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清和宝宝趴在车窗玻璃上,贪婪地看着偶尔出现的野兔田鼠,高兴的又叫又笑,她不知道,他们惹的事儿,还在京城里激烈的博弈。
正文 第一百章 李代桃僵
【今天订阅好低,沮丧不已。恳请诸位,支持正版阅读,给我点信心和动力吧】刘望林已经回到京城,他强辩说他极善庶务,他的钱,是自己家的铺子庄园挣来的,所有罪证,一概也不认。
刘望林胆子很正的,在襄垣,所有的违法行为,都是陈师爷出面的,即使留下什么罪证,也是他陈师爷顶着。他虽然拿陈师爷垫背,但对陈师爷,他自认还是问心无愧的。卸任走的时候,陈师爷在襄垣,也到了人人唾弃的地步,他就好心好意把人带到了归化。可是这个陈师爷,太钻牛角了,他儿子得病了,是应该医治,但那是什么病?痨病啊,神仙也治不好的。数百两的千年人参,接二连三地吃,他刘望林都舍不得呢陈师爷把自己的积蓄花光花净,又向刘望林求助。刘望林给贴了两千两银子之后,就不再给了,那明明是往水里扔钱嘛。没多久,陈师爷的独生儿子死了,老婆也疯了,他伤心之余,恨上了刘望林。
刘望林没想到陈师爷的恨,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图运答应照顾他的妻子女儿之后,他竟然要悄悄把偷偷记下的黑帐,带给郑怀秦。
还是女儿刘桂兰警觉了,派人跟踪了师爷。他没想到,女儿比他还狠,竟然联系了土匪,要斩草除根,干掉陈师爷。
郑怀秦每次见陈师爷,都非常地警觉,那天他在进北路堂时,看到陈师爷被人跟踪了,陈师爷却毫无所觉地迎过来,拉着他的手说话,他急中生智,拉着陈师爷进了澡堂子。跟踪的人,当然不能进去,那里的人,都一个模样,一不小心,就会把人跟丢了。只好坐外面监视着,郑怀秦和陈师爷的穿戴,当然会比一般人要好,他俩找了个和他们身形差不多的,把衣服换着穿了。那俩按郑怀秦的要求,双双离去,他和陈师爷才相继出来。
“那人还在吗?”陈师爷战兢兢地问。
“没在。”郑怀秦环视四周,语气轻松起来。
“陈师爷,你这是怎么回事?”也是郑怀秦流年不利,他们竟然遇到衙门里的一个捕快,他奇怪陈师爷怎么穿得这么寒酸,忽然冒出来和他们打招呼。
“我倒霉啊,衣服让人偷了。”陈师爷苦着脸,心里却想办法脱身。“我赶紧回去了,谁看我这样,还不笑死了。”
“那,你去吧。”那捕快转身走了。但跟踪的人,已经发现跟错人,这时却返回来,看见了他们,再进澡堂已经来不及了。
“你快躲进密室里,不见我,不要出来。”郑怀秦低声命令陈师爷,自己迎着那跟踪的走了过去。
跟踪的人,本来主要是针对陈师爷的,忽然冒出郑怀秦,和他们纠缠,陈师爷从眼皮下溜不见了,正在恼羞成怒,接应的人到了,他们抓住郑怀秦,弄到一个院子里审了一夜,也没问出什么来,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一怒之下,给郑怀秦灌了毒药,看着他昏迷了,才假说他醉酒,把他送进了旅社。如果不是城门关着,他们说不定会直接杀人抛尸,让郑怀秦忽然在这个世界消失无踪。
陈师爷躲进事先定好的密室里,左等右等,不见郑怀秦过来,他心里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被跟踪,衙门是肯定不能回去了,郑怀秦不来,他也不知该何处去,陈师爷在密室里惶惶了一晚上,早上困极,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枉费郑怀秦和图运费那么大功夫,救下陈师爷,这个陈师爷是个心胸狭窄志大才疏的人,他提供的证据,没能打垮刘望林,反而,让刘望林的辩词,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大理寺大堂上,刘望林轻蔑地望着陈师爷,在心里暗骂:“你这头猪,竟然想反水,也不看看,你的对手是谁”
大理寺上奏皇上,把刘望林释放了。
回到家的刘望林,咬牙切齿地把图运和图清骂了一顿,就开始搜寻图运和图清的不是,准备报复。他甚至联系了一些国子监出身的进士,想重提图清的在学校教授异端学说的议案。
图清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和她的儿子们,还在面对广袤无垠的茫茫草原,高兴地唱歌呢。“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
彩蝶纷飞百鸟儿唱
一弯碧水映晚霞
骏马好似彩云朵
牛羊好似珍珠撒……”
“真好听”图运看她们娘儿几个在车里玩的高兴,也忍不住挤进来,满脸困惑。“你在哪儿学的呀。”
“草原上啊,那些牧民天天唱的。”
图运有点不相信,李刚也唱蒙古长调,但老是简单的几个调调,远远没有图清的变化丰富,婉转动听。
整个路途,护送他们的额尔赫将军给皇上的密折,只能是他们到达哪里了,其他,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图运和图清,天天都是这样过,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把对他们的监视,也当成了尽心尽力的保护,只要见到额尔赫,就对他说感谢的话,令额尔赫很是尴尬。
雍正皇帝已经不看关于图运和图清的小报告了:“这俩傻蛋。”他不屑得把额尔赫的密折扔一边。
刘望林终于联系到几个人,准备联手弹劾图清。这天他正在家里准备奏折,刑部的差役忽然到来,铁链子往脖子上一套,就把他带走了。
谁也没想到,扳倒刘望林的,是他的继任一—现任襄垣知县秦达。
雍正皇帝严查府库亏空,把秦达难为坏了,账面上,还有数万两银子,可是库里是空空如也,让他从哪里补上这笔巨款呢?就算和几位前任平摊,他也要摊上上万两的,襄垣让刘望林搜刮得一穷二白,他没捞到什么呀,现在还要把费尽心思吃进去的吐出来,他怎麽舍得。他恨前面的几任官员狠毒,给他留下这么个烂摊子。
京里同年悄悄给他透露,都察院在调查刘望林的事儿,他苦笑,御史就住在他襄垣县城,他能不知道吗?再说,刘望林就算贪污,他秦达接任时怎么不说呢?这时让补亏空了,你跳出来说,都是刘望林的错,也太说不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