敲侧击地跟她提过周老爷子的事情,所以王氏只要稍稍往一块儿一联想,顿时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你三哥也就是负责帮着跑跑腿啥的,至于爹那边儿到底有没有发生那种事儿,这你叫他怎么说呀?”
“是啊小叔,我爹他最老实了,就算真的看见了爷和大伯娘的奶娘有什么的,估计爹也不敢说出来的。”小虎贼兮兮地道。
“呃”周长喜愕然,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
“这件事儿毕竟是长辈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这做晚辈的也不好管。若是爹他老人家真的乐意的话,那不妨就让他娶了人家吧。大嫂家来人了,那大嫂那边儿的意思是?”王氏问道。
周长喜眉头紧皱,他今天好不容易从山上打了两只野鸡回来,没想到就遇上了这么个糟心的事儿。
“来人说,大嫂的奶娘守寡多年,就因为爹的事儿,她寻死觅活,差点儿上吊呢。大嫂让人来老宅,就是想要让这边儿给个说法。”
苏梦暖道:“那还能有啥说法?要么就让老爷子负责,要么就花钱消灾。不过银子想必那老太太是肯定不会出的,那就只能让她跟人共侍一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