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虫挑夫当然不是这批人的对手,却纷纷悍不畏死的跳跃刺杀,尸体就如星陨般落湖,损兵折将徒劳无功。
湖畔的数百小帮会,万名武林人士,实在武功与“金剑盟”盟众悬殊太大,惊怖之余纷纷退开两旁,只有眼睁睁的让他们逍遥而去。
就在这个时刻——于他们离去十丈外的丘陵上,霍然,军队使用的石炮机簧声大作!漫天的火光从丘陵地后方冲天而出;沾满煤油烈火的团团圆球棉絮。抛弧线的直落湖面,就如满天星陨般火疾若雨。使得湖面顿然化成一片火海炼狱。
数百名湖面上的人虫挑夫及竹筏,惨叫哀嚎;转眼间化为灰烬,烧焦的尸臭扑鼻而至,惨不忍睹!
小岛的四周弹指间为一片火海包围,煤油黑烟挟带火势冲天闻之欲呕,炙热燃烧的空气就足以叫人窒息而亡。
忽尔之间!满山遍野传出一种令人闻之丧胆的鬼哭神号声调。
太平圣道,清虚守一,化真心为钢铁之盾,死即是生,轮回荣耀,长生福祥。
湖畔万人骚动中,有人恐惧凄厉道:“太平神咒!悍不畏死!是黄巾贼兵攻至!”
满山遍野的寒森长戈大戟如浪般的迭动!黄巾军士兵鬼卒,有若潮涌从丘陵涧道翻腾奔出;约有五万人马,杀声震天,采弯月型阵势包围群雄。
群雄退则落湖焚烧溺毙!进则还有一线生机,皆背水一战,拼命厮杀起来,混战不懈。
小岛上的惨状空前!于烈焰包围之中,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互相逃命践踏的帮众。死伤无数。根本就欲逃无处!
安世高大师慈悲心怀,虎目泪流满面,为这场诡谲多变杀戮的局势震住了;当然不会弃之不顾。然因独木难撑大局,唯有与受伤的段情偕常捷奔至张心宝处。连同李文钦及邱琮杰与张让守护着伤重欲殆的单斌。患难见忠诚,慌乱中的帮众无处逃生,皆回过头来,团团以肉墙挡在堂主常捷及段门主面前。
情况万分的危急!火势漫延上岛,夏日枯草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四方人墙的帮众已经有人着火哀嚎,滚地死绝!
帮众这份护主之忠义情操,真是惊天撼地,鬼神动容!
燃眉之际!奇迹出现!
夜空中突然传至一声尖锐刺耳的大雕长鸣!拖曳十里。
邱琼杰暴然跃起大叫道:“师父来了!师父骑鹤来了!虽然晚了点。仍有一丝希望!”
失血过多,本欲昏沉的单斌精神为之一振,紧抓邱琮杰的手臂回光返照兴奋道:“什么?会是那个整日疯疯颠颠,失踪三十年的老顽童?事事新奇样样新鲜的‘颠道人’邱开?”
望着单斌气若游丝,兀自热泪满眶的李文钦安慰道:“师父!就是师叔‘颠道人’来了。您千万要撑下去,师叔总有稀奇古怪的办法救活您!”
单斌激发潜能,展露求生的欲望,微笑轻声道:“死有轻如浮羽重若泰山!本座岂能比这个老顽童死得早!”
空中传至“颠道人”邱开的挥劲内力,拂开熊熊冲天火势,宏声道:“喂!小和尚,目前依你功力最高,要运全力将受伤的老芋头和那精灵古怪的宝贝契孙张心宝抛掷空中,大雕‘小白’就会攫住他们。”
安世高大师精神为之一振,气势凝然,大喝一声,将一老一少抛至空中二十多丈。
呱——大雕从空中俯冲而至。双爪精准的各攫住一老一少,猛拍一丈宽翼,冲霄飞起,刮得火势再度爆燃,烈焰冲天。
邱开的哀愁声音从空中响起道:“喂!你们这些帮众怎恁地这么笨!既然讲义气要牺牲,不如用尸体重叠铺一条路,从南面火势较弱的方向,让一些人逃离!”
从空中俯瞰大地地形确实十分清晰,帮众闻言争先恐后仆地赴死,叠成一条有丈宽的烈焰尸体道;千余帮众以冈体搏斗烈焰,确实发挥功效,个个视死如归,壮烈成仁,好似感动苍天,居然下起毛毛细雨!
安世高大师含泪盈眶,率先冲出,双掌排风吹云之无俦罡气连连拍出,牵引漫天细雨,遏止烈焰嚣张气势:邱琮杰偕李文钦连手的”排山掌”也发挥最大的助力;把两旁烈焰燃烧的空气抽干再拂开,以火势破火势之威。滚滚焰浪排山倒海分泄两侧,令人望之蔚为奇观!
一干人等消失于冲天浓烟焰烈之中。
北面湖畔群雄被黄巾军鬼卒包围,蚕食鲸吞般的无情杀戮,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与通天的烈焰相映,大地一片腥红赤艳。怵目惊心!
黄巾军鬼卒奉命对月湖用石炮火球做最猛烈的攻击,由湖面转至小岛,持续一天一夜;烧得湖水蒸发过半,亩大的小岛就如黝黑焦炭,残破龟裂:地层都冒着袅袅炙烟,踩起来十分的火烫,判定只要是人绝无生理。
所有的武器皆烧得变型卷曲,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