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在离飞轮战船藏处北面三十里处,截著全速赶至的『屠练小组』。他们倚汴河赶路,双方会合时,离天明尚有半个时辰。
龙鹰解释清楚情况后,人人啧啧称奇,想不到错有错著,竟找到对方的『撒手锏』水战利器。
如此装备优良、配上六弓弩箭机、在水上灵活如神的飞轮战船,於汴河船宽不过五十丈,窄可至七、八丈的运河道上,能发挥的战力,惊人至极。
昔日的少帅团,便曾籍飞轮战船打垮从扬州开来的庞大舰队。其随时进退的特殊功能,天下仅此一船种。
博真兴奋的道:这是老练送我们的大礼,却之不恭,哈哈!
管轶夫道:必须杀至一个不留,否则容一人溜掉,戏法将不灵光。
席遥转向符太道:太少最熟悉汴州一方的情况,立即赶去,著两组兄弟马上撤退,务要天明前渡过汴河,籍林木掩蔽,到这里来和我们会合。
符太领命去了。
龙鹰担心道:最怕他们已动手。
席遥微笑道:有老哥为你主持大局,岂会如此莽撞,他们要见到我们的讯号火箭,方进入攻击的位置,然后同时发动。
今仗的总指挥是席遥,龙鹰依令行事。
席遥又向法明道:请僧王监视敌人,有何风吹草动,以夜枭的叫声通知我们。
法明欣然道:那你们须再推进二十多里才行。
说毕没入前方林木深处。
众人继续前行,到离目标支河十里处止步。
桑槐问道:老练会否正躲在其中一个营帐内造其春秋大梦?否则怎见不到他的帅舰。
席遥从容道:我们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敌人同样晓得。我们必须明白敌人的战略目标,方能掌握对方的部署和战术。反过来说,当我们发现敌人在这个位置暗藏四十五艘战力强横的飞轮战船,亦可从而推测练元的战略目标。
虎义赞叹道:有道理!
荣杰求教道:敢问天师,练元的战略目标是什么?
席遥目光落在龙鹰身上,道:杀范轻舟!否则即使将北上敌队打个七零八落,仍于事无补。
众人同声称是。
桑槐道:这批飞轮战船,正是专用来对付江龙号,因江龙号在哪里,范轻舟就在哪里,一天未见江龙号,飞轮战船不会出动。
管轶夫苦思道;练元究竟在哪里?
席遥从容道:这方面容后再谈,我们首先必须了解的,是这大批飞轮战船的真正实力,操战船者,肯定乃北帮最熟悉水性的精锐好手。
稍顿后,接着道:这一百五十至二百人哩,至少有一成的人,属特级高手,在陆上均有聯手下能杀死范轻舟的实力。在水底,范轻舟更是必死无疑。
博真哂道:想杀我们范爷,多等几辈子也办不到。
席遥微笑道:老博是轻敌哩!
荣杰道:为何在水底下,范爷必死无疑?
席遥淡淡的道:水底下是另一世界,任你在陆上如何强横,下水后会受到大自然的限制,故水底有其特殊的战术,以练元今趟的准备十足,岂会疏忽。
又道:攻陷飞轮战船的阵地后,本人给你一个实实在在的证据。
龙鹰心忖幸好有这位水战的『老祖宗』主持大局,否则未必是练元对手。
席遥好整以暇的道:现在回到练元在哪里的问题。
此为各人最关心的问题,人人打醒精神,洗耳恭听。
席遥沉吟道:他可以操控其中一艘飞轮战船。
换言之,他们目标代号的练元号,正是飞轮战船之一。
席遥道:练元既以大型盗船起家,且玩至出神入化,如非掉入独孤善明和陶过所布下的陷阱,对付他又有像向任天般能与之相埒的高手,在大运河河域可说全无敌手。飞轮战船虽能在水战场发挥可怕战力,却不利远航,一旦让敌舰负伤突围,只有练元号般性能超卓的大型风帆,方能保证追上逃舰。故练元绝不会舍己之长,把自己限制在一艘飞轮战船上。
接着续下去道:这个区域乃北帮地头,像前方的秘密基地,不止一个。此批飞轮战船,当是晓得联军大举北上后,转移到这个位置。
桑槐道:可是江龙号没现身联军的舰队里,会否令练元心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