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分钟,醒醒盹,别再睡过去。”
叶知禾这回清醒了,看着蔺深,认认真真的端详,看得蔺深不自在想移开目光。
可也只是想想,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叶知禾忽然说:“你小时候有什么特别的称呼吗?”
蔺深:“有,家里亲戚叫我木头,说我和我爸一样木。”
这绝不是什么好称呼,大人的玩笑总是踩在孩子尚未完善的人格上完成。
蔺深又补道:“但是我不喜欢,他家小孩又手欠,揍了一顿,老实了,再也不来我家了。”
叶知禾默默竖起大拇指。
“我以前有个乳名。”叶知禾说。
“叫什么?”
“苗苗。”
蔺深忽然笑,“那不就是小猫吗?”
“嗯?”
蔺深难得卖萌,“小猫喵喵叫。”
叶知禾觉得这过分可爱了,忍不住把两只手都伸过去拍拍蔺深的头,好像真的有对猫耳朵一样。
他跟着笑:“对哦,是猫。”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乳名可以有这样的解释。蔺深拽住他的手腕,把他不老实的手从头顶拿下来,神色不太自然。
叶知禾知道这是蔺深嫌弃他太幼稚又嫌弃自己居然配合他幼稚。
叶知禾说:“因为是禾苗,我爸希望我像禾苗一样……嗯……”
蔺深说冷笑话:“长得又多又密?”
叶知禾:“……那是头发,其实是茁壮成长。”
蔺深眼里有笑意,看得出是故意打趣他。
蔺深第一次这样外露情绪,叶知禾不想反击,反而把手贴在蔺深的小臂上。
他很喜欢去碰蔺深也喜欢蔺深碰他,心里没有那条线,连带着踏过蔺深那边的警戒线。
谁说叶知禾不聪明呢,他最聪明了,最开始是他主动,现在变成引着蔺深主动。这样无自觉的行为最致命,他做什么都想挨着他,勾勾手指或者手臂贴在一起……叶知禾从没这样好奇过一个人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他忽然有些失落,那些别人能感受到的他都感受不到。
曲畅说他是特殊的,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可他的特殊是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