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温池喊道,“你去浴房看看。”
若桃转过头来,疑惑地问:“温公子要奴婢看什么?”
温池本想说看时烨还在不在浴房里,可是转念想到不久前若芳不小心撞破了时烨的秘密,也不知道时烨会不会就此杀人灭口……
算了,不去看了。
温池怂了,吃完饭便赶紧上床躺着了。
好在一夜无事。
经过这件事,温池也就歇了去时烨那里送蛋糕的心思,不过为了避免时烨心血来潮跑来找他要蛋糕,他还是让若芳和若桃每天继续准备蛋糕放在那儿。
蛋糕的保质期只有两三天,放不了多久,最后全部进了温池和若芳若桃的肚子。
这天下午,温池躺在庭院里的椅子上晒太阳,若芳忽然跑过来说李公子来了。
温池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李公子是李俞,那个在茶宴上指着时烨画的凤凰说是鸡的人。
温池对李俞的印象很差,摆了摆手,让若芳把李俞打发走。
然而若芳面露难色:“可是李公子一来就跪在了我们竹笛居的门外,说是一定要向公子当面道歉,否则他就不走了。”
温池:“……”
这熟悉的套路……
他怀疑李俞在上门前找张彩绘讨教过。
不过外面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看着,哪怕温池再不愿意,也不可能真让李俞一直在外面跪着,等到李俞跪了半个时辰还不肯离开后,温池才让若芳放他进来。
李俞还是那副长相,只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上去神色萎靡、精神不振,尤其是脖颈上那几根发青的指印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温池盯着李俞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心情复杂地转开目光。
他一直以为时烨捏着他下巴时很用力,捏得他生疼,然而和李俞比起来,他才发现时烨用在他身上的力道那叫一个“温柔”。
李俞带了不少好东西来,挨着摆放在桌上。
“温公子,茶宴上是我有错在先,这些日子我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还望温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那日的失礼。”李俞垂着脑袋,郑重其事地向温池道歉。
温池道:“你该向太子殿下请罪,毕竟那幅画出自太子殿下之手。”
闻言,李俞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把脑袋垂得很低:“我已经向太子殿下请过罪了,太子殿下说倘若你原谅我了,他便原谅我。”
温池:“……”
这个狗太子怎么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推。
“算了,就这样罢。”温池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把你怎么样。”
李俞脸色一喜,忙道:“多谢温公子宽宏大量,温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说罢,他走到桌前,从那堆好东西里翻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木盒子,让旁边的若芳递给温池。
“这是我母亲送来的人参,百年难得一遇的珍品,也是孕时服用的好药材。”李俞献宝似的说道,“还请温公子笑纳。”
温池刚伸出手想把人参从木盒子里拿出来,结果冷不丁听见李俞的话,他脸上骤红,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温池无比郁闷地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需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