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方满心跳加速,头皮发麻,恶心反胃,心头涌上了一股被恶鬼缠上的绝望感。
死变态一沾上就甩不掉,难道只有孔缺死,他才能在牢里活着?
凭什么?
方满内心燃起怒火,反身一扭,冲着孔缺肋骨打出一拳,这一拳丝毫没有留手,孔缺砰一声撞上电梯壁,咳了一声。
奇怪的是,孔缺没有反击。方满抓住机会,倾身上前,摁住孔缺的手腕高举起来,掐着他脖子将他抵在电梯壁上,咬牙道:“你特么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抢了你老婆?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
两人呼吸交错靠得极近,窄小的电梯里孔缺的血气和方满身上的清茶味混在一起,奇怪的味道增加了!
血不像血,茶不像茶,有点像酒精。
孔缺依然没什么大动静,双手被制,漂亮的腰线绷紧,其他地方的肌肉却很放松,低低笑了起来。
“肋骨裂了,”孔缺仰着脖子笑,后脑勺磕了磕电梯壁,“……好舒服。”
方满:“……”
孔缺的笑声听起来无比愉悦,而奇怪的味道也越来越重,方满仔细闻了闻,顿觉不对,那股味道不是由他和孔缺混出来的,而是新产生的味道。一股与之前充满侵略性的血腥味截然不同的气味正源源不断地从孔缺身上冒出来。
幽香、醇厚、醉人,就像电梯里打翻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随着孔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酒味越发浓厚了,方满就像站在酒池里,连脑袋都昏沉了起来。
方满摇了摇头,鬓角流下一滴汗。他握着孔缺修长的脖颈,触感冰凉细腻,仿佛酒杯的握柄,喉结在掌心上下滑动,邀请方满品尝杯里醇香的酒液。
方满昏昏沉沉,飘飘忽忽,想睡觉又莫名兴奋。
喉咙很干,渴得像三天没喝水的人,似乎只有亲吻能缓解这种渴望,哪怕清楚地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方满被蛊惑般凑近孔缺的唇,孔缺偏了偏头,从门缝外透过来的一竖光线恰好照在了他漆黑的瞳孔上。
方满像被泼了一杯冷水,清醒了不少,勉强离孔缺远了一些,压抑道:“这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
他对孔缺怎么可能得起来!
孔缺深吸了一口气,古怪地笑了起来,“你应该问自己,你给我打了什么?”
麻醉剂?
麻醉剂不该是这种反应。方满陡然想起李秘的话,“如果不是麻醉剂,那就是催情剂。你只要自由释放一下就好了。”
方满:“……”
他给孔缺打的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不对!方满转念一想,那关他什么事,针又不扎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他会有把孔缺日上一顿的冲动!
此情此景,就好像他穿越到了abo设定的世界,走了糟糕的老套路,密闭空间,孔缺发情,引得他也蠢蠢欲动。
问题是,他是在现实世界啊,怎么会有这么扯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