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江珩继续点头。
“跟徵徵吵架的话你也记得认错,徵徵嘴笨,被你说急了他会不高兴,如果他不高兴了我也一样不会轻饶你。”吴律继续发表沙雕霸总款发言。
好的好的,我害怕极了。江珩保持点头。
“你能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就好。”吴律满意地说,“虽然妈对你挺不错而爸什么都无所谓,但作为这个家里的大哥,我有必要为了弟弟的幸福约束你的行为。”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这样开公司的吗。江珩内心吐槽,表面乖巧点头。
“所以我还想跟你说一个事情就是,吴家人从不屈居人下。”吴律说。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一点迟疑。
也确实应该迟疑,这话不通顺到都不像人话了。但不妨碍江珩继续做一个没有感情的点头机器。
“那,你有没有可能去做下面那个?”吴律压低了声音问。
江珩:“???”
——
实在是对不起,但是这个事情,真的只能摇头。
吴律叹了口气,但并不是冷冰冰的,而是很无奈的语气。
看来他也明白,攻受是天定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即使人是霸总也一样。
看到改变属性无望,吴律忧郁成了一根霜打的小茄子,耷拉着脑袋,刚刚的霸总气质荡然无存。
江珩越看越奇怪,两个人走到车边上时,他实在是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大哥,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为爱作零今天才瞪了我一晚上吧?”
“要你管。”吴律没好气。
江珩:“……”突然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
告别了家里人,晚上十一点多,两人终于穿过重重车流,回到自己的小家。
元旦除了跟吴徵家里吃饭之外,他们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安排。
上次教江珩画画之后,吴徵难得的重拾一点绘画热情,所以他网购了些画具,但是到家之后还没来得及拆,就去仙鹤市出差了,回来之后又失去了拆快递的冲动,一直拖到现在。
吴徵把江珩拽进画室,让他陪着自己一块儿拆快递,江珩一看满地大大小小的包裹,啧啧啧了半天,说“这难道就是富二代的做派吗?”
吴徵愤怒地丢了块橡皮过去让他闭嘴,江珩轻而易举地接住,拿着裁纸刀过来陪着吴徵拆快递。
这次吴徵新买了几支笔,趁着有兴致,直接现场把笔开了。
笔头捏散之后泡在水里润笔时,吴徵顺便把买的其他东西也拆开,还有一个牌子的颜料,是吴徵之前没用过的颜色,正好也试一试。
吴徵挤了点颜料到调色盘里加水,调的差不多之后用新笔沾了下,懒得往纸上画,还得收拾,他干脆席地而坐,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在自己左胳膊上抹了一笔。
他选的是红色颜料,显得胳膊白得近乎透明。
“挺好看的。”江珩在边上说。
“我也觉得。”吴徵说。
吴徵兴致来了,就继续调色,把胳膊当成画布,随意在上面涂抹。
搞艺术嘛,最重要的就是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