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约有四五寸厚,重量约在两千斤以上。
就算两千斤好了,让他天生神力,抵住这两千斤巨大石板又能托多久?托不住时会不会变成肉酱?现在,他拿稳了桩步,双手托住石板,石板就不再下落了。不久他的脸色就渐渐变红,大约盏茶工夫,他的脸色即由红变紫,身上骨节开始暴响,双臂颤抖,脚下青石略有下陷半寸现象。
黄宗海双目几乎喷出火来,不如这小子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连武功也不如、他一字一字地道:“姓凌的、我看你还能支持多久?嘿嘿!我要等着听那骨碎肉靡的声音……”
凌鹤的口角渗出血丝,他只感眼前金花迸溅,脚下育石又陷下了一寸多。他的双臂已弯曲,石板快触到头顶上了。
“嘿……”黄宗海瞅着牙道:“姓凌的,你无法体会我目前有多么快乐。
凌鹤内心一阵难过,自己受尽了人间至大的痛苦,学成了巨书上的武功,却终于无法向无地夺造化,向造化夺胜算。
与其历尽千辛万苦,仍然不免惨死,叉何必让他受此活罪?这不是类似冷酷无憎的戏弄吗?他闭上了眼,意识在耗尽所有的潜力之下已无法成形,他在等待即将到来的结局——一声沉喝声中,凌鹤虚脱地口鼻淌血而倒地,巨大石板却缓缓地升了上去。“
黄宗海垂头肃立在黄世海面前,黄世海先是一脸杀机,继而渐渐地缓和下来,冷冷地道:“我们的恨,对我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大哥……我们给他便宜……他居然并不领情也不接受……我以为这对我们是无情的侮蔑!”
“不,他并无意来侮蔑我们,他不接受、不怕死、不妥协,我们更不能去杀他,这种人才,万不挑一,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后代是个软骨头?”
“大哥,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远,再说,不是我们的骨肉,毕竟……”
黄老大阻止他说直去,并且在他耳边说了一阵子。
当凌鹤醒来时,正好黄世海带着一个中年文士模样打扮的人走进来,只是他仔细一看也可看出,此人也没有眉毛、睫毛及胡须。
“凌大侠,刚才是舍弟恶作剧,以致使你受了点内伤,就让大夫为你试试脉吧!”
“不必了!这对我来说是小灾难。”
“在下曲直,凌大侠不必逞强,内伤如不及时治好,可能后患无穷,就让在下为大侠试试脉如何?”
“原来你就是‘续命郎中’曲能直。”
“是的,正是区区。”
“兔了,我对你的医术是久仰盛名……”
“多谢凌大侠谬赞……”
“不过,我对你的医德却不敢领教!”
“这……”曲能直不以为忤,哈哈大笑道:“凌大侠快人快语,曲某心折。曲某过去立下了‘先付费后看病,付多少费看多大的病’的规矩,不免为人垢病,自所难免。
当年区区拜在‘恶扁鹊’门下,才不过是十三岁的孩子,他就整天要我尝百草,因而共计中毒七十余次之多,有一次全身浮肿,另一次全身溃烂,差点死掉……“
“而且,‘恶扁鹊’还把他阉了,又差点死掉,须知并非任何名医都会‘宫刑’手术,那输尿管只要缩进去就无救,必须小心钳住……”黄世海又补充说明。
凌鹤愕然道:“只听说宫廷中阉人,这‘毒扁鹊’为何把你阉了?”
“续命郎中”再大方也不免一脸尴尬之色,哪知黄世海又抢着道:“还不是有分桃断袖之癖吗?当年太平天国东王杨秀清派人到两广搜罗秀童数千人,尽行阉割,成功而存活的据说只有三五十人,而得宠者不过三两人而已……”
曲能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概有重大缺陷的人,最爱揭人之短吧?这种心理,可能是想引开别人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或者让人知道,世上还有很多比他更不幸的人呢!
凌鹤心想:“这些人为的不幸,为武林中造就了一些煞垦或怪物,这样的师父又怎会有中规中矩的门徒?”
为了表示对这些人的厌恶,凌鹤始终未让他试脉。
深夜,凌鹤被引进一个设备华美的卧室之中,带他来此的人又是黄天。凌鹤感觉真气不凝,他相信上不了墙头,更不用说逃走了。
他感到痛心,这似乎和失去武功差不多。黄无伸手一让,道:“凌大侠,从此以后,在你未离开‘怒堡’之前,你要什么都会满足你,只要堡主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