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想到的,以陆颂衍的身份地位,这些事他随随便便就能彻查清楚。
也正是因为他声望高,倘若她在初次被骚扰的时候就请求他帮忙,那么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一长串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
陆颂衍不傻,清楚地知道她将他们的关系打上了什么样的标签。
她不找他,只是因为她不想亏欠他。
她不想亏欠他,就是为了当某天可以离开得更心安理得。
喻忻尔解释不来,她难以理解陆颂衍的情绪,再次垂下头,先调整自己的状态。
继续出声:“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谢谢你,王总这边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因为我再闹出多大的事。”
陆颂衍没应她的话,眸光里挂着的情绪仍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只说:“上车,送你去医院。”
喻忻尔才想起自己身上多处擦伤,以及惨白到吓人的脸。
“不用。”她说,“我贴几片创口贴就行。”
但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陆颂衍俨然先她一步前往轿车方向,她只能跟上去,身影早没了往常的气势。
她身上的伤口确实不严重,很快就能愈合,陆颂衍终送她到私人诊所,主动拿药过来蹲在她面前,亲自帮她处理。
喻忻尔自然受宠若惊,想接过自己负责:“我自己来就行。”
“逞能什么?”陆颂衍将药物举高躲过她的手,再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在伤口处擦拭。
今天的他格外温柔,分明情绪也不佳,但还是愿意为她留一些体贴。
喻忻尔没见过这样的他,一个平日里时常为她买包买首饰的人甘愿在她面前用最朴素的方式照料她,竟是后者更让人心动。
伤口接触到碘伏时的疼已经不再重要,喻忻尔看着陆颂衍,愣愣的,连他抬头都忘了提前躲开。
陆颂衍反倒笑,问她:“看什么?”
喻忻尔侧头,也尽量以最往常的状态,半真半假:“我在想,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越来越离不开你应该怎么办?”
她的伤已经处理完成,有护士过来将物品收走。陆颂衍还以蹲着的姿态,稍仰着头与她对视。
算不上认真,眸里是专属于他的散漫,更难分清他的真实目的。
“你可以选择永远不离开我。”他道,话语惬意,仿佛在讨论一个多么理所应当的话题,
喻忻尔张了张口,终是没说话,以一个略带娇嗔的微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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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冠宸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带着几十万的债务,喻忻尔的父母终于从喻忻尔的家中搬走。离开前喻父本想找她聊聊,但被她拒绝。直到回家才看见他留下的一个信封。
里面有三百多块钱,以及有几段简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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