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策招待拓拔康的时候突发小心眼儿急症,于是便以喝酒的方式来与对方置气,最终导致俩人全都喝断片儿了。
拓拔康那边儿倒是没什么的,毕竟他娶了一个凡事都以他为尊的媳妇。司徒云策这边儿可就倒霉了,尤其是苏梦暖故意给他编了一套剧本,他听了之后更是内心忐忑不安。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昨晚你肯定是听错了,那一定是拓拔康说的,你可别冤枉我。”
隔着门,小喜端着洗脸水不敢进,生怕听到陛下某些不堪的事情后被灭口!
小乐本就是个顽皮的性子,在外头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掩嘴偷笑。
里头苏梦暖又道:“以后还敢不敢跟人拼酒了?酒后失言也就罢了,若是一个不小心来个酒后失德的话那可就”
司徒云策闻言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心说我滴个乖乖,什么叫酒后失德?
然而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的人影就只有拓拔康一个人,所谓失德岂不是指自己跟他……
苏梦暖还要再说什么,司徒云策则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再给自己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见她俏脸儿被憋得微微泛红,那厮这才肯放下自己白皙得让女人都嫉妒的手。
好不容易挣脱束缚的苏梦暖哪肯罢休,直接抬手就将司徒云策按翻在了桌子上。也不管桌上还有茶壶茶碗什么的,勾起那厮的下巴就欲行不轨之事!
这幅画面若是被外人看了去,保证会浮想联翩,出本儿书都不足为奇。
四目相对,苏梦暖附身将司徒云策压瓷实了,而后直接用手在他的俊脸上使劲儿摧残!直到看见他的脸在自己的手底下变幻成各种形状之后,苏梦暖这才满意地停了手。
其实她早就想对这厮辣手摧花了,怎奈没给她找到合适的机会。谁让这货长得这般妖孽,竟然有人说他的皮肤比自己的还要好,这真是岂有此理!
“你对为夫的脸可还满意?手感如何?”
司徒云策整理好被弄出些许褶皱的衣衫,站起身来跟没事儿人似的问道。
苏梦暖故作思索状,而后突然跳起来道:“来来来,刚才没仔细体验明白,再让我感受一番可好?”
闻言司徒云策赶紧来了个旱地拔葱,从桌子这头直接跳到了那一头。
摆手说:“不了不了,娘子你还是收了神通吧!小生的脸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这边儿桌子上的地方狭小,若是娘子仍旧意犹未尽的话,不如我们去寝宫再继续,你看如何?”
苏梦暖突然有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下意识地抬手捏紧了自己的衣领,一副见了狼的模样道:“你现在可是大白天的,别满脑子就想些有的没的。哦对了,拓拔康他们两口子已经出宫去了,我寻思不如抽时间我尽尽地主之谊……”
不等她话说完,身子顿时一轻。眼前一阵恍惚,当身子再次稳定下来的时候,苏梦暖赫然发现这里已经是自己与他的寝宫了。
当皇帝有一点最烦,就是所有的饰物都是明黄色的,色调过于单一,这让苏梦暖很是不爽。
纱帐徐徐落下,将里头的无限春光尽数隔绝,只有那床榻的“吱呀”声,不断地宣泄它此时承受的一切。
京城城门处,一队马车徐徐进城。在顺利通过了守城士兵的盘查之后,从第二辆马车里头探出来个脑袋。
那颗头到处转了转,这才朝着前头的车夫喊道:“不用找地方住店了,询问一下路人,问问皇宫怎么走便是。”
最前面的马车也跟着靠边儿停了下来,里头传来一妇人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大郎,你下去找人好好问问,要是人家不爱搭理你的话,就多使点儿银子。”
说话的老太婆正是李氏,她现在日子过得滋润了,浑身上下也多了那么一点儿地主婆的上位者气息。然而这却并不能掩盖她自身尖酸刻薄的特制,仿佛用钱可以买到一切。
大郎挠了挠脑袋,随便在路边儿一处卖烧饼的摊位前头。拿出一把铜钱拍在桌案上,叫道:“老板,给我来十个烧饼!顺便我想打听一下,皇宫得往那边儿走?”
卖烧饼的笑着招呼客人,便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大郎笑着道谢后便离开了。
周长福提议说:“爹,娘,咱们都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了,现在已经到了京城,那就不用太着急,反正这皇宫也跑不了不是?”
高氏也说:“是啊,我看不如咱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把自己都拾掇好了,再让下人给三弟那边儿送个信儿过去也不迟。若是就这么风尘仆仆的去皇宫,怕是会让别人小瞧了咱们。”
李氏虽然很爱听这些话,沿途中也听了不少了,但此时仍旧端着架子说:“哼,我是乞丐也好,是乡下老太婆也罢,皇帝的岳父仍旧是从我肚子里头爬出来的,他还敢嫌弃我不成?”
“是是是,娘您说的对,这不是眼瞅着就到地方了么。依媳妇看,不如咱们先去郡主府一趟,毕竟那边儿有不少下人都认识咱们不是?”高氏提议道。
周老爷子此时幽幽开口:“就听老大媳妇的吧,咱们先去郡主府。毕竟之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想必门上的下人也认识咱们,到时候让他们去给跑个腿送个信儿啥的,也省得咱们自己辛苦了不是。”
李氏想要说什么,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却没能反驳周老爷子。
她心里头也有数,周长寿之所以会敬着她,那大多也都是看在老头子的面上。那个不孝子早就跟自己离了心的,自己还是得听老头子的。
一行人跟在马车旁边儿步行,走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到了苏梦暖之前住的郡主府。
如今这里已经不能算是郡主府了,毕竟主人都已经搬进了皇宫。只不过这处地方苏梦暖一直没舍得动,便这么留下来了,打算以后分给自己闺女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