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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远听了谢武娘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然后他转过头指着“金陵五义”的老大蒋一彪道:“你这家伙答应了马老板来调解马家和王家的纠纷,到了这里之后却落井下石,出了那么个馊主意:要将马老板的女儿许配给王纳古做小妾,你这是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蒋一彪通过对刚才情形的观察,知道面前的这个青年郎中不是个普通人物,“白莲教”的人对他也是礼敬有加。此时见吴天远指责自己,他忙站起身,走到吴天远对面“卟嗵”一声便跪了下来,扬手掴了自己几个耳光,又向吴天远磕了几个响头,道:“是呀!我不人,我该死,还望吴大侠救小的一命。”
吴天远鄙夷地望了蒋一彪一眼,却回过头来向谢武娘道:“谢女侠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暗器名家。吴某这里也有一手小玩意,想请谢女侠指点一二。当然这手小功夫比起谢女侠的成名绝技‘天女散花’的功夫来不可同日而语,万望谢女侠不要见笑。”
谢武娘与明白羽听着吴天远说得十分客气,可是骨子里却自傲得紧。他们知道吴天远这是要露一手给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难而退。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也证明了,吴天远并不想与他们“白莲教”发生正面的冲突。当然这种避让也是有尺度的,这并不是等于说吴天远怕了“白莲教”,必要时吴天远不会顾忌那么许多。当下两人便瞪大了眼睛望着吴天远,要看看吴天远究竟能使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武功来。
吴天远这才向仍然跪在面前的蒋一彪道:“你起来吧!可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他一边说,一边从左手握着的那把竹针里抽出了五根。然后又道:“我这里有五根竹针,我用这五根竹针分别打你双肩的‘巨骨穴’、双膝的‘犊鼻穴’以及背心的‘灵台穴’。你若能躲得开,或者我的这五根竹针没有插中这五处穴道,我就带你离开这‘五义庄’。”
蒋一彪听到这里骨碌一下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吴天远道:“这里太近了,我要站远一点才能躲避。”说完他也待吴天远是否同意,便退到距吴天远最远的大厅拐角处,并在一根立柱旁站定。他心想:“你的那些竹针能打到我身体正面的‘巨骨穴’和‘犊鼻穴’也就罢了,怎么能打到我背后的‘灵台穴’?难道他手上的竹针能绕着弯子飞行不成?”
东方天珠等人对吴天远的武功却从未怀疑过,东方天珠心想:“吴大哥能想出法子让长剑飞来飞去,自然也有法子用竹针打到这个蒋一彪背心的‘灵台穴’了。这对吴大哥来说,可没什么了不起的。”乌秀贤也是瞪大着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吴、蒋二人,心想:“吴大哥又要露绝活了。这个吴大哥肚子里装的武功可真不少哇!吴大哥曾对我说他的这些武功都是要传李越前那个愣头青的,可是那个愣头青偏偏不肯学。白捡的便宜不要,这个愣头青真是个大笨蛋!可是愣头青不肯学,我肯学呀!吴大哥却又不肯把这些武功传给我。这太不公平了!”
第二章 惩奸除恶(七)
而明白羽和谢武娘一见蒋一彪所站的位置便明白了蒋一彪的用心:只吴天远一发竹针,蒋一彪立时便躲到柱子后面去,全身紧贴立柱。就算你吴天远发出的竹针会拐弯,也打不到他蒋一彪正面的“巨骨穴”和“犊鼻穴”。明白羽和谢武娘看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幸灾乐祸起来,心想:“吴天远,你的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待会你若打不到蒋一彪身上的这五处穴道,看你怎么收场!”
而吴天远对此却好象并不在乎,而是向蒋一彪道:“你准备好了没有?”蒋一彪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道:“你发针吧!”吴天远冷笑一声,右手一挥,五根竹针脱手而出,向蒋一彪缓缓地飞去。
众人一见飞出去的竹针都大感惊奇,心想人家使暗器都是要暗哭飞得越快越好,可吴天远暗器怎么却飞得如此之慢呢?众人中的谢武娘是暗器名家,见了这情形更是心惊。她眼见这五根竹针在空中飞行得如此之慢,便如同用线吊在空中一般。要知道竹针过轻,不似钢针铁针沉实容易受力,很难受内力操控,要让竹针飞得很快便已经是很难的事了。若让竹针飞得如此之慢则更比登天还难。况且谢武娘也不会这一手,所以吴天远单这一手便比她高明许多了。她在心中暗自纳闷:“这个吴天远是怎么做到的?”
