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勾着笑,斜睨了一旁翘着腿喝茶的杜审一眼。
“我要有合适的,还不紧着自家的老大男?哪里就轮得到给你挑?”
这话,是挤兑杜审的。
姰暖抿唇忍笑,垂眼喝茶,没再接话。
杜审优雅喝茶的姿态微僵,朝杜韵仪翻了个白眼儿,一脸无语。
“又来?你要那么想带孩子,不如自己从外面抱一个回来养,你总拐弯儿抹角催我干什么?我忙着呢!”
他最近是有点忙,几乎每天跟着江大帅做事,甚至被张副官长指挥着来回跑腿,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今日好容易大帅在家歇息,他才有空来姰恪的医馆倒个喜。
杜韵仪也气到翻白眼,启唇还想说他两句,一旁的季凉轻轻按住她手,淡笑岔开了话题。
“今日倒是不见那位傅军长,一直听闻他同姰大夫关系还不错,没想到这么大的日子,却不来道贺。”
江四爷长腿轻搭,垂眼点了支烟,没言语。
杜审在一旁接话,“大帅还因为先前苏娉婷发生那点事,有点迁怒傅闻戬,最近在抓辅城军的违纪作风问题,接连罢了几个辅城军副将,傅闻戬恐怕忙的焦头烂额,压根儿脱不开身。”
季凉一脸了悟,又问起辅成军里什么情况。
姰暖却瞧见,立在一旁的碧珠和彤珠俱是欲言又止。
她眼睛轻眨,问道,“想说什么?”
碧珠和彤珠对视一眼,如实禀话。
“傅军长昨晚亲自来过,送了姰大夫贵重贺礼,还致歉过说今日不能亲自去道贺。”
姰暖眨眨眼,没再说话。
杜韵仪却一脸感兴趣,“送了什么贵重贺礼?”
碧珠,“一箱小黄鱼,和一条狗。”
“一箱小黄鱼?”
杜韵仪微讶,又看向江四爷,失笑说道,“倒是出手真大方,送人礼送得这么实在,我还是第一次耳闻。”
一般只有有求于人,才私底下给些钱财好行方便。
傅闻戬送姰恪金条厚礼,这是恭贺,又不是有事相求。
这样行事,未免让人感到哭笑不得。
季凉也不置可否失笑摇头。
项冲倒是很淡然,“是他的行事风格。”
傅闻戬此人是这样,直来直往,花里胡哨拐弯儿抹角,他从来不那么行事。
几人先后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江四爷。
气氛静了几秒。
江四爷情绪不辨喜怒,淡淡问碧珠和彤珠。
“姰恪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