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肉麻。
白愁飞暗阵了一句,自己说得连骨头都麻了。
——可是怎么多半女子都爱听这个?
她们爱听,就只好说下去了:
“你知道,我自幼是个孤儿,四周流浪,历尽沧桑,只手空拳打天下,才刚有了少许造就,又给人冤枉诬陷,打了下去……我几经挣扎,受人白眼,但却没人理会与同情——”
温柔听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白愁飞语音沙哑,声调哀怨,脸容保持冷傲,但抚摸她的发却充满了感情。
——嘿嘿,没想到,不必下药,不必饮酒,这小妮子已完全崩溃,稳保的奉献!
他偷笑。仿佛本来只是想走入历史,却还错入了神话。
更大。
更威风。
“唉,”他控制自己的声调:让忍不住的笑意转化为抑不住的苍凉,“不过,孤独、寂寞、已没有再向人倾诉的必要了。我已习惯世间的唾弃,人们的背义,天下的误解!”
“不,不!”温柔不管眼泪把眼睛弄得像双大熊猫,依在白愁飞袖间。窝在他的腰间哭道:“大白菜,你别伤心,我支持你。柔儿永远不离开你……“她在他腰间磨擦。
忽然,白愁飞的身子似僵硬了起来。
她也感觉到一种特殊灼热,自头肩处传了过来。
白愁飞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他托起了她的脸,并且深情款款地注视她。
她只觉得意乱。
神迷。
他慢慢地凑上了脸。
接近她。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缩。
他的手立即紧了一紧,使她的下颔觉得有点痛。
奇怪的是,此际,她忽然掠过脑海的是。
暗夜。
秽巷。
泥墙边的那一强暴:雷纯身上的碎衣掩不住白皙腿上正滑落的液体。
——怎么会想到这些呢?
这使她惊。
惧。
迷而且乱。
然而白愁飞的眼柳:寂寞、愁伤之中,还燃烧着一个熊熊的冷傲、凛凛的炽热。
她不能拒抗。
她无法拒抗。
她不想拒抗。
忽听外头“笃、笃、笃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酒菜送来了,楼主。”
七三:机舱
两个本来凑在一起的人影骤然分开。
主要是女的推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