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倒是听话的很,手伸出来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粉唇被水润湿,泛着柔和的水光,再往上看就是毛茸茸的发旋。
他喉咙有些干,头发长长了。
嗯,她将水杯递给他,要不要剪?你觉得什么样好看?
他接过水杯放到小圆桌上,打开牛皮纸袋将早餐盒拿出来放好。
都好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就剪什么样的。
她心头微动,看见他垂着眼专注的模样想到昨夜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说的话。
想问又不敢,说不清为什么不敢,虽然这确实是时时能让她感受到的事实,但听到他这样只做不说的人说这样的话到底还是玄幻了些,现在醒来好像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了。
她晃晃脑袋站起身走到圆桌边坐下开始吃早饭。
回到陵市周翊然将她送到家门口,刚进自家小区门就接到周父的电话。
他微微敛眉,按下接通。
在家吗?
嗯,他将手机音量调小,怎么了?
刚下飞机,电话那端背景音的确嘈杂,在陵市。
他眉心一跳,仍是淡声应,需要让老冯来接您吗?
他已经到机场了。
好,我在家。
他按开指纹锁进门,阿姨今天上午来打扫过,家里很干净。
周父录过这个房子门锁的指纹,他在楼上听到楼下的开门声就下了楼。
上次见到周父好像还是外公去世的时候。
男人的长相没怎么变,依然是记忆中儒雅却冷淡的模样。
聊聊?
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周父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手指了下一旁的长沙发。
出国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他垂眼,男人自顾自地继续说:还有一个多月了,你八月初就得走,提前把手续办好。
太早了。他没忍住答周父的话,本来想一直沉默等周父讲完再回答的。
有什么早的?周父双手交叠,常年在官场上打磨出的压迫感隐约,提前一年去适应,或者用这一年的时间做你觉得需要做的事,但不是在国内。
总得把高中三年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