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什么?&rdo;
冉冉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一边喃喃自语,一遍往后退:&ldo;不是!这不是我的!&rdo;
陈灯没有搭理她,而是摆弄着怀表希望找到什么关窍,一旁的江绪终于看不过去了,上手帮她往怀表侧的凸出点一按,&ldo;啪&rdo;地一声,铜制的怀表打开了。
表盘已经停止走动了,时针指向表壳背面上的那张缩小照片,上边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笑靥如花,清澈的眼底像盛满了星河。
看清楚那张静静与自己对视的脸,冉冉的瞳孔猛地瑟缩,尖叫着往男朋友怀里躲:&ldo;啊!!!&rdo;
阿良紧紧搂住她,神色难免几分紧张。
众人的脸色几经变化,他却只是无奈地揉揉冉冉的发梢,宠溺地压低音量:&ldo;看你,不过是一张照片,怎么吓成这样了?&rdo;
明明是很温馨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陈灯看上去却格外不舒服,总觉得阿良脸上的温吞,有几分装作的嫌疑。
&ldo;抱歉啊,这是我们读中学时,一个同班同学的照片,&rdo;阿良冲众人解释道,&ldo;不过可惜这姑娘红颜薄命,高一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rdo;
冉冉也含泪点头,面色苍白,之前的害怕已经全然不见了:&ldo;我以前跟她关系很要好,听说她去世的消息,我一度接受不了,后边只好转学了。&rdo;
&ldo;那这个吊坠?&rdo;林辰困惑地询问。
&ldo;哦,这是我在昭昭十六岁生日时打算送的礼物,可惜后边再也没机会了……&rdo;她哽咽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ldo;不知道怎么会混进行李箱里。&rdo;
跟冬楠房里的音响和手札一样,又是一个不知道。
&ldo;冉小姐刚刚那见鬼的表情,可不象是因为旧友喜极而泣啊?&rdo;冬楠适时的冷嘲一声,她可还记得,刚刚就是这个冉冉,硬抓着自己不放的。
&ldo;你别血口喷人。&rdo;阿良护着冉冉,满面怒容。
又出来一条线。
大概是以前做多了这类事的原因,陈灯如今尤其厌烦脑力活,现在一堆的谜团塞在她脑子里,什么血脚印、胶团破布、刻在死者身上的字母……这些麻线似的线索相互纠缠又似乎毫无关系,只叫她只觉得自己脑壳仁&ldo;突突&rdo;地痛。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从这堆乱麻里理出了什么东西,却又转瞬即逝地被面前两个女人的争吵声给打断了。
脑壳仁更痛了。
江绪见她面色沉沉,还以为她又难受了,忙把人扶住,握住她的手:&ldo;没事吧?&rdo;
陈灯摆摆手,沉吟道:&ldo;我想去花哨男的房间里看看。&rdo;
花哨男的房间,他们自然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一次了,但那次除了大开的窗帘外,他们并没有找出什么古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