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风清扬。少林对这门熟门熟路,做足了工夫,火化了风清扬的遗体。七天七夜的水陆道场,该有的全都有了。
到了第五天,方证才领了门下弟子归来。同回的还有武当的冲虚,丐帮的解风。第七天!华山三人起程之时,却收到岳不群的信鸽,让他们三人带风清扬遗物回山。他将率领门下所有弟子山下迎接。书信中提及,在老风死后第三天,嵩山左冷禅号令除恒山、华山外的三岳,对山东和周边的魔教弟子进行剿杀,峨眉、崆峒、昆仑等门派肯皆响应。方证方生送华山三人到少林山脚而回,三人打马将要起程,却被早在山下等候的恒山弟子呼拉拉的围住。
岳破奇怪问道:“你们不是昨天就回山了吗?现在有什么事?”仪和犹豫下道:“禀掌门师弟,我们想请掌门师弟将风老先生送回华山后,马上到恒山就任掌门一职。”岳破更加奇怪:“这么急?”仪和说道:“我们已然知晓左冷禅率一干正道剿杀魔教,事后,我恒山定然会遭嵩山责难。说我们驱吉避祸安躲少林。”令狐冲说道:“师傅他恐怕也是怕了这样的事,才无奈带人前往泰山。虽然恒山护少林有功,但这话语都是由人而说,责难是万万避免不了。要是派中弟子应对不当,只怕还有后话。如今恒山幸亏还有定静师太坐镇,应该无甚大碍才对,公道自在人心。”
众弟子听这话,互看一眼,最后仪琳说道:“其实我师伯已经圆寂一个多月了!”三人一愣,齐声道:“去世了?”岳破悲痛问道:“那你前几日还说定静师太怀疑少林是魔教的攻击目标?”仪琳咬着嘴唇道:“是我骗了你,那话是我爹爹说的。”岳破恍然道:“难怪,我想定静师太什么时候开窍了。那你为什么要隐瞒?”秦绢说道:“不戒大师说。你一听见我师傅死讯,定然是脸上悲伤,心中其实笑开了花。因为你们之间地约定就此无效,所以不戒大师让我们先瞒着你,先把你骗上恒山,或者先让你就地接任了掌门职位才行。”
岳破笑嘻嘻道:“不戒。这个和尚啊!怎么说这个人才好,都替我说了。这样吧!待我将此间事了后,亲自到恒山拜祭。”众弟子大急,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令狐冲看了林平之一眼,林平之点点头,趁岳破得意之时,晃悠到一弟子面前耳语了几句,那弟子一愣,到了仪和那也耳语一番。仪和招呼了几人过来一阵商量……
岳破正色道:“自从风太师叔仙去,我就立志要做一个讲信用之人。说实话我非常想接任恒山掌门,可是我一接任就是不守信用,当时可是有说,定静师太必须活到那时候才算。所以你们真的很为难我,我建议你们重新推选一名掌门,人选嘛……我看仪和很合适……”
岳破还没说完,仪和便笑着打断道:“既然掌门师弟不愿意,我等也不敢勉强。仪琳、郑萼还有秦绢你们三人与掌门师弟比较熟悉,这样!你们三人就一起送风老先生回华山,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掌门师弟不会连这也拒绝吧?”
