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违反了停车规律。”路易说道。
“我才不管怎么发生的呢。我觉得——”她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词,但还是凑合说了,“我想告诉别人我迷路了,没有一个人。我就坐在一个石椅子上,哭。”
“哭了都好几个小时吧。我不敢走开。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就在那会儿,他来了。”泰莉冲着她的护使点点头,“他看我在那儿很奇怪。他问我什么我听不懂,但他想方设法地安慰我。他在那儿,我挺高兴,尽管他什么也做不了。”
路易微微颔首,泰莉相信任何人。只要一见有人来,哪怕是初次相见的陌生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求人家帮助,或是安慰。每次她都是平安无事。
瞧她那护使可不一般。
是个英雄,随你怎么叫,不用看他怎么斗龙玩虎,光瞧瞧那肌肉、那个头、那黑铁剑就已足够。他那脸轮廓突出,犹如天堂城堡里那跟电线塑成的脸,很怪异。看他跟波儿谈话彬彬有礼——显然没意识到她是异性!难道因为她已经是另外男人的女人?
瞧他脸刮得倒很干净,不可能,充其量半个工程师。头发蛮长的,灰黄灰黄很恶心。眉毛倒省事,整个一圈头发。腰上还裹着件上衣,说不清哪种动物的皮。
“他供我吃饭。”泰莉接着说,“他照顾我。昨天四个家伙欺负我们。他用剑全把他们赶走了!而且,没几天,他就学了好多星际语的词!”
“是么?”
“他接受过很多语言的训练。”
“这可是最最伤人的话。”
“什么?”
“没什么,接着说吧。”
“他年纪可不小了,路易。很早以前,他吃了一大服像什么回春药类的东西。他说那是从一个邪恶的巫师那里弄来的。年纪太大了,他的祖父母都记得城市的沦陷。”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她笑得很调皮:“他在旅行呢。很早以前,他发誓要走到拱形门的地基去。他现在正做这事。已经有好几百年了。”
“拱形门的地基?”
泰莉狠狠地点头,笑得很美。显然她挺欣赏自己的这个玩笑,但是,她的眼中似乎还有其他东西。
路易看出来了,那是爱——绝不是柔情!
“因此你替他骄傲!你这个小白痴,难道你不清楚没有什么拱形门吗?”
“我知道,路易。”
“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如果你告诉他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他多半辈子都在做这事儿,做得还不错。他稍微有点技能,往顺时针方向走时,他就把这些技能带给环形世界其他人。”
“他能带多少信儿?他不怎么聪明哇。”
“是的,不怎么聪明。”看她说那话的样式,她倒无所谓,“如果我跟他一块的话,我就会教给很多人很多东西。”
“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路易沉重地说,实在难以抑制住内心的伤痛。
她知不知道有人受伤了呢?她讲得起劲,根本没工夫瞧他。
“我们呆在街上有大约一天。后来,我意识到你们会跟着我的飞轮,不是我本人。他给我讲关于哈尔——讲关于女神和那逮住我们汽车的悬塔的事。这样,我们就去了那儿。”
“我们呆在祭台附近,等着你们的飞轮出现。谁知整个楼开始四分五裂。然后,搜索客——”
“搜索客?”
“他自己就这样称呼。人们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他正在去拱形门的地基处,告诉他们一路上种种危险的经历……明白了么?”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