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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错了,我对不起大哥!你就是愣子亲哥哥,愣子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闯祸了!’大哥抱住我的头,什么也没有说,我们俩只是抱头痛哭。”

说到这儿,李越前的眼圈红了,声间沙沙的。柳含烟和李应昌的眼眶也是湿湿的。他们也知道吴天远生逢乱世之中,虽然武功高强,可他自己也不过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又当爹又当娘将这个不懂事李越前拉扯长大,其中的艰辛的确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柳含烟道:“后来你就没有再闯祸了?”李越前道:“有时候还是会闯些小祸。不过我再也不对不会武功的人出手了。而且我也学聪明了,我再闯了祸,也不等大哥来责罚我,我就直接跑到爹爹的灵位前,对着灵位说:‘愣子知道错了,爹爹你就让大哥处罚愣子吧。’只要大哥见到这情形,多半心就软了,不会打我了,只是教训我几句便了事了。”

柳含烟道:“听你这么说你和吴兄的武功都很高了。不过你能说说吴兄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了吗?”李越前道:“年前的时候,大哥曾对我说:‘愣子,依你现在的武功,在中原武林能胜过你的人已经为数不多了。据我看,你的功夫在这一两年之内便可大成,可以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再过十年自然将傲视群雄。’我当时听了很高兴,就提出要和他比试一下。大哥不肯,我知道他怕伤了我的自信心。我请求再三,他也才答应。开始我连攻三招,他一连让了我三招。我发第四招的时候,他才出手。”

李应昌问道:“你们一共过了多少招?”在他想像中,李越前的武功如此之高,在吴天远手下走出百招应该不成问题。李越前叹了一口气,道:“我原先也觉得自己这两年武功大进,只望着能在他手下走上个五六招。岂知他一出手就把我给制住了。”

李应昌惊道:“什么?只一招?”李越前的武功如此之高,竟然在吴天远的手下只能过一招?李应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李越前在吹牛?不过他看着李越前的神情,倒也不象是在吹牛。李应昌突然想道:“这吴天远的武功究竟是怎么练的?听着倒像个妖怪似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

柳含烟听到这里,心中也是十分震惊。可是在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狂喜,她知道自己这一注是押对门子了。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李越前神色一变,道:“有人来了!一共三个。”柳含烟和李应昌忙凝神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果然,不一会屋顶上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柳含烟知道是谁来了,抄起床头的长剑,打开长窗,与李应昌二人一同跃上了屋顶。李越前见二人上了屋顶,便也跟着上去了。

屋顶上,三条黑影向柳含烟等人之处飞驰南而来,在丈外停下了脚步。柳含烟向那三人中为首之人一拱手,道:“不知陈帮主深夜来访,有何事指教?”那为首之人冷笑一声,道:“‘昊天堡’的女公子好大的架子,我们‘天龙帮’三番五次地请你来敝帮作客,可是柳小姐也是三番五次地不给敝帮这点薄面。没有法子,既然我们尽不了地主之谊,也就只好厚着脸皮登门拜访柳大小姐了。”

李越前见来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一双眸子中寒光四射,看来内力修为已经有了相当的造诣。他身后两人,年岁也与他相仿,一个“太阳穴”高高隆起,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另一个双手骨结粗大,青筋错结,是个外家功夫的好手。李越前看着这三人,突然间好象想起什么,凝神看了看那个刀疤脸,想了一下,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却听柳含烟道:“晚辈这两天有要事在身,未能登门拜访陈帮主,还请陈帮主恕罪。不过据晚辈所知,敝堡与贵帮素无过节,亦无生意上的往来,更没有什么交情。不知陈帮主这么急着找小女子所为何事?”那陈帮主的神情很不高兴,道:“怎么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这宿州一带都是我‘天龙帮’的地头。你们‘昊天堡’在宿州可开了不少商号钱庄。可是这些年却从未向我们‘天龙帮’缴纳过一文钱。”

