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宴眼睛一亮跳下马,扭头看了眼仿佛死狗的林伍,瘫在地上,累的气喘如牛,双脚鲜血直流,汗水从头上淌下来和尘土混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条的长条,好像彩绘。
瑾宴抬头往前面走去,追上拉车的农夫,在农夫耳旁一阵耳语,他递给农人一锭银子,农夫拿上银子头也不回离开了。
瑾宴拉着车来到林伍身旁,把车上的干柴往地上扔了一些。
拿一个布袋套住林伍的头,一把将他推在车上的干柴上,干柴粗糙的表面刮的林伍像个蛆似的扭来扭去,瑾宴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他身上,林伍闷哼一声。
瑾宴压低声音厉声道,“在动一下就打死你。”
林伍立马动也不敢动了,瑾宴抱起地上的干柴盖在林伍身上。
过了一会儿,瑾宴看了眼天衣无缝的干柴板车,抬手把头上布黑取下来,又把红枣拴在车辕上,一人一马拉着车往城门走去。
毫无波澜的过了城门,他抬头看了眼微亮的天,拉着车来到了东街,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
他一把将林伍拽了下来,让他跪在那残留的半拉铺子前。
一把拽过林伍的手,一刀割开他的食指,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林伍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瑾宴拽着他带血的手指,按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
他从车上拿下一根麻绳,嫌弃的把林伍血肉模糊双脚绑住。
拉着板车和红枣迅速的离开了东街,他随手把板车放在一户人家的门口,骑上红枣往家里疾驰而去。
等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时,东街纵火犯归案的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过了几日,官府将纵火犯的判决书张贴在公示板上,纵火犯林伍居心叵测,损害他人财产,判流放西北苦寒之地徒五年。
瑾蔓看了眼空荡荡的店里,叹了口气。二姐前不久被诊出喜脉,被何正的娘接了回去,瑾宴是天天往外跑,一天见不着个人影。
整个柜台前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有心想去后院找胜南,又怕错过进来的客人。
两个粗犷的外族人走进店里,“请问瑾宴在吗?”
瑾蔓听着外族人纯正的官话明显一愣,“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两位请坐下等吧。”
两个外族人坐在会客的椅子上,打量着四周。
瑾蔓走进后院忙让青云去找瑾宴回来,又吩咐赵溪沏两杯茶端上来。
瑾宴刚刚睡醒,坐在饭厅吃饭,青云就跑了进来,“瑾宴哥,店里有人找你。”
瑾宴眉头一皱,他现在一听有人找总是下意识的腿软。
他随着青云刚迈进店里……
“兄弟?”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他疑惑的抬头一看,刁家兄弟坐在会客的椅子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刁大哥,刁二哥,你们来了?”他惊喜道。
“这不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吗,我们兄弟跑惯了待不住,就想来宣云府看看你,兄弟,我和刁石先去了农庄,庄上的人说你在城里开了店,还非得要带我们来,兄弟你说我们是干嘛的,行商……还用的着他们带路吗?”刁山握着瑾宴的手一顿的说。
瑾宴笑着点头,“那是,不要说小小的宣云府了,就是哪天我去了凉州,两位哥也能把我给找出来。”
“哈哈哈……”三人放声大笑。
瑾蔓被震耳欲聋的笑声震的差点捂住耳朵,这些外族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大。
瑾宴带着他们两人往一家颇大的酒楼走去。
酒过三巡,三人喝的渐渐有点高了。
“兄弟,你那点心铺子挺大的呀,”刁山打了个酒嗝。
“刁大哥,我那店里主要以卖糖为主,点心只是搭配着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