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轻耐心地给自己从头到脚抹了一层精油,半干的时候又抹了层乳霜。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11点50了。
点开手机就看到陆非的未接视频。
打过去几秒就接了起来。
“哥,你那边结束了吗?”
尤轻敷着面膜从床上站起身去衣帽间拿披肩,手机放在被子上。
“这个综艺是沉浸式生活类的,一进入镜头就会一直录制,没有结束这种说法。”陆非耐心地解释道。
然后他皱了皱眉:“你人呢轻轻?”
“来了来了。”
尤轻裹上披肩把手机拿了起来。
陆非看着镜头里她满脸的红色泥膜,再次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你跟我说说你们那个节目嘛!”
尤轻把手机放靠在窗户玻璃上,人缩上了单人沙发,重新裹了裹披肩。
“就是自给自足类型的节目,要自己种点瓜果蔬菜,还需要拿点作物去零售什么的换取生活物资。”
陆非坐在侧院外的台阶上,耳边是些微虫鸣声,侧面的竹林漆黑一片。
“那多有意思啊!我其实超想自己种点东西,可就是没地啊……”
“这还不简单吗?你最近不是住东山湖吗,把后院里的花草铲了,想种啥就种啥。”
“那可不行!后院里这些植物我费了老大心思呢!那一墙铁线莲花架,你别看现在光秃秃的,八九月就能开满花,到时候肯定超美的……”
陆非望着眼前暗黑一片的菠萝地,听尤轻畅想着几个月后的院子,突然想起她的上一条朋友圈。
已经是四个月之前了。
是他给她拍的那段在他家窗边拉琴的视频,那首曲子叫《巴卡贝尔的忧伤》。
不过他更喜欢《寂色》这个名字。
“轻轻,你为什么要搬去东山湖?”
他的眼睛极力想看清灯光照不见的地方,不知道那里的菠萝是否成熟了。
尤轻没有立即回答。
她不想欺骗陆非,但也不能说出陆沉的情况,那是他的隐私。
“轻轻,你不想说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暂时也不太想谈恋爱了,而哥哥也没有成家。既然这样,我们像以前那样住在一起,不也是一种很舒适的生活方式吗?”
陆非心头顿时火起:“傅华宁就这么让你难忘吗?”
“哥,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我曾认真和他谈过恋爱。所以,你不要再说他不好了。我们都已经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