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推翻昏君,救下妻儿做了叛徒,瞧见门口战战兢兢的士兵,他只觉颜面难存……
“将、将军!”城门口的两名士兵,瞧见马背上的武横,他们喃喃出声,表情没有丝毫愤怒。
武横作为西燕的镇国大将军,花延的百姓人人都识得,也是人人爱戴。
西燕城门破,镇国大将军叛变,是有不少人都唾弃的。
其中一个士兵,直接跪倒在武横的马前,他抬头祈求着:“武将军,花延城门校尉已逃,城中百姓无人守护,还望武将军高抬贵手!”
城中也有他的妻儿老小,他不关心西燕的皇帝是谁,他只担心自己的亲人……
武横心底一紧,眼眶刹时便红了,他看了看前方马背上的姜知离,语气哽咽:“那位是我们的七公主,她生性良善,不会为难百姓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那士兵将身子往旁边靠了靠,他一边喃喃,一边朝着武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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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姜知离与薄砚乘马至西燕皇宫前。
西燕的皇宫,要比羽国的皇宫精美奢靡不少,燕帝为了讨秀妃欢心,不惜花重金,将整个皇宫都翻修了一遍。
就连那城墙上都涂上了金箔,翻修皇宫的梓人死了一批又一批,这才将皇宫翻修完美。
皇宫大门前空空荡荡,早已没了守卫,宫门也是虚虚掩着的,地上散落着一些布料衣物。
应当是宫人们逃走时,匆匆落下的物件。
身后的周将军带领士兵,将宫人推开。
偌大的皇宫,展现在姜知离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将原身有些激动的情绪压下,她抬头看向身后男人冷硬的下颌角,轻声道:“阿砚,我们进去吧。”
此次入花延,姜知离是特意让薄砚提早了一天,想打燕帝一个措手不及。
整个花延已是烂透了,那些收到风声的大臣极其家眷,早就是跑的跑散的散,根本不会有人入宫来通知燕帝。
皇宫内的宫人们也是如此。
薄砚低头亲了亲姜知离的发顶。
他拉动缰绳,朝着皇宫内走去。
宫内一个宫人都无,想来都是逃命去了。
姜知离抬手指向右手边:“那边是燕帝的乾坤殿。”
那燕帝寻欢作乐,都是在乾坤殿中。
周将军带着士兵在前方开路,薄砚和武横骑马走在后头。
乾坤殿中。
一脸肾虚的燕帝正拉着秀妃,想要亲密一番。
两人此时已换上了平民的服饰,旁边还守着一个神情紧张的老太监,以及两个身穿盔甲的守卫。
秀妃生得美艳,极其受宠。
她伸出手推拒着燕帝,神色间藏着不耐与厌恶。
燕帝今年四十有九,因长期服用床笫之药,加上纵欲过度,他眼下乌漆墨黑,头发也不多了,花白花白的,瞧着肾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