柳含烟笑道:“陈帮主,咱们大家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们‘昊天堡’在宿州做的都是正当买卖。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打家劫舍,更没有什么事情惊动了官府而连累到贵帮。贵帮却要雁过拔毛,从中抽利,这话未有些免欠妥。”陈帮主道:“一个地方一个规矩,本来宿州这里所有的商户每月都定期向本帮交款。可是,自从贵堡的各宝号进来之后,却拒不交纳。别的商户见到这种情形,也都不愿意交款了。这让我们‘天龙帮’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柳含烟则道:“小女子也曾走过几天江湖,什么地方的规矩小女子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见过象贵帮这样的规矩。天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天龙帮’在宿州设赌场、开妓寨、经营酒楼。我‘昊天堡’按照江湖规矩办事,从来没有染指过这些买卖,与贵帮抢生意,可是今天陈帮主居然不顾江湖规矩,武林道义,向小女子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只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罢?”

陈帮主冷笑道:“好一张伶牙利嘴。可惜,你‘昊天堡’也不是二十年前的‘昊天堡’了。依我看‘昊天堡’早就该在武林五大世家中除名了。今天我陈某人只问你一句话,你们‘昊天堡’到底是缴还是不缴?”

李应昌喝道:“放肆!陈惊鸿!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大小姐如此无礼?”陈惊鸿道:“她是你李兄的大小姐,可不是我陈某人的大小姐。我放肆了,你又能把我怎样?”李应昌大怒,向柳含烟道:“大小姐,请让属下去教训一下这个狂妄无知的鼠辈!”

柳含烟轻轻一摆手,道:“李总管且慢!”转而又向陈惊鸿笑道:“想必今天陈帮主就是为了将我‘昊天堡’从江湖上除名而来的?”陈惊鸿道:“不敢!只要贵堡的商号按月向敝帮缴纳正常的费用,我们大家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也别怪我‘天龙帮’不讲江湖道义了!兄弟们!出来罢!”原来陈惊鸿早就在客栈周围布置下了不少人手,只待谈判破裂,他一声令下,便从暗中走出来,与他们三人一道将柳含烟、李应昌与李越前三人拿下。

静悄悄地,竟然一点声息全无。陈惊鸿心中暗叫不好,脸上神色惊疑不定,又叫道:“兄弟们,快都给我出来!”柳含烟见他连连招呼“天龙帮”的弟兄没有反应,好象还要再次呼唤一样,当下笑道:“陈帮主,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你叫的人,恐怕今晚是不会来了。”陈惊鸿心中惧意更盛,问道:“为什么?难道是你……?”

柳含烟小瑶鼻中哼了一声,道:“这还用问吗?”转向李应昌道:“李总管,可以了!”李应昌立时发出一声长啸,须臾间,客栈四周屋顶之上就多了十余条人影,皆向此处围了过来。陈惊鸿眼看围上来的这一众人之中竟无一庸手,知道今天可大事不妙了。他这才想起柳含烟在江湖上人称“女诸葛”,的确是有过人之能,竟然能算定他陈惊鸿今晚要来此处。更厉害的是,这小丫头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他“天龙帮”的眼皮底下调集了这么多人手,而“天龙帮”身为宿州的地头蛇而毫不知情。看来“昊天堡”也没有江湖传言的那样脓包,实力犹在,殊不可侮!

陈惊鸿心中各种念头急转,心中思量着脱身之策,向柳含烟问道:“你把我的兄弟们怎样了?”柳含烟早就知道“天龙帮”找她没有什么好事,所以预先就在此伏下了不少高手准备应变。她笑了笑道:“没怎么样。你的那些手下都被他们点了穴道而已,明天一早就没事了。”说着她指了指四周的那一众人。然后,她又指着李越前向众人道:“这位是李越前李少爷,大家还不赶快见过?”那一众人忙齐声道:“见过李少爷!”