蒋一彪见这五根竹针如此缓慢地向自己飞来,心中也十分奇怪:“这竹针飞得如此之慢能打中我身上的穴道吗?”可是他知道吴天远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人家敢说这样的话,便是有把握做成这样的事。当下他也不敢多想,身形一闪便到了立柱之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立柱上,心想:“即使你能打中我的‘灵台穴’,你也打不中我的‘巨骨穴’和‘犊鼻穴’。”
吴天远早就料到蒋一彪会有这一手,却听他冷哼了一声。只见那五根竹针中正中的一根突然间加快了飞行速度,瞬间已是目力难辨了。那根竹针飞过了蒋一彪的身躯,突然倒飞而回,以难以言喻的速度既准又狠地插入了蒋一彪背心的“灵台穴”中。
而蒋一彪只觉背心“灵台穴”上一痛,全身劲力已失。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将他整个身体向后一带,他此时根本无法抗拒这股力量,便随着这股子力量向后仰倒。此时另外四根竹针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悄然到来,准准地刺入了蒋一彪双肩的“巨骨穴”和双膝的“犊鼻穴”。直到此时,蒋一彪的身体才倒落于地。却听蒋一彪大叫一声,原来插在他背心“灵台穴”上的竹针由于他身体着地,被全部顶进了他的体内。蒋一彪只觉从背心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大叫起来。也真够他受的了。与此同时,“白莲教”众高手与乌秀贤等人见吴天远居然使出这样神奇莫测的暗器手法来,都忍不住大声喝采,立时便将蒋一彪的惨叫声盖了下去。
“金陵五义”的老三韩重与老大蒋一彪的感情最好。他见蒋一彪痛得大叫起来,也管不了那许多,便冲上前去,抱起蒋一彪。他伸手将插在蒋一彪穴道上的竹针一一拔去,向蒋一彪问道:“大哥,你觉得怎样?”
蒋一彪只觉全身的精气都随着背心“灵台穴”上的竹针拔出后,源源不断地向外倾泄。不一会,精气便泄干了,全身空空荡荡的,提不起一丝气力。他失声道:“我的内功没了!我的内功没了!”
韩重却以为蒋一彪只是被吴天远点了穴道,自然将内力封住了,便安慰蒋一彪道:“大哥,没事的,你只被封住了穴道,过一阵子就好了。”蒋一彪却不听他的话,惊恐地道:“不是的!我自己身上的事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功没了!我的内功没了。”
韩重还想再安慰蒋一彪几句,却听见吴天远那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说得没错,我是废了他的武功。”客厅之中的众人听了吴天远的话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吴天远居然举手抬足之间便废了蒋一彪的武功。况且,正常情况下要废掉别人的内功都是从“丹田”或“膻中穴”这两处入手。因为“膻中穴”是气海,是真气汇集的地方,而“丹田”则是内力之源。决无从“灵台穴”、“巨骨穴”、“犊鼻穴”这三处下手的道理。可是吴天远是什么人?那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他已经废了蒋一彪的武功,那自然是废了蒋一彪的武功了。自然不会诳骗大家。况且他在这种事上骗人,也没有什么意义。
韩重却向吴天远怒道:“吴天远!这世上的事可不是你武功高便可任由你为所欲为的!你凭什么废了大哥的武功?”吴天远冷笑道:“你说得不错!这世上的事的确不是凭谁的武功高,谁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可是你是不是可以回想一下,你们在对待马老板父女时,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韩重听吴天远这样一说才想起自己这些人刚才的确是仗着自己身怀武艺欺凌马氏父女。他也知道自己理屈,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听见吴天远又道:“我凭什么废了蒋一彪的武功?因为这种人仗着自己身怀武功,欺凌弱小,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有武功!这种人有了武功只会为害人间!我废了他的武功凭的是天地良心,凭的是人间正义!”明白羽与谢武娘听得也是心头一震。他们知道吴天远这番话虽然是说给韩重听的,可是又何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呢?
吴天远这一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可是吴天远苦口婆心的说教对韩重没起任何作用,他依然是冥顽不化,根本不为所动,他自不量力地向吴天远吼道:“你废了大哥的武功!老子和你拼了!”说完,他一跃而起,势如疯虎一般向吴天远扑了过去。
第二章 惩奸除恶(八)
吴天远面带不屑的笑容,右手一扬,(不知何时他的右手中又多了五根竹针)又是五根竹针脱手而出。这次这些竹针却是快逾闪电一般激射而出,立时便刺入了韩重双肩的“巨骨穴”、双膝的“犊鼻穴”以及背心的“灵台穴”。这手法与炮制蒋一彪时的手法一模一样,韩重中针之后立时跌落尘埃,整个身体随着惯性翻滚了几下,直滚到吴天远的脚边才停了下来。
吴天远冷笑一声,看了地上的韩重一眼,道:“你既然死不悔改,我就成全你!”说完之后,吴天远又向“金陵五义”的其余三人及王家父子道:“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说出来,我一并成全他!”吴天远说完,一双虎目中寒光绽放,在众人面上扫过。众人与之目光接触,皆不约而同地低下来头来,心知只要自己一个应对不当,吴天远就会发出五根竹针,废了他的武功。即使是明白羽和谢武娘之流与吴天远目光相触之后也是胆战心惊。吴天远刚才所显示的那手暗器功夫太神奇了,己方根本无人可及。即使谢武娘这样的暗器名家对吴天远的这手功夫也是自叹弗如。