岳破大是疑惑,看了眼林平之和令狐冲,只见二人头仰望青天,对岳破越来越愤怒地眼神视而不见,但在岳破的坚持怒视下,令狐冲呵呵一笑,拉了拉自己白色的孝服,林平之蔑视岳破一眼,指指身后背的遗物。岳破无奈道:“当然不会拒绝,我们走吧!”【霸气 书库 ﹕。qisuu。】
三名恒山弟子上马,华山三人只好徒步,等找了市集再做打算。恒山一弟子见六人走远,问道:“仪和师姐,林师叔说什么?”仪和笑道:“林师叔说,如今只有两人能让岳破乖乖去恒山,一个是他师傅,一个是他未过门妻子。找几个乖巧的弟子上华山稍微一哭诉,他师傅是侠义中人,自然会点头答应,还特别指定要仪琳一起前去。那弟子奇怪道:“为什么要仪琳师妹一同前去?”仪和道:“我也不甚清楚。”
岳破是很清楚,林平之这是报复来着,也就趁这时候明目张胆的报复才行。岳破三人市集买了马,岳破就开始反报复,岳破只买自己的马,只买自己地饭菜!令狐冲与林平之一有钱早被岳破搜刮干净,两人又不好在这时候换了衣服去打劫,恒山弟子……就个穷字!最后是岳破和令狐冲各自骑乘,林平之与郑萼一匹马,仪琳和秦绢一匹马,几人对岳破地小肚鸡肠有进一步了解。
路人皆是侧目而看,一个孝子与一个姑娘家同骑一马,指指点点议论颇多,林平之无奈之极,总不能见人便解释自己木有小JJ,最后只能宣布自己错了,很错很错,诚心向岳破道歉。岳破这才拿了百两银子交给林平之。岳破也顺便教育几个被洗脑的恒山弟子,金钱永远是有魅力地!
近十天的跋涉中,岳破始终少和仪琳单独说话,令狐冲一有闲暇就教导三人剑法,主要地还是传授剑意领悟。让三人受益非浅。林平之也深深明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之话语。不再替三女进一步出馊点子。毕竟路上的饭钱还是岳破付的,没人好意思使用仪琳辛苦化缘得来钱物。
一日,天色较晚。夏天之天气说变就变,几人本是要赶到三十里外小镇落脚,无奈只好寻了一处破庙暂且避上一晚,令狐冲正看地眼熟,岳破走进去打量喊道:“这不是当年我们华山被围攻的破庙?这么有缘分,难道晚上又有事情?”
秦绢朝岳破吐个舌头表示对他不满后,三名女子收拾一番,整理好地铺。岳破看三人收拾整齐,感叹道:“女人真得会点家务才是。”令狐冲回忆了当年事情后,也感叹道:“小师弟,是我这做大师兄的没管教好你,从这地方开始,你就已经蜕变成江湖败类,我地责任……”岳破手一挥道:“没关系,我不计较。你知道是你带坏我的就成,喂!我说你们三个,到了陕西就回去吧!那边离恒山不远。”
仪琳闷闷不理会岳破,郑萼道:“掌门师兄,其实我觉得,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也知道我们这般死皮赖脸的很不好意思,但是还小半年时间,恒山没个着落,大家谁也不敢做主。我们能有办法,也绝不敢这般求你,你当我们脸皮……”说到一半,郑萼越想越委屈,不禁哭了起来。岳破看看林平之,确认不是苦肉计后说道:“这……郑萼师妹,怎么这般说话,呵呵!你先别哭,先听我说。说实话我是无所谓地,但是你们上面的清规戒律太多,我干点不算坏事的坏事,你们就如同轰炸机……苍蝇一般说个不停!我受不了地,还有你们每天都是佛课……你说我身为掌门听好还是不听好?胡扯一句,你们就非要帮我入地狱,很让我内疚,再动不动又搬出什么经书讲解我的不对。你们要知道我对神佛一向不感冒,我是标准的唯物……无神论……反正我就是听不下去就是!你要是磨嘴皮,成我帮你和嵩山磨,你要是说砍左冷禅,那也成啊!我也能下下黑手,我是一想起来到恒山后地蝎子头就晕,酒不能喝,肉不能吃,不能吹牛,不能穿奢华衣服……你们怎么就不考虑我下?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要求别太高了。”
几人听完岳破话沉默良久,仪琳说道:“岳破师兄,真是太为难你了,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千万别恼我们,你说那些我们都是觉得天经地义,没考虑你地感受。而且你还对我们恒山派有大恩在先,我们却这么逼迫你……明天我们回恒山就是。真的很对不起,岳破师兄你别往心里去。”
岳破再看林平之,林平之忙表示不是自己教导这么说话。岳破头大如牛,自己一老爷们尽欺负人家小姑娘,可是不欺负她们就是欺负自己。岳破正要说话,却听见远方有人走来,隐约还有声音传来“前面有个庙,先去避避。”“好象有火光。”“怕什么,进去看看。”
岳破听了声音,冷汗直下,一拉站在面前的仪琳轻声说道:“你们三个不许出手,林师弟接着。”怀中掏出手弩扔给林平之,令狐冲疑惑问道:“东方不败?”岳破点点头:“说话是土豆!”