李越前却浑如未觉,也不还礼,只是紧盯着那个刀疤脸,一副在努力地想着什么又想不出来的样子。柳含烟既有心要将李越前招赘入“昊天堡”,自然想让李越前在“昊天堡”群雄中,乃至整个江湖中竖立起威信。她眼见此景不由得秀眉微蹙,可在转眼间,她的双睛又是一亮道:“陈帮主,请恕小女子眼拙。你身后的这两位,小女子素未平生,不知是哪一路的英雄?

陈惊鸿哪里知道柳含烟心中的念头?也没有多想,便指着一人道:“这们是敝帮的‘天威堂’堂主卜杰。”然后又指着身后的刀疤脸道:“这一位则是敝帮的‘地灵堂’堂主洪雷。”

李越前闻言双睛一亮,指着洪雷问道:“你这厮从前是不是陈猱头的部下?有没有在益都呆过?”那洪雷闻言一惊,全身一颤,立即矢口否认道:“不是,没有!”柳含烟一见此景,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下道:“李兄弟别听他的,他在撒谎!”而洪雷身边的那位卜杰也道:“我俩都是陈将军的旧部,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李越前的脸上立时有罩上了一层寒霜,又问道:“当年是不是你将田丰、王世诚和陈猱头出卖给王保保的?”柳含烟、李应昌等人闻言都是一惊。元至正二十二年,王世诚、田丰刺杀元朝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察罕贴木儿后逃入益都。察罕贴木儿义子扩廓贴木儿(王保保)接掌义父兵权继续统兵围攻益都。“白莲教”红军守将陈猱头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于当年益都失守。王世诚、田丰为扩廓贴木儿所杀,陈猱头送京城处斩,当年这段公案震惊天下。

世人后来评说此事,认为这三人都立了不世之功。若非王世诚、田丰刺杀了察罕贴木儿。察罕贴木儿犹在的话,也不会发生后来的李思齐、张思道、孔兴、脱列伯等将领不服扩廓贴木儿调遣,而导致元军内部内讧不断的局面。若非陈猱头据益都力抗察罕、扩廓大军一年之久,元军早已大军麾师南下,这天下究竟轮到谁来坐,甚至于元人是否能被逐出中原,只怕也是未定之数。柳含烟、李应昌等人今夜听闻这三位抗元大英雄居然是被人出卖而死,而那个贼子居然还在他们面前,怎能不让他们又惊又怒?

第一章 武神初现(十)

还没有等到柳含烟吩咐,一众人就已经在三丈外将洪雷三人团团围住。而那个卜杰却向洪雷问道:“我记得当年破城之时,是你和李胜、王同、古寒等人将陈将军易了容,穿上城中百姓的衣服,誓死要护送陈将军突围的。后来你不是说你们被元军发现,只有你和李胜二人杀出重围,而陈将军却不幸为扩廓贴木儿所擒吗?”

李越前冷然道:“他撒谎!当年是他和李胜失手被元军所擒,他二人贪生怕死,为了活命,居然领着王保保分别将混在百姓中的陈猱头、王世诚和田丰三人认出。”洪雷惊恐至极,叫道:“我没有干那种事!你胡说!你们可千万别听他的!”李越前道:“李胜临死之前已经将一切都招认了!所以我才知道你脸上有条大刀疤。我初时还想不起来,若不是那个什么帮的帮主报出你的名字来,只怕今天还给你逃过这一劫了!”

卜杰问道:“那李胜是怎么死的?”李越前道:“给我大哥杀了。我大哥当年查明真相后,每次说到这件事都是愤愤不已。只可惜洪雷一直不在江湖上出现,所以大哥一直也没有找到他。嘿嘿,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给我遇上了。”卜杰闻言,当即跪下给李越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贤兄弟查明真相,为我拨开迷雾,不然至今我还给这贼子蒙在鼓里。”说罢,一跃而起,向洪雷道:“今天我要给陈将军报仇!”言罢,一掌便向洪雷拍去。

陈惊鸿在一旁见自己帮内起了内讧,当下一伸手,架住了卜杰的这一掌,道:“卜兄弟,为陈帮主报仇的事我们从长计议。眼下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先一致对外。”卜杰武功不如陈惊鸿,给他架住了手掌,竟无法向前推出半分,不由怒道:“对你妈个头!陈将军对我们恩重如山,老子先把这贼子杀了,再和你一致对外!”

