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宇说这话时,挺直了胸膛,脸上颇自信。
他方才是与方仲礼与刘偐一起进来的,方仲礼休息了四日,而刘偐休息了五日。
暂时一比较,他是其中埋头苦读时间最长的人。
他一边想知道对手赵言的勤奋程度,一边又不想他超过自己。
赵言一转头便瞧见了他躲闪的眼神,以及挺起的小肚子,他忍住笑意,“你猜我学了几日?”
吴瀚见他的小伙伴又被人挑战了,一下精神了,直接站在他好朋友这边,抬头道,“柳书宇,石头肯定比你刻苦。”
柳书宇挺起的肚皮往后一缩,对上吴瀚,“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知道啊,”石头是他好朋友,他仰起下巴一副骄傲模样。
柳书宇更加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赵言见他一副好胜的模样,原本想说一日未歇的,然而一想新的一年,还是别让他不开心了,他道,“我休息了两日,”
笑容重新爬上柳书宇的脸蛋,这样一来,那还是他学得最刻苦。
吴瀚哇地一声,把方才的事情抛在脑后,“石头,你同我一样啊。”
既然要骗,那就一起骗,他轻松毫无负担地点头。
坐在他们身后的方仲礼忍不住叹气,“我这休息五日的,看来要更加刻苦才是了。”
刘偐一向话少,不过也赞同他说的话,手里的已经翻开来了。
柳书宇余光瞥到对手翻着的,又听见其余几人的翻阅声音,他飞快回到座位,生怕被他们赶上。
赵言眨眨眼,也不懂这才开学第一日,怎么大家伙便如此勤奋?
陈秀才进来时,学堂内安静得异常,只见他们都在埋头苦读,不知缘故的他,欣慰地点点头,心想待会的考察简单一些便是。
“先生好!”
陈秀才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赶紧放下手里的,待他站好,齐齐打招呼。
一如往常,陈秀才挨个点他们起来回答问题。
令他们奇怪的是,先生问的问题,简单极了,就没有一个回答不出来的。不妨碍他们回答出问题后,开心地龇牙咧嘴。
新的开始,新的好心情。他们迎接着新的授课内容。往后愈学,愈难。课本厚度是往上增的,要背的内容也是往上增的。
赵言的时间大部分被课业所占据,日子平稳地往前走着。
学完初级启蒙读物,打完基础,他们转向科举真正要考的内容,四书五经。
此外,他们还必学史书史记,同样是必须背诵的内容。以古鉴今同样适用于当下,不然万一考题出现有关某个朝代的,你若不了解,是下不了笔的,即使能写,不知其后面背景,也容易跑偏。
他们年龄还小,不过世人是默认在二十岁之前学完这些内容,若不然就成为年纪大的后生了。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这么慢。一是他们勤奋,二是先生负责,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学习进度。
庞大的知识,重在背诵、理解和会写,三者是一体的,按照大部分人的做法,能背下来是第一步,紧接着是要理解其中含义,最后一步便是要会写,进了考场能写,一提到会写,字也需端正有风骨一些。
相比较而已,三者他都尽量平衡好,对赵言而言背诵是最简单的;理解其次;而是关于写,到底是受了上辈子习惯的影响,为方便理解,他以往还会写简体字,避免形成习惯,他如今已经慢慢戒掉了。
能察觉到进步,便是值得欣喜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又一年,从春天过渡到夏日,赵言身上的衣装换了一套又一套。
赵言他发现自个长身体了,自然是因为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