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她看着他的背影泄愤似地踢了踢腿,看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有新的消息进来。
窥探他人隐私确实很不好,但是她分明看到了发消息的人的名字。
谢筠。
谢筠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熟悉又陌生,在伦敦时她随同事们叫Wilkins英文名,但他作为华裔的后辈自然是有中文名的。
Wilkins的中文名正是谢筠。
但倘若发信息的人的名字只是谢筠也就罢了,谢筠后跟了Wilkins几个字母,这下可就不算巧合了。
洗手间离这家茶餐厅挺远,她微微直起身将手机转向自己,打开来时却显示输入密码。
他的生日她始终记得,就像那个刻在胸口的烙印。
错误。
她想不到他会以什么作为密码,灵光闪过时暗暗唾弃自己实在自信,手指输入自己生日时锁却打开了。
心跳徒然加快。
发信息的人的头像和Wilkins的头像一样。
最近和她进展如何?
她向上翻聊天记录,大多数文字消息中都有她的名字。
周翊然在问,Wilkins在答。
她最近状态怎么样,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Wilkins倒也如实回答。
多教教她照顾照顾她,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找她?
我身上有很多不光彩的事。
不过是家里那点事,人家女孩子不会这些计较,你应该清楚她喜欢你的哪里。
我承担不起她再不要我的风险,我无法接受。
你怎么就这么断定?她挺通情达理的。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敢。
大多时候都是语音通话,长的能达到一个小时。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觉得Wilkins对她比对其他同事更耐心细致,怪不得Wilkins总在她受到质疑遇到瓶颈时帮她。
他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她知道他没走。
约着一起喝酒的是读本科时的同学,身材火辣的美女,现在转行做了艺术家。
两个人坐在夜场二层隐蔽的角落,同学和她聊了会天就下楼蹦去了。
她本来没想喝多少,但经历晚上那件事后现在似乎是带了想要把自己灌醉的心理在喝酒。
周翊然将她送到这里来,她独自一人进来找到同学,过一会就看到不远处他的身影。
十来个了,距离他开始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有十来个美女来搭讪了。
她眯了眯眼,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抿掉,重新倒了杯新的。
他到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即使如此低调地独自一人坐在夜场的角落,也会被人注意到。
为什么呢,这么久了,她其实不太相信他对她还有那么浓烈的曾经的感情。
但他的确,好像依然爱着她。
年少爱人,多美好的词,结局往往却是让人痛苦的。
这么多年的校园和职场生活让她见到了太多只说不做的人,而他这种将什么都忍在心底默默付出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