谢武娘心想:“这个吴天远居然能让五根竹针在空中如此缓慢地飞行,这手功夫我以前是从未想过的。倘若我花些心思,这手功夫我或许也能做到。可是他能让暗器按照他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易速变向飞行,而且飞行的路线也可以任意折转。这一手估计我一辈子也作不到。而让我令对方明知暗器打向哪里,还能打中对方,这更是万万不能了。暗器嘛!就应该是偷袭时用的,给他这样一弄不是变成明器了吗?以前听教中人谈起吴天远的武功总觉得是夸大其词,可是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明白羽轻咳一声道:“既然吴大侠不肯为诸位朋友保证,敝教想请他们自己立一个誓,决不将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否则兄弟们回去也难以交待。”这时,明白羽与谢武娘二人为吴天远神功所慑,想把这些人强行留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有退而求其次了。明白羽的话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告知吴天远,这是他们可以守住最后的底线了。如果吴天远不同意他们的请求,他们也不惜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与吴天远等人决一死战。
对这件事吴天远却没有表态,他是不可能逼着自己的朋友向“白莲教”立誓的。而一旁的马金川此时却显示出商人特有的乖巧,忙立誓道:“我马金川决不会将今晚的事传出去,否则天诛地灭,不得好死!”马玉凤知道自己惹不起“白莲教”,当下也跟着其父立了誓。而乌秀贤、林武堂等人也明白“白莲教”肯让自己立誓离开已经是到了最后的底线了。自己这些人若不立誓,最终难免要经历与“白莲教”这一众高手的一场血战,这可是吴天远所不想见到的。当下,他们也随着马氏父女立了誓。
众人发完誓后,明白羽望着众人道:“你们都是名门之后,想来都知道言出必践的道理,在下信得过你们。在下和谢姑娘代表在京城的一百多位兄弟在这里先行谢过诸位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希望下次见面时大家仍是朋友。在下恭送吴大侠和诸位朋友。”
明白羽生怕再生变故,是以急着便想将吴天远等人送走。岂知吴天远道:“且慢!我们来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明白羽与谢武娘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吴天远的用意,明白羽道:“吴大侠放心,我们现身之前便已经向敝教兄弟传令下去,一定要为吴大侠找到苗秀成。现在想来已经找到了。”说完他向厅外喝道:“带苗秀成上来。”
他的语音一落,便有两名白衣汉子扶上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吴天远见那青年眉目生得颇为清秀,身上似乎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精神有些萎顿。他上前一步,伸手抓起那青年的手腕为其号脉。经过初步诊断,吴天远认为这青年只是因为连日饥饿才致如此,并没有什么大碍。他这才向马金川问道:“马老板,这便是阁下的女婿吗?”
马金川此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声道:“不错!不错!这便是我女婿。”吴天远这才向明白羽等人道:“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了。”明白羽却道:“既然苗秀成要与你们一道回去,也请他发一个誓,不将今晚的事传出去。”苗秀成早已被“白莲教”弟子找到,在已经外面站了好一会,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这个客厅生的变故,却也清楚地听到了里面众人的对话,大概知道这个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他不假思索便立下了一个誓言。
苗秀成的誓言刚刚说完,却见“九绝侠刀”王海雄突然从座上站起身来,来到吴天远的对面,向吴天远连磕了十几个响头,磕得额头上鲜血淋漓,道:“吴大侠,刚才小老儿瞎了狗眼,昧了良心,才做出这等倒行逆施的事情来。吴大侠,小老儿知道您是侠肝义胆,一代豪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救救小老儿全家。我们全家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原来王海雄方才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一直在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他如果投靠了“白莲教”,一旦“白莲教”在他们“五义庄”立堂口的事情泄露出去,自然会为他的“五义庄”带来灭顶之灾。而让他与“白莲教”众高手对抗,他也知道那是自不量力。别说“剑仙”明白羽和“散花仙子”谢武娘他斗不过,便是那个“穿云剑”武岳南至少也与他旗鼓相当。让他们王家与这许多高手为敌,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王海雄知道眼前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他原来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吴天远。只要吴天远愿意,完全是可以救下他们全家的。可是刚才他们王家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他也不知道求吴天远有没有用。而吴天远方才劝诫韩重的话语使他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觉得吴天远似乎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求求他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第二章 惩奸除恶(九)
王海雄向吴天远的求救立时将明白羽与谢武娘二人吓了一跳。他们见王海雄血流满面,额头上鲜血不停地向下流,那模样实是惨不忍睹。他们生怕吴天远若是心肠一软,答应了王海雄的请求,撵他们出“五义庄”,那可真不好办了。他们通过吴天远刚才演试的武功来看,凭自己这一帮人想与吴天远斗,简直如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一般。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被吴天远赶出了“五义庄”,这让他们怎么回去向教主交待?因此他们都紧张地望着吴天远,生怕吴天远答应了王海雄的请求。
此时,吴天远冷冷地看着王海雄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我在为你的那个名叫王百子的孙子治伤时,便已经让你放过马家父女,可是你当时是个什么样的表现?”王海雄仍是不住磕头道:“那时小老儿被猪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