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迟良从学校的小卖部回来经过谢卓身后,“你这是什么钥匙,怎么还带门禁卡的呢?”
谢卓手撑着脸,另一只手的食指挂着钥匙甩来甩去,都甩了一上午了。
谢卓瞥了他一眼,“许野的钥匙。”
迟良闻到一股要虐狗的味道,但他还是冒着被虐的风险多嘴问了句,“野哥的钥匙怎么会在你手里?”
谢卓笑了笑,坐起来靠着椅背,钥匙一抛,又落回他手里,“你说呢?”
“操!”迟良一脸受到伤害的表情往自己的位子走,“我他妈就多余问。”
谢卓靠着前面的桌子,戳了戳前面的楚新鹏,“哎你们知道吗,许野做的面可好吃了,下次有机会让他做给你们尝尝。”
楚新鹏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头都转过来了,听到他这显摆的话又无语的转了回去。
想想又觉得好笑,楚新鹏又转了过来,“卓哥,注意人设,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熊智好奇的问:“什么面,真的很好吃吗?”
谢卓强烈安利,“特别好吃,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有这手艺。”
说起手艺,楚新鹏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野哥以前学过画画吗?”
谢卓身子往后一仰,手里晃荡着那串钥匙,“学过吧,好像学了没几天就被开除了,那时候他好像是跟许诺一起学的,那时候年纪小,许诺到处跟人说他是捡来的什么的,少年宫的那些小崽子就欺负他,他一生气就把人的画全都撕了,画板也给砸了,老师说他,他还把绘画班的玻璃都给敲碎了。”
说起他小时候干的那些事,谢卓忍不住啧啧了几声,再想想他现在,哎呦,猫变的!
“干嘛突然问他学没学过画画?”谢卓问。
楚新鹏说:“那天野哥说他的画也参加画展了,本来想问问他画的是哪副,后来一直也没机会问,再后来就忘了。”
说许野会画画比说许野考了第一更像个笑话,谢卓挑了下眉,“他?参加画展?开什么玩笑?”
楚新鹏说:“没开玩笑,他去交画那天我看到他了,当时他带着口罩我没认出来,后来我问他他自己也承认了,还说画过审了。”
谢卓眯着眼睛,舔了舔后槽牙。
许野会画画?他不是就会把-7变成猫吗?
晚自习上到一半,谢卓摸摸索索的收拾东西。
迟良听到动静回头,压着嗓子问:“你去哪?”
他这么一问,带着周围一小圈的人都看了过来。
“关你屁事。”谢卓龇了龇牙,“有点事。”
迟良哼笑,“跟野哥学的吧,有事也传染?”
谢卓笑了一下,还别说,有事这个借口真挺好用的。
谢卓从学校出来,在公交站等了一会,等到昨天晚上许野下来的那趟27路公交车,上去找了个坐,拿出手机计了个时。
这个时间没有堵车,公交车一路通畅,计时器响起来的时候车刚好停在市中心的一个站点。
谢卓从车里下来,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九点。
谢卓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公交站,在公交站台站了一会,把电话拨了出去。
“谢卓?”
谢卓不太明白许野为什么总是用一种疑问句接电话,难道电话里没存他名字?
谢卓靠着公交站的广告牌,“嗯,朝九晚九的大忙人,现在准不准备回家?”
“正准备走。”许野在电话里说,“你下课了吗,我要去你那拿钥匙。”
“我不在学校,你出来吧。”
电话里关灯声,电梯声,然后是门卫跟许野说再见。
谢卓站在公交站台四处看比较高一点的大楼门口,这个时间段市中心还是人来人往,想在这么多人里找到许野他并没有多少信心,而且他在不在这个站点也不一定。