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谷老人,看到天都秀士飞身扑来,便本能的侧身一闪,但天都秀士扑去的身形,看似笨拙,哪知麻谷老人并未躲过,仍然被天都秀士一把抓到。
天都秀士已大叫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全对,唉!你怎么像亲眼目睹一眼。”
何止天都秀士惊喜奇怪,那大幻神丐,更是诧异不止,要知道两人数十年来,行道江湖,皆是形影不离,常在一起,而麻谷老人,怎会独具医学在身,不令大幻补丐,一无所知,半点不晓。
麻谷老人一面暗运内功,抵御天都秀士,那么大的手劲,仍然神色不变,复又呵呵笑道:“秀士,我虽然没有研习周易,也不能卜算过去和未来,但是这件事却是显而易见的,只看这女子的面色如生,没有死的迹象,却又是死了,可是只是主脉被闭住了,但闭住的脉络,并末完全闭住,那血液仍在缓缓的流动,其实人并没有死,只是气血迟滞而已,所以她的面色才能如生。”
天都秀士大喜道:“对,对,你说得对极了!”突然放开了手,在那女子身上仰头一望,再详细的看了一看。
大幻神丐早就忍不住了,一见天都秀士离开了,急忙的在麻谷老人的耳边说道:“麻谷老儿,你哪里来的这些道理,要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欺骗了他,你可要小心这天都秀士不是好惹的,他岂肯放过你,你我这两条老命,就在离不开这里了,埋丧在这儿罢!”
麻谷老人,当即一瞪眼,又一闭眼,忽然急道:“别嚷,你瞧着就是啦!”.麻谷老人一言未了,忽见天都秀士一怔,回过头来,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他,突然说道:“不对,不对,我和她练一种旷世未有的武功,你怎会知道?你是谁?你到此地有何目的?”
麻谷老人突见天都秀士起疑,便不再笑了,面色一沉,肃容道“秀士如何不明,以秀士你的武功,我老儿不是捧你,可以说天下无敌,如不是修练特殊功力,岂能封关闭气。”
天都秀士突然现惶恐之状,且有怒色,用手向那女子一指道“当今天下,除她之外,谁敢称天下无敌!”
听得三人一愕,若说这女子身有武功,并不为奇,难道还能过天都秀士去?同时都在心忖想说;“只怕天都秀士,爱她太深之故。”
但听麻谷老人却又发出笑声,说道P:“不管是她,还是你,但是你们两位,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话对么?”
天都秀士一听这句话,面色便缓和下来,麻谷老人便又接着“以你们两人的武功,均达上乘,若不是练的奇功,岂有控制不住那真气,而让真气反倒冲闭了心窍。”
天都秀士顿又喜形于色,道:“对!对啊!你说得全对,你既然能说出这个道理来,必定也知道解救她的方法,令她得以起死回生!”
大幻神丐忽在麻谷老人耳边,悄声说道:“你信口开河,现在难题来啦,我看你如何交待!你若说不出救治的方法,我看天都秀士,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麻谷老人既非未卜先知,又不是亲眼所见,乃是一半靠观察所得,推情度理,同时又向天都秀士察言观色,前面的忖度对了,照着所想的道理说下去,绝对不是信口开河,若是他不懂得一点医理,也不可能猜想出那女子致命的原因。
当下并不理会大幻神丐,却点了点头,说道:“老朽不才,倒也有个方儿,要令她起死回生;敢说有十之八九的把握。”
一言未了,天都秀士忽地抢前一步,翻身便向麻谷老人跪倒,行起大礼来,道:“你要能将她救活,我心终身感恩。”
麻谷老人忙闪过一边,呵呵笑道:“秀士如何行起大礼来了,老朽如何当得起,既然我说的全对了,令她恢复生命,也有几分把握,只要她的出身来历,和武功派别,以及她那心窍关闭的当时情形,秀士须对我说明白,我也好开出这个方儿来。”
天都秀士突然一跃而起,欣喜若狂,道:“那是当然,来啊!快随我来!”连连招手,自己便发足而奔,只见他身形一晃,已到了前面一条钟乳之后。
原来适才立身之处,也就是那女子存身的晶球之下,才有三四丈方圆的空间,四处则尽是钟乳如林。
眨眼间,天都秀士只顾前奔,根本不理会后面的三个人,只见他左闪右旋,曲折前进,早巳绕到了几根钟乳之后。
这也仅是麻谷老人起步略慢了些,那天都秀士才走,大幻神丐说道:“麻谷老儿,这位天都秀士半疯半痴,又狂又癫,一会儿喜上眉梢,一会儿又横眉怒目,你可要小心应付,像你这样的信口开河,想快快嘴,不考虑后果,待会儿交待不了,小心他将你劈成肉泥,可就有冤无处诉了。”
大幻神丐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但显然是真的替麻谷老人耽心。
事实却也真的如此,因为天都秀士,心中只有这位已死的娇美的女子,只要她能复生,他当然感激不尽,如果麻谷老人不能将她起死回生,难免天都秀士不由失望中生出恨意,恼恨麻谷老人戏弄于他,在感情冲动之下,出手伤人。
麻谷老人却悄声说:“老化子,你要是怕,就不要跟去,我却不管好歹,决心进去不然,怎么能够骗他说出他们这个奇人的故事。以及所练的奇武功,小娃娃,走啦!快进去看看,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麻谷老人向一直呆在一旁的唐棣一招手,便迈步跟去。
大幻神丐呸了一声:“麻谷老儿,我老化子有生以来,曾怕过谁来,凭甚么我不信你能去的地方,我老化子怎能不去,今天你就是下地狱,我老化子也要陪着你走一遭,也别让你麻谷老儿瞧我不起,背地里说我胆小如鼠。”
说着与唐棣两人,紧紧的跟着。
哪知三人分明见那天都秀士在前,不料想转过了两根钟乳,天都秀土却不见了,三人只想他走得快,必在前面,认定他去的方向继续前进。
转来转去,却仍然看不见天都秀士,约有一盏茶的工夫,不但没有赶上天都秀士,反倒连个影子都不有看到,依这不大的范围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麻谷老人忽然心中一动,便停下脚步,说;“且慢!这事有些蹊跷,分明在此间宽不过十丈,怎么我们三个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未走出这些钟乳范围,倒好像这些钟乳无穷无尽似的?”
三人跟着天都秀士进洞,尚未进入这钟乳林之时,确实看得明白,这洞之宽,方圆不过七八丈,麻谷老人一言说出,大幻神丐,也有惊觉,白是惊讶,大幻神丐,忽然呵呵大笑起来,说道:“妙哇,麻谷老儿,我说的不错吧?他引你进入这座迷阵,便是等到他证明你确实是信口开何,欺骗了他,就不必将你劈成肉泥了,便是将我们困住在此地,进不能进,退刁;能退,饿也饿死啦!”
大幻神丐的话还未说完,忽地面前人影一晃,麻谷老人是首先觉得左臂一紧,然后才看到人影,只见天都秀士:突在前侧,道:“我这洞中,便是通晓河图、八卦、九宫的人,晓得奇门遁甲之士,也休想越过雷池半步,要你快快跟随,快来快来。”边说,拉着麻谷老人就跑。
大幻神丐和唐棣大为惊恐,哪敢怠慢,忙不迭的紧紧跟随,只见天都秀士在前,左旋右绕,步下似是踉踉跄跄之故,但两人都很明白,这些钟乳,并非全是天然产出的了,是经过人工布置的,内里定有蹊跷。
果然,这次随同天都秀士,只转了两转,便走出了那钟乳之林。
大幻神丐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