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份呢!”喜秋拿出另外一份刊行较晚的邸报,“竟然是那个柳姑娘状告新科状元科场关节作弊,她不是被陛下赏赐给了郎君吗,后来不肯留下,又跑回了梁宅,结果。。。没有想到那梁状元看着温文尔雅,却是那样的德行,大娘子以前说过,但凡拿女人出气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喜秋的解恨之言逗笑了一直冷淡的楚王妃,“好了,这种话今后要少说。”
“是。”
萧幼清接过喜秋手里的邸报,坐到椅子上轻轻翻开,喃喃道:“这难道,也是赵王安排的一出戏吗。。。”旋即将邸报放在桌上,看着窗外,“还是说,另有原因呢。”
———咚咚!———
门口轻轻响起敲门声,女使站在未关的门口通报道:“王妃,孙医使来请脉了。”
“好。”
萧幼清提着裙摆缓缓起身,又对旁侧的喜秋吩咐道:“嘱咐家中的女使以及内侍与府卫,任何人都不得将外面的风言风语带进王府,违者杖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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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往左穿过一处长廊,萧幼清端坐在房内,怡然的喝着茶。
孙鸿达趋步入内后,几个女使离去,她便端起茶杯轻轻道:“这儿没有外人孙太医就不用行礼了。”
孙鸿达点头,旋即走近一步低声道:“王妃,太子妃殿下,有身孕了。”
端杯的手突然一颤,茶杯从手中滑落,幸而萧幼清接的及时,才没让杯子从桌案上滚落。
旋即转头问道:“确定吗?”
孙鸿达点头,“下官刚刚从东宫出来,刚刚把完脉,确是喜脉无疑。”
萧幼清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能确定是什么时候吗?”
“寒食节前后。”
萧幼清攥着双手,轻轻佻起眉头,颤道:“竟然是寒食节前后吗。。。”
又苦涩道:“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东宫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嫡出子嗣能够。。。婉转局面的了。”
“所以太子妃殿下让下官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太子殿下与官家。”
“殿下想做什么?”
“太子妃殿下说她会拼尽全力保护这个孩子,下官便告诉殿下,大内之中,唯您可信。”
萧幼清色变,“这话,你不该说!”
孙鸿达旋即跪下,“下官知道,但是太子妃殿下她。。。”
旋即又长吐一口气,“但是好在你只是与太子妃殿下说的。”
孙鸿达低下头,“殿下还说了,若她不能从东宫出来,就不会把这祸患带给您。”
萧幼清看着屋子的东侧,失神道:“恐怕不是我吧,她只是。。。不想牵连王爷而已。”
“王爷不在,还请王妃示意,下官接下来该如何做。”
“如常,东宫那边还要劳孙太医多费心,殿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但时间久了总要藏不住的,办法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这段时间请您,请您务必保全这个孩子。”
孙鸿达拱手,“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尽全力,不负王妃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