李越前道:“还是我来吧!”然后向柳含烟道:“柳姊姊,借你的长剑用一下。”柳含烟原本就想要他出手,听他这么一说,便掣出长剑,以柄授之。而洪雷知道自己今天已是在劫难逃,眼见李越前准备出头,心中暗想:“凭这小子的年岁,他的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只要今天用话激住‘昊天堡’的人,想来逃生倒也不是没有指望的。”当下,他向柳含烟等人问道:“你们是不是想倚多为胜?”

“笑话!”李越前道:“今天你只要能从我剑下走过三招,我保你今后走遍天下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就算是我大哥要杀你,我也要求他放过你!”这句话可狂的没有边了,在场的人除了柳含烟和李应昌二人之外,都道李越前是在吹大气。而柳含烟和李应昌二人却亲眼见过李越前赤手空拳一招之内重伤东方天英并震退“北邙双杰”,这三人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都比眼前的洪雷强出许多。李越前嘴里说是三招已经算是谦虚了,只怕洪雷在李越前的剑下连一招也走不过去。

洪雷闻言心中一喜,还道自己今天脱身有望了,当下也拔出长剑与李越前相对。李越前也不说话,一剑便向洪雷胸口刺去。洪雷见这一剑刺来平平无奇,心道:“这小子刚才吹大气,说什么老子在他手下走过三招,就如何如何。我还道他有什么惊天的本领、精妙的剑法,原来也不过尔尔!”当下他想也不想挥剑去格挡来剑。

岂知,在洪雷的长剑即将碰到李越前长剑的一刹那间,李越前手中的长剑就向突然炸裂开一样,在瞬时间迸发出千万道光芒。众人只觉剑光耀眼生花,李越前手中的长剑上发出的剑光立时便将洪雷吞没于其中了。在剑光的包围下,再也看不到洪雷的身影。只能看到剑光中扬起了一片淡淡的血雾,只听见洪雷手中长剑与李越前手中长剑不停撞击,发出绵密的金铁交鸣的声响。到最后,两剑相交之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直到几乎不闻时,李越前收剑了。

李越前身形向后一退,头也不回,信手将手中长剑一掷。那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巧巧地插入柳含烟手中的剑鞘中。这一手功夫的确是漂亮之极,众人都是识货的人,都忍不住大声喝采。喝采过后,众人都向场中望去,却都怔住了。

洪雷不见了,屋顶之上只余下一片片血渍和一堆碎肉、断骨、残剑的混合物。一眼望去,那堆混合物被切割得整齐至极,无论碎肉、断骨还是残剑边长俱不盈寸。一阵清风吹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薰得人心中发毛。每一个人(除了卜杰,他激动得须发戟张)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生起了一股寒意。诺大的一个人,即使是站在那里不动,任凭对手切砍,只怕也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做到如此细碎。而李越前却只在须臾之间便做到了,单凭剑法而论,这一剑的确是精妙已极,李越前在剑上的功夫也已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是,所有的人并不看重这些,这些人却深深地惊骇于这一招剑法的残忍。屋顶上的人除了李越前外,都是久走江湖的英雄豪杰,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可是今天这么血腥的阵势,大家却都是第一次见到。柳含烟只觉腹内酸水不停地翻涌,忍不住的一阵恶心,呕吐起来。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吴天远不敢单独将李越前放出来行走江湖,而是总把李越前带在身边,或是留在家里。也开始怀疑自己的三妹是否能控制住这个象猛虎一样,不知残忍为何物的少年了。而其他人虽然没有象柳含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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