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的事可多呢!”凤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朝清穆指了指,对他使了个眼色:“你家闺女是恼羞成怒了,清穆上君,还不快去。”
清穆顿了顿,随即满脸带笑的朝后池追去。凤染撇了撇嘴,朝面色难看的景昭瞧了一眼,不慌不忙的跟上前去。
景昭神色一黯,身子动了动又停了下来,这番举动落在天帝了眼中,更是让他生气。
古君上神正准备离开,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朝空中的天帝道:“暮光,最多一月,我会让清穆去仙妖结界处,他守在两界之处百年,也算是我还你一个人情,以后无事的话,最好还是不要相见了。”
“景涧,把景昭带回锁仙塔,百年之内不准踏出塔一步,否则定惩不怠。”
天帝面色微沉,没答应也没回绝古君上神,只淡淡的朝景涧吩咐了一句,一甩袖摆,拉着神情大变的天后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景昭满脸震惊,景涧‘诺’了一声,知道父皇定是大怒,朝景昭叹了口气,同样隐去了仙迹。
古君上神也不管他们,哼着小调,在云上迈着八字步晃荡着身子,眼却朝不远处的虚空处淡淡一瞥,神色一凛,朝瞭望山而去。
一场雷劫平安结束,不仅消失了万年的古君上神重新现世,就连后池上神不为天后所出之实也被牵扯了出来,但这些仍旧没有这千年难遇的求娶来得震撼。
望着消失的主角,看得心满意足的众位仙君砸吧砸吧着嘴角各自朝自己的仙山而去,一时间,仙袂飘飘,天宫之中一片荡漾。
“咦,被发现了!看来古君的神力果然远超暮光和芜浣。”白衣男子挑上一只腿横放在王座上,手拂过胸前散开的一缕黑发,妖孽的脸上笑意盈盈。
“主公,古君也是上神,更何况还是在天帝和天后之后晋升,怎会实力相差如此之大?”不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所以有趣啊……他突然出现在三界之中,突然晋为上神,甚至神力远超拥有神兽之身的暮光和芜浣,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
“主公,如今清穆渡过了九天玄雷,灵力大增,迟早有一日他会……除了您,妖界中恐无敌手,若是他守在交界处百年,岂不坏我们的大事。更何况,百年之后便是他与后池上神的婚期,您……”
一旁的紫衣男子忽视了白衣人嘴边的赞叹,低下头,满脸凝重之色。不知是急清穆阻碍了两界之争,还是怨愤两人的婚事。
“紫涵,急什么,上君又不是上神,我倒要看看,这个古君究竟在卖什么关子,至于清穆想娶后池……”他微微上挑着眼,望向后池消失的方向,喃喃道:“除非……我再死一次。”
伴着这充满戾气的声音消逝在空中,虚无之中的两人缓缓消失,不留一丝踪迹。
天宫深处,天后冷着眼看着天帝,怒道:“暮光,你怎能让古君他们如此简单就离开,还让景昭受百年锁仙塔之刑!”
“芜浣。”天帝淡淡看了她一眼,神情失望:“古君和后池位列上神,与我们同位,清穆、凤染不曾触犯我仙界条律,我以何理由将他们留下?景昭贵为公主,却性子骄横,百年刑罚不过磨练她心智而已,你虽为母亲,但也是堂堂天后,怎可如此视三界之律为无物?”
天后神情一僵,似是不能相信天帝居然指责于她,看到天帝脸上的淡然,突然有些惊慌,木着脸道:“你宝贝了景昭数万年,我就不相信你忍心?”
“不忍心只是害了她,你以为今后三界还能安稳不成?”天帝神色凝重,手背在了身后。
“什么意思?”
“清穆经受了九九之数的玄雷之劫,却依然没有晋升为上神,你就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说……”
“所承受的玄雷之劫越强大,在体内聚集的灵力就越深,我敢断定,最多不过千年,他必定位列上神,甚至神力很有可能在我们之上,待那时,他和古君必会连为一线,三界制衡被打破,你以为还会有宁日?若是景昭还是这么一副性子,日后就连我们也保不下她。”
天后眉色微皱,望着面色忡忡的天帝,眼底开始现出一丝后悔,不再说话。
若是知道清穆会借这场玄雷之劫拥有晋为上神的神力,她一定不会逼他拿出龙丹,也不会……只是如今,一切晚矣。
在她回首之际,天帝也转过头,面色漠然,却神情悲哀。
即使让我承受内疚之苦数万年,芜浣,你都不曾告诉过我,你其实和古君完全无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