庙门被打开,两人抬着一顶轿子正要入内,当先一人正是土豆,见了令狐冲几人一愣。把轿子放在一旁,拔剑喝道:“真是冤家路窄,番茄兄弟看来我们逃不了了,今天就一块上路吧。”令狐冲见两人身上创伤甚多,奇怪问道:“东方不败呢?”
土豆正要回答,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来着大概有三十多骑。一匹马直接闯进来,转个马头出去道:“禀告教主,就躲在这了。”岳破听见任我行的声音:“哈哈!东方不败,怎么只会做缩头乌龟?”话落,大鸟般地飞进庙来。
任我行扫了眼庙中人,笑道:“原来我这好女婿也在!”岳破却是感觉到森森杀气,知道任我行重掌了魔教,开始翻棹帐。岳破笑道:“好泰山,原来你也在这,东方不败怎么了?”任我行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对轿子说道:“东方老弟,怎么不出来见见面?”番茄怒道:“任我行,你从平一指那就开始追杀我们,你还想怎么样?”
任我行缓缓道:“我生平有三大夙愿,一是亲手杀了东方不败,重掌黑木崖。如今大势全在我手,平一指说东方不败重伤后,听说山东兄弟被正道屠杀。郁血在胸,七日之内不可使动武功!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错过?”岳破奇怪问:“还两大夙愿呢?”任我行怒视岳破道:“其中有一个是杀了你。”岳破呵呵一笑:“您老真会开玩笑,你们继续继续。”
任我行说了那么多,轿子中始终没有动静。任我行不耐伸手抓向轿子,番茄一剑递出,任我行侧身让过,把一起上前的土豆踢到角落,左手抓在番茄的肩膀上,番茄只觉全身软绵绵,内力源源不断地飞流而去。任我行狂笑道:“东方不败,你最忠心的下属就快死了,怎么一句话都不敢说?”
土豆左腿已断,挣扎起来狂笑道:“任我行,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得尝夙愿,东方教主已经仙去,他老人家怎么能死在你手?”任我行脸色大变,扔掉干尸一般的番茄,一把掀开轿帘,只见东方不败端坐轿内,从皮肤看,已经死去好几日之久,腐臭的气味立刻充满庙内。
任我行放下轿帘,面无人色的倒退几步,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东方不败,你怎么能不死在我手上?”最后几句话是厉喝而出。内力所震,仪琳和秦绢嘴角缢出血来。林平之守护在前,岳破和令狐冲抓了两女之手,用内力帮助其调整气息。
土豆讥笑道:“东方教主说:‘东方不败既然败了,就不会再活在这世上。’到平一指那是为了能活着到黑木崖,能与杨总管葬在一起。但你苦苦追杀,东方教主不顾我们所劝,绝食而死说:‘世人要是认为我死在风老先生之手,我喜!世人要是知道我死在自己之手,我亦喜奇﹕书﹕网!但绝不能死在任我行之手。’”
第九十三章 离别
任我行听完大怒,顺手从旁边人手中拿来单刀,将轿子斜劈开来,东方不败首级亦被劈成两半。任我行边怒吼,边斩向东方不败尸身,已经是陷入癫狂状态。众人正看着心惊,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人都死了,你何苦还折磨他的尸体……”说话的正是仪琳,虽然看了害怕,但却不忍,出前几步开口责问。任我行眼中精光一闪,大鹏般飞起斩向仪琳,华山二剑人见了任我行本就一直戒备,当下两剑冲起,任我行一个折腰落地,以免身子送上剑锋。
令狐冲道:“任教主,人死百事消,还望积点阴德才好。”任我行看了令狐冲一眼不加理会。走到东方不败模糊的尸身前,默默看着。岳破低声道:“我婆娘说,她爹爹原本豪爽、重义,与下属之间亲如兄弟。没想如今变成这样。”林平之道:“被暗无天日关押一十二年,不发一言一语,就算是铁人亦可能发疯,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了他。”岳破转头看看仪琳,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忙道:“仪琳师妹,可有吓到?”仪琳摇头不说话,想必也在同情任我行地遭遇。
突然,任我行手朝东方不败下体一摸,站起身来,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似高兴似恐惧。转身冷冷问道:“土豆!东方不败在哪?”土豆漠然道:“你面前不就是?”任我行道:“想必东方不败只交代你们抓个太监易容,并没与你们说清楚吧。练就‘葵花宝典’除去睾丸即可,太监可是要靠鹅毛管排尿。我劝你实话说了,免地多受人间之罪。”
正道几人都疑惑看眼林平之,林平之无奈,红着脸狠点下头。岳破淫笑,正要开口,令狐冲忙道:“有师妹在,小师弟闭嘴。”
土豆哈哈一笑:“告诉你又何妨?教主在……”刚说一半,土豆手早悄悄伸进怀中,拿了贴身匕首,手腕一转刺在自己胸口上。任我行已见不对,但土豆手法太快,并且未曾将匕首拿出来,阻挡不及,只能看着土豆扑倒在地。
任我行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林平之见岳破仍旧无所谓地表情,不禁奇怪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你和任我行可是东方不败地大仇人。”岳破低声笑道:“按平一指说法,东方不败要完全复原,再练习惯单手,应该要一年左右,我早跑没影了!还有啊,一年后你们两人对付一个缺胳膊的东方不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最重要是我认为他比较恨任我行,在背后做手脚不说,杨莲亭之死他的责任地是不小。”
东方不败在哪?倒回五天前。奄奄一息的东方不败对面前三个中年汉子说道:“你们不用劝我,我东方不败既然败了,就不会苟活世上。土豆番茄,你二人去找具宫中太监的尸体,化装成我模样,引开任我行。”土豆道:“此事容易,河南中有两个当今皇上的兄弟,身边自然会有太监。但任我行定然会发现有假。”东方不败挣扎起身说道:“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是假!我要让他们寝食难安,哎!只可惜要委屈你们两人。生菜,你将我随便寻一处葬之,不用去拿莲弟尸身,恐那老匹夫发觉。”三人单跪于地齐道:“我等身受教主大恩,定然办妥此事。”
任我行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压下心中不安,最少在其脸上是看不出来。任我行转身看了眼岳破说道:“岳破!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愿意入我日月神教,我不但把女儿嫁给你,百年之后更把教主之位传于你。”岳破道:“泰山大人,你如若愿意不理会江湖恩怨,我自然待你如亲人一般。你若只管理黑木崖,我对你也礼让三分。但你若要称霸江湖……那你就霸吧!记得当年你在梅庄说过的话!”任我行“哼”了一声道:“你也记得你不是华山弟子,我就不信,你们三人能始终在一起,我们走!”
岳破见任我行走远,无所谓笑道:“我还怕你不成!”林平之旁边道:“我倒希望他不找上你,免得被你阴死。”岳破奇怪道:“仪琳,你们在做什么?”仪琳回答道:“万物皆是生灵,我等当帮他们好生安葬。”林平之问道:“埋就埋,拼尸体做什么?不臭吗?”秦绢答道:“好歹能让他落个全尸。”令狐冲看着不理解二人道:“知道羞愧了吗?我去挖坑。”
林平之同情拍拍岳破肩膀道:“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接任恒山掌门,与这样一群人在一起,每天都要自责一百次。”岳破拉林平之坐地道:“有时候我有很迷茫,我不觉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一和她们比起来,我老觉自己是大恶人。”林平之悄声说道:“因为我们是普通人,而她们……说实话我最多只会尊敬她们,朋友?亲人?我是绝对不会!因为和她们在一起生活太累,她们不仅律己而且律人。”岳破点头道:“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