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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他们常常因为意见不同而争得面红耳赤。例如一次看到寅画的火车头,前面是四个大轮子,谭师傅说:“寅,你少画了一个轮子。”

“没少画,就是四个。”张师傅说。

“不对吧?”谭师傅说。

“那你下班过铁路的时候掰着手指头查一查,到底有几个大轮子,几个小轮子。”在一旁的王师傅带些奚落的口气说。

“你……”

后来听妈妈说谭师傅是资方人员,我感觉谭师傅可敬可亲,干活又卖力气,与其他工人师傅没什么两样,俗话说,童眼最真,及至许多年以后知道了阶级和阶级斗争,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谭师傅与阶级敌人联系在一起。

这时张师傅打圆场说:“寅,来我教给你一种画火车的方法。”

其实寅画的火车都是平面图式的,画挂有四十节车厢的火车要画一大溜,一节一节的车厢,一个不少的画上去。很是有趣,但很原始。

张师傅拿粉笔先画了一个大圆圈,说:“火车头的前面是圆的。”接着在大圆圈中间画了一个小圆圈说:“这是火车头前面的车灯,很寅的,能照很远。”

“后面是火车头的车身,这是我们所看到的样子,车轮子是椭圆的……”张师傅边说边画,很快画出了火车头的样子。

张师傅画得火车头气派多了,好象从远方呼隆隆开过来,也很动感。

“后面的车厢,我们所看到的应该是这样的。”张师傅画了一个斜形长条,象剁豆腐一样分开好多小块块,就是一节节车厢了。到最后竟象蛇的尾巴一样,可是看起来却是火车的车厢要多长有多长。其实这是张师傅是在教寅透视原理。这无疑更激发了寅认真观察火车和画火车的兴趣和习惯。及至后来两年以后在新华路第二小学获参加画展和十年以后寅在农村用铅笔写生家乡的田野、河流,尤其是画村姑的兴趣又偶发起来,这不能不说是寅的确有这方面的基础。

寅还对胶管车间感兴趣。这个车间生产抽水机用的各种型号的胶管,是橡胶厂最大的车间。这个车间的生产过程非常有意思,大车间里十几米、二十几米的各种粗细的铁管子很多,做什么型号的胶管儿,就架起那种型号的铁管子,铁管子里面流动着高热的蒸汽,使铁管子达到一定的温度,就转动起来,工人们每人手抱一卷胶带,往铁管子上缠胶带。发出胶带撕粘的呲拉声。工人们的劳动很象舞台上排演舞蹈,号子连天,非常富有激情。因为他非常需要每个人的配合默契,这里多半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和姑娘。在这里,青年男女把劳动过程当作了乐趣,诚然这里的劳动强度较大,不仅每个人的位置要把握好,还要互相配合,上胶带要上的均匀。这种劳动场面在寅长大后再也没见到过。所以及至寅后来理解马克思对工人阶级的评价时感到是那样的轻松和亲切。

这个车间的劳动只是瞬间强度大,缠几层胶带要挂一层胶,再缠几层,再挂胶,最后再用厚厚的绝热石棉和白布严严地包裹起来。末后一道工序就是加温加压。这时的工人们每人捧一只搪瓷缸子耳听着高压蒸汽的蒸腾声和机器的轰鸣声喝水、休息、调侃、唱歌,那场景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这时,如果小伙子们看到寅,就用手咯吱寅,姑娘们有的捏捏寅的脸蛋儿,有的让寅喝水。寅却十分爱看他们互相追逐打闹的样子。

轮胎车间也十分有趣。这里有一个个类似航天器座仓那样的容器。其实这是高温高压塑胶机。那个韩齐叔叔与其他师傅一起把一个个容器的圆门打开,可以看到容器内那一个个固定的圆环套。师傅们把一个个轮胎的生胶坯塞入容器内的圆环套上,然后叭的一声关上圆门,打开电门。这时,韩齐叔叔随着机器的马达声和蒸腾声唱起“洪湖水呀,浪呀吗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吗是家乡啊,清早起来去呀去撒网,晚上回来鱼满仓……”

寅就感觉那意境简直美极了。

童凿叔叔是在轧胶机车间开轧胶机。其实这是轮胎车间、内胎车间以及其他橡胶成型车间的上一道工序,就是把那些一块块的生胶轧成一公分左右的生胶皮。这个车间比较脏,因为每个轧胶机有两个剔寅的大磙子,大磙子有一定的温度,不然,不可能把一块块的原生胶轧扁。在轧的时候,要不断地蘸着一种油液往两个大磙子上浇,橡胶才不至于粘在大磙子上。那大磙子转动起来就把油液砰渐得到处都是。所以在这个车间干活的师傅各个一身污滓,一下班就必须洗澡。童凿和车间的叔叔们,远远地见了寅就伸出两只油腻的双手,作出要抹寅一脸油泥的样子,寅就远远地跑开。

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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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忘不了第一次见童凿的情景。那是寅刚被妈妈接到身边不久的一天,下午下班,妈妈和叔叔阿姨们一起说笑着往澡堂走来,寅已经自己在男澡堂——在此之前,寅一直是跟着妈妈在女堂子里洗的,那就难逃那些男人们的打听和问话。

他们问寅说:“寅,那马兰的光腚什么样的,白不白,啊?”

开始寅无所畏忌地说:“好看地呢,好白好白。”

由此,寅竟成了长里所有男人喜欢的公众人物,谁见了寅都远远地喊:“寅,来我这里玩儿!”

此前,寅只被那些阿姨们和一些中年男人喜欢。现在,可以说厂里所有的人都喜欢上了寅。人们每天都想见到寅,这真给长里增加了意想不到的爽神儿小菜。由此,寅也就再也忘不了马兰阿姨

后来那些调皮鬼见了马兰竟然见了马兰喊她白光腚。马兰就追赶着骂他们说:“俺的光腚白不白,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调皮男人就说:“你洗澡的时候,我们有小密探。”

这一下子马兰就明白了。他对寅的妈妈说:“李姐,寅知道女人了,不能带他到女堂子洗澡了。”

妈妈就审问寅说:“你说马兰阿姨什么了?”

“没,没。”寅嗫喏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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