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点头示意。
“六王所要,东宫如是。”
似在预料内的人便点头笑了笑,“孙叔叔也已过不惑之年,可要保重身体。”
孙副使知道楚王的意思,“下官明白。”
“下官替王爷与王妃诊脉,脉象平稳,只是王爷还需要多多注意休息,勿要太过劳累。”
楚王覆手至唇间,轻轻咳道:“咳咳,本王知道了。”
孙副使收起医药箱,“下官告退。”
“劳烦叔叔走这一趟了。”
医官副使走后,楚王又笑道:“我这大哥,好像不太聪明啊,在东宫呆了快二十年,日日昏定晨省,竟毫不懂君心,这才受了二叔的诓骗。”
“册立皇太孙,事关重大,陛下是真的有意袒护东宫么?”
“若真是有意袒护东宫,陛下就不会派二叔去传话了,若想保东宫,大可直接下诏,口头承诺,多半是虚。”
萧幼清舒了一口气,想起了先前自己去东厢找她是有事要说的,“对了,你让二叔去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哦?这般快,皇城司的办事能力,果然令人惊喜!”
“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沈徒原是沈易安的部下,虽然姓沈,但这个沈与赵王母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沈徒是太宗年间通过武举入仕,陛下亲征时随在沈易安麾下,因为骁勇而被沈易安看重,一路迁升,后封骠骑将军,之后战止他便到了马军司但任都虞侯,此人虽然好色,但为人正直,对沈易安极为尊崇,几乎是唯命是听,而且任职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出过什么错。”
“就连皇城司都查不到?”
萧幼清摇头。
“要真是这样,那拉拢几乎是不可能。”
“你可是看上了马军司?”
“不,我要的是整个三衙!”楚王当即阴沉下脸,双眸也变得极为深邃,“既然拉拢不得,那便只能除去!”
萧幼清有些担忧,“没有缺漏,难道要暗中除去么,他是上过战场的武将,麾下这么多禁军,又是朝廷命官,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
楚王笑了笑,“没有错误,便是最大的错误!”随后走近凑到萧幼清耳畔嘀咕了一阵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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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先生如今在翰林院,不便与本宫见面,但是事态紧急,本宫不想给在中书的翁翁再添麻烦了,可心里又拿不定主意,于是便想到了先生。”说罢,太子亲自给梁文傅倒了一杯茶。
梁文傅受宠若惊的接过,安抚道:“殿下勿要着急,究竟是什么事能令殿下如此担忧?”
“本宫听先生的话,一直关在东宫不出,陛下果然来传话了。”
“。。。”
梁文傅听后大惊,“陛下要册太孙?”
太子微点头。
梁文傅又问道:“谁传的旨?”
“陛下的心腹,皇城司公事萧显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