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太子旋即眯眼笑道:“本宫还有些事,六哥随便坐,酒尽情喝就是,东宫管够,都是大内的御酒。”
“多谢殿下。”
太子离去后,楚王才转向一旁的太子妃,低头微微行礼道:“殿下的千秋,臣没有亲自来,臣。。。”
“你有心,比什么都好。”太子妃走到楚王妃身前,“不介意我将你的王妃带入殿坐吧?”
楚王抬起手,旋即放下,拱手道:“臣不敢。”
太子妃将萧幼清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庭院,也是一个栽满花草的院子,此盛夏之际,绿树成荫,满园花香随清风扑鼻而来。
萧幼清被她拉入内,为这院内的雅致所吸引,轻看了一眼后,不解的问道:“殿下是有什么话不便同六王说的么?”
太子妃松开她的手,摇头道:“无关乎谁,我只是想同楚王妃你说说话而已。”
“幼清?”萧幼清看着太子妃。
“你看这里有满院子盛开的花,可是能进来的人却寥寥无几,人也是一样,能进去人心里的,这一生,又有几个呢?”
“幼清很想知道,殿下的心里。。。”萧幼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再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过去,但是不应该悲伤的过往一直装在心里。”
太子妃只是轻轻摇头,走到庭院中间人工开凿的小池边,水中有金红色的鲤鱼在游动嬉戏喜,随着水面出现了一抹青红,鲤鱼惊吓般的钻入石缝中。
“人人都在说东宫不睦,说太子宠妾,独宠陈良娣而冷落太子妃,以至于东宫的内侍与宫人们都去奉承良娣。”
“陈良娣其实也是个可怜女子,她要的,是我不想要的!”
萧幼清看着太子妃孤独的身影,“我想,太子妃殿下人入了东宫,心恐怕,早就。。。”
“二王的事,楚王与幼清说了一些,与东宫有关,所以幼清不明白,殿下既然有恨,为何不离开,徒留悲伤于心中独自一人?”
“与东宫有关,却与人无关。”太子妃回过头,温柔笑道:“也许有些人,看着并不那么坏,要看他对的是谁。”
“殿下是幼清见过,除了母亲以外,不,甚至是比母亲还要温柔的人。”温柔的让人心疼,明明能一眼就看出,却又让人无法去亲近与关怀,是因为她的人,还是因为她的身份,萧幼清说不清也道不明。
“楚王妃自己也是呢,那孩子能遇到你,也是他的幸运了。”
“是我们的幸运!”萧幼清肯定道。
太子妃抬眼,旋即低头浅笑,“我倒是忘了,你们是情投意合,成了婚的两个人!”
“楚王妃今后有空可以常来,他们男人在朝堂上的争斗,我不希望带到后宅中来,如果你信我的话。”
萧幼清点头,“幼清会常来的。”
“走吧,太子去接外祖了,一会儿回来也该开宴了。”
“太子妃殿下!”萧幼清转身叫住太子妃,“六郎马上要离京了,殿下不想单独与她说说话么?”
太子妃没有转身,而是问道:“这是他让你问的?”
“不是,是幼清的私心。”
太子妃转过身,轻声问道:“你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