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单比赛开始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知道了种花代表团的伍铮会在晚上去热身的副馆加训的事情。
因为她的队医开整冰车的技术太好了,不少工作人员都很喜欢小鹏子,小鹏子还借此交上了好几个外国友人,他整冰的水平也这么传了出去。
自由滑前夜,温瑶走入那座副馆,却发现伍铮没有在训练,只是静静的坐在观众席上,凝视着在夜里反射着微光的洁白冰面。
场内只开了一盏灯,完全无法照亮宽大的场地,温瑶小心的越过障碍物走到伍铮身边。
“嘿,你该不会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为了短节目那点失利耿耿于怀到现在吧?我教练说你们队都维持好几天的低气压了,没一个人敢触你的眉头。”
伍铮抬头,表情略带茫然:“我耿耿于怀什么啊?”
温瑶:“……就你短节目没排到第一那件事。”
伍铮哦了一声:“那个啊,还好啦,只是3。55分的差距,还是可以在自由滑追回去的。”
温瑶是了解花滑规则的,她心想一个2A才3。3分而已啊,3。55分怎么就好追了?
她犹豫了一阵,问道:“伍铮,你该不会打算在自由滑还继续和3A死磕吧?”
伍铮不说话,温瑶开始脑阔疼了:“我记得你们教练组说过,花滑选手比奥运就是要稳,只要没失误,就可以获得更高的p分,在失误的情况下获得冠军是很少见的,你看伊万摔了那一下,金牌就丢了。”
“你想赢,对吧?”
温瑶和伍铮在训练局的泳池里比过游泳,她知道伍铮争强好胜,这没什么,她也是如此,所以她在短道速滑比赛中,为种花代表团夺下了冬奥首金,那也是种花在冬奥会的第一枚金牌,她知道伍铮也一定想要夺冠的。
伍铮拢了拢领口,她平时很少在训练以外的时间待在冰场里,而且也不像大多数运动员一样,会在退役后朝着编舞、教练的方向努力,七岁以后,她就再也没暖和过了,如果不是喜欢这项运动,她有生之年都不会踏入这么冷的地方。
她突然谈起和金牌无关的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选《钢琴课》作为自由滑主题吗?”
温瑶有点懵逼:“诶?为什么啊?”
你选《钢琴课》作为主题,难道不是你嫌弃教练组给你选的那些主题,一定要自己来吗?在温瑶的印象中,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了解并适应了伍铮这种自我的性格了。
“《钢琴课》的女主角是个失语者,她用手语说话时,只有她的女儿能懂,平时她只能通过钢琴来倾诉心声。”
很多人说伍铮在《钢琴课》中的表演非常细腻,这代表着她的表现力更进一步,但那些人又是否想过,《自由探戈》的热情,还有《钢琴课》的细腻都来源于伍铮,她的表演,其实只是她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了冰面而已。
她想赢,因为她好胜,她要表演一个完整的节目,因为她爱花样滑冰。
说完这句话,伍铮起身:“我要回去睡觉了。”
温瑶有点惊讶:“你今晚不练啊?”
“脚疼,不练了。”
温瑶:“你还脚疼?”
伍铮眨眨眼:“是啊,所以待会我叫小鹏子给我揉巴揉巴。”
主要是她带到都灵的“口粮”都已经消耗殆尽了,在没吃饱的情况下再练,她怕自己扛不住,她打算今晚再玩一次灵异游戏,填填肚子。
温瑶:“……”
她为自己秒懂小鹏子是谁而替周鹏感到悲哀。
老佛爷和她的掌事大太监如今也算闻名种花代表团了,谁不羡慕老佛爷有个会开整冰车、为她弄到临时训练场馆、还会做马杀鸡、针灸、提包扛箱子的小鹏子啊?
虽然大家都不是很懂,为什么有着运动医学博士学位,营养学硕士学位,精通英、日、韩、法四国语言的周鹏给自己的定位居然是太监,可能这就是大佬的特别之处吧。
第二天,进入自由滑的24名选手被分为六组,每组内部都要进行一次出场次序的抽签,据说这是因为以往一组里最先出场的总是成绩最差的那个,裁判又习惯性的压第一个出场运动员的分,这不太公平,所以大家抽签吧。
伍铮去抽签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芭芭拉看着她嗤笑一声:“还吃,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伍铮看了眼她的对A,傲慢的扬起下巴,矜贵的转过头,不是她吹,现在大部分同性在看到她的时候,都会先看她胸前那对球,然后低头,最后叹口气。
芭芭拉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她超级不爽的啧了一声,胸大了不起啊?胸大能当饭吃吗?那就是妨碍运动员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