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砚对上天道孰强孰弱?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值得纠结的问题,毕竟叶天砚才是规则得以补全后的完整天道,如此想来如今尚且稚嫩甚至连神志都不完全的天道似乎怎么想都不是叶天砚的对手。
然而,事实上,这件事情的成功率并不是这么算的。
叶天砚虽是天道,但她终究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天道,正所谓国无二君、天无二日,这话用在洪荒虽然不甚准确,但道理总是没有错的——一个世界又怎么可能有两天道呢?但是,事实却是叶天砚与天道共存,既是如此那么二者之间自然要分出一个主次。
而叶天砚这个刻满了鸿钧与罗睺的痕迹的天道与另一个土生土长的相比对于这个世界孰近孰远,已经几乎不需要任何思考了——一个失去了世界的助力的天道还能有多大的威力?百不存一罢了。
更何况当时的叶天砚也是借着与沈砚、叶英的联系才勉强在神魂被时空磨灭前抵达这里,各中艰难虽不便一一细说,但对其的损耗却是可想而知的。故而当时即便叶天砚有心与天道相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后随着沈砚与叶英通过各种方式开始窥探到当年的真相且渐渐拥有了抗衡天道的力量,叶天砚也渐渐打消了与这个世界的天道拼个鱼死网破的打算,毕竟,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便是为了回报鸿钧的再造之恩,使他与罗睺免于反目。现在她不仅可以守护他们的友谊,还有机会帮助他们将这份情谊生生世世地维系下去,叶天砚自然不会舍本逐末。
于是乎,为了避免自己打乱沈砚二人的计划,也为了使自己的作用最大化,叶天砚便过上了一边悄咪咪从边边角角不动声色地撬天道墙脚,一边暗戳戳给沈砚叶英二人不着痕迹地送外挂的生活。当然,叶天砚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害怕沈砚他们排斥自己的身份所以自顾自地患得患失了好几百年的事情!
再到后来,叶天砚的身份与经历终于先后在沈砚与叶英面前过了明路,她也终于等到了最合适地将这个世界的天道取而代之的机会——地府建立,天地大变;原本不存在于命运之中的圣人出世,天机紊乱;世界规则补全,天道灵智初生——这是她与这个世界的天道最容易混淆的时刻,也是世界戒备最低的时刻,如果这样她都不能以最小的代价干掉天道取而代之的话,那他们成功的几率就真的微乎其微了。
事实证明,沈砚与叶天砚的计划是十分成功的。正所谓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而成为了敌人的“自己”就显得更为可怕了,有叶天砚这个“内应”存在,沈砚选择的时机可谓是恰逢其会,如果这么说还不足够直白的话,那么更简明的证明就是——叶天砚成功取代了这个世界的天道,成为了新天道!
各种争斗除了身在其中的叶天砚之外旁人无从得知,不过,当沈砚与叶英看到叶天砚睁开眼睛时,他们几乎同时长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成功了。
不过,即便如此沈砚与叶英也并没有立刻放松警惕,二人皆是执剑而立,面色肃然,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只见叶天砚眨了眨眼,眼睛一转,同样沉声回道:“鸿钧、罗睺!你二人逆天而行妄图颠覆天道,尔可知罪?”
天道之声煌煌如钟,即便是沈砚二人也不由为其威势所摄心头一跳。
不过,下一秒,沈砚一个暴栗便敲在了叶天砚的头上,原本粉雕玉砌宛如画中人一般的女孩额头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方才威严的气势瞬间便散得一干二净了。
叶天砚顿时嗷呜一声,捂着额头连退数步,眼泪汪汪地望着沈砚,眼中满是控诉:“!!!我可是刚刚为了你们去打生打死,你不仅不奖励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打我?!”
沈砚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为了我们?这难道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吗?”
叶天砚瞬间噤声。
沈砚却并不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只见,沈砚手一翻一把玉制戒尺便出现在了沈砚的手中,沈砚颠了颠戒尺,不由露出了一抹颇似真诚的笑容:“好了,现在威胁解除了,我们是时候来谈一谈究竟是谁把我们带入危机的了吧?”
叶天砚瞳孔地震,看着沈砚手中的戒尺瞬间捂着自己的屁股连退数十步,直退到撞上背后的结界她才堪堪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沈砚身侧的叶英,失声道:“叶前辈?您也帮他?!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沈砚轻笑:“听不懂吗?没关系。”说着沈砚手中的戒尺隐隐之间灵光流转,显然正被主人灌输着大量的灵气,只观其形便足以猜测其所能发挥出的威力绝对不俗。然而就是这么一件宝物,却是被沈砚轻飘飘地在手中打了个转,伴着沈砚轻飘飘的语气再度被握稳:“放心,我会帮你回忆起来的。”
下一秒,沈砚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