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暑假没有多悠闲,除了一次集体旅行以外,傅泽沛基本上在家和图书馆之间两点一线。
好在有祁鹤陪着他一起,这样的学习生活除了疲倦,不算太枯燥,反而让他觉得很有纪念意义——他们在为了同一所大学拼搏。
自从关系被家里人发现之后,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两人更是明目张胆,有时候会一起学习到很晚,然后在一张床上睡着。
傅泽沛睡觉不老实,常常拱到祁鹤怀里,一起挤着半张床。
开学之前,祁鹤陪他去了趟医院检查身体,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除了信息素含量过低。医生说这是天生的,改变不了,只能吃一些药来调节。
那些药不是全无作用,至少傅泽沛吃了一段时间后感觉没那么容易犯困了,注意力也容易集中了许多。这对于一个即将高考的学生来说,简直是救命!
于是高三第一次期中考,他的成绩直接冲上第二,差三分七百,已经是很高的分数,但仍旧被他男朋友甩了二十分。
有人欢喜有人忧,老刘在办公室感动得痛哭流涕,傅泽沛却因为没有考到七百分闷闷不乐。
“泽哥这你还不满意啊。”同样发愁的还有张沃,“要不你看看我的分数开心开心?顺便寻找点心理安慰。”
傅泽沛没心情跟他插科打诨,自我消化着负面情绪。
当然现在他也没有太多时间伤春悲秋,他还要赶紧调整好心情,整理错题,找出自己的问题。国科去年最低分都有703,而这么多考试过去了,他还一次700都没上。
在这么高强度的心理压力下学习,祁鹤很怕他会出什么问题,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所以坚决不允许他再这么继续下去,这天才九点不到就催着他睡觉。
“不行,题还没有写完。”傅泽沛一头扎在卷子里。
祁鹤的表情很严肃,收走他的卷子:“今天不写了,早点睡觉。”
“你今天怎么了?”
“不是我,是你。”祁鹤有些无奈,“傅泽沛,别让自己压力太大了,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没有叫他西西,也没有叫他宝宝,而是称呼了他的名字,这让傅泽沛意识到祁鹤现在可能还有点生气。
可他也很焦虑:“你把卷子还我,才几点啊,我还不困。”
祁鹤不给他,而是走到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盒:“这个药,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吃了。”
“你干嘛!”傅泽沛有点恼火,从他手中抢走药瓶,“这个药是医生让我调节信息素的,为什么不让我吃?”
“你今天吃了几粒?”
“两粒啊,早晚各一粒。”
这是他们交往后第一次把气氛闹得这么冷,还是祁鹤先妥协,语气稍稍柔和下来:“可是现在里面还剩九粒,早上吃的时候还有十二粒。”
“你多吃了一粒。”祁鹤的语气不可置否,“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傅泽沛,你在滥用药物。”
傅泽沛被当场抓包,低着头没有话说,委屈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承认,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保持精力,争取更多时间。
他一哭,祁鹤的心脏顿时被揪住,酸涩着疼痛,走过去抱住了他:“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担心……”
“你好凶。”傅泽沛控诉,“你干嘛这么凶。”
祁鹤吻走他的眼泪,咸咸的:“对不起宝宝,是我错了,但我真的很担心你。”
傅泽沛把眼泪全都抹在他肩膀上,其实祁鹤没有错,是他不对,医生说过那种药不能乱吃的,是他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