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可不傻,他抬起头:“瞧王爷步履矫健的模样,并不像是不适,老夫我腿脚不便,周将军你跑得快,还是赶紧跟上去瞧瞧才好……”
周将军心中打的算盘声,他跪在地上都听见了。
薄砚那头。
他匆匆来到主账前,白着脸在帐门口来回踱步。
他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这越是紧张,心头就越是恶心了……
守在帐门口的青瓷和青松,就瞧着薄砚在门口走来走去,面色苍白,周身的气压压抑非常。
两人心头发颤,都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薄砚一个发怒,便殃及池鱼。
约莫一盏茶后,薄砚才深吸一口气后,掀开了帐帘。
这时,那背着药箱的张大夫,也赶到了主账门口。
薄砚走进帐篷内,姜知离正躺在贵妃榻上,一边吃着零嘴,一边瞧着西燕的地图。
美人侧卧贵妃榻,赏心又悦目。
薄砚心头一动。
帐内萦绕着娇娘身上的清淡白檀香气,他那原本紧绷着的心情,一下子便松了下来,隐隐觉得的恶心之感也消失了。
姜知离注意到男人进帐,她并未抬头,而是勾唇反问:“舍得进来了?”
从脑海中的地图上,她瞧见男人在帐外徘徊了许久。
“知知……”薄砚走至贵妃榻前,他的声线有些嘶哑。
他的视线落至姜知离那平坦的小腹上。
姜知离今日着一身绯衣,雪白通透的肌肤,显得更加晶莹了,似那会发光的琉璃一般……
姜知离把书合上,她瞧了眼面色有些苍白的薄砚,冷笑一声。
“若你不喜我怀孕,那我便走好了,这副为难的模样,是要给谁看?”
这人面色难看,甚至有些发白,显然是接受不了自己怀孕。
她也没想到,他竟会接受不了……
薄砚听姜知离这般说。
他赶紧上前,将躺在贵妃榻上的娇娘搂进怀中。
薄砚的语气十分真诚:“我没有为难,没有为难,我只是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窝在薄砚怀中的姜知离,她听闻对方这般说,便松了口气。
紧接着。
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男人猛地推开。
“呕~”薄砚将头扭至一旁,干呕出声。
姜知离:“……”
这时,守在帐外的张大夫,他缩着身子走了进来。
薄砚抬起头看向了他,面色苍白又难看。
张大夫身子一抖,直接跪了下来。
“王、王王爷。”
姜知离